七絕門,某長老住處。
“真是瘋了,就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一個灰發(fā)老人生氣的把手中剛看完的密信揉成一團(tuán),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像是要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他用手扶額,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但是底下的青筋難以消散,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氣,就在這時,一個身著七絕門弟子衣裳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寧聞見過四長老?!边M(jìn)來的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一副俊俏的面容,眉峰透著絲絲英氣,他恭敬地向座上的人行禮。沒錯,這正是四長老舒穆的住處。
舒穆看到來者,神情略微有些緩和,但眉頭還是稍有緊皺。他抬了抬手,示意禮畢,而那個自稱寧聞的人,則在放下雙手之后施了個靈術(sh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用銀色面罩遮住半邊臉的男子,而身上穿的衣服,也變成了一件黑色的長袍。
“屬下打探到,云門主曾多次釋放影子前往定天谷。”寧聞再次拱手說道。
“定天谷……可是西蠻洲那個?”舒穆用手撫頜,略一沉吟,疑問的問道。
“不錯,此前因為門主戒心甚嚴(yán),屬下很難證實,直到昨天,確確實實的看到了,這才來向長老您報告?!?p> “要說是定天谷……只有那人了,要算上她消失的日子,正好是……”舒穆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桌案,生氣地說道:“怎么我就沒想到呢?果然,這樣才解釋得通……”他沉吟道,想到了其他事情,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
很快,他就想通了,當(dāng)機(jī)立斷的吩咐下去:“寧聞,帶上一些人去定天谷,給我探實消息,看看那個小妮子是不是藏在那兒了?!?p> “是?!睂幝劷拥矫睿土⒖套兓卦瓉淼臉幼?,退了出去。而在他離去之后,被舒穆扔在地上的紙團(tuán)已經(jīng)小時不見,只留下一縷輕煙。而舒穆看到此景,頗為欣慰的看著寧聞離去的背影,暗暗點了點頭。
好啊你,云鏡,這靠山,的確是我惹不起的,但是,你以為我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座上的人在暗處,發(fā)出了一聲嗤笑。
而此時的云鏡,正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進(jìn)行療傷。
因為昨天不小心泄露了影子的行蹤,導(dǎo)致被奸人所害。雖說影子的損害并不會影響到本體,但是不能回到本體,就意味著靈力的缺失。偏偏影子去的定天谷,是遠(yuǎn)在西蠻洲,自是要多一點靈力支撐,這才落了個現(xiàn)在的下場。
而且,再過不久,就是新的一場門主選拔了……
云鏡緊咬牙關(guān),繼續(xù)修煉,而她的頭上,早已滲出密密的汗珠。
在修煉室的門外,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跟云鏡差不多年齡,統(tǒng)一的老師服飾掩飾不住她的好身材。她眉目嬌媚,但是眼里盡是落寞。她手托著一個盆,上面放著新鮮的菜肴。
看了看緊閉的門,她嘆了口氣,將菜肴放在門前,轉(zhuǎn)身離去。沒想到卻在門口處,遇到了谷嵐老師。
谷嵐老師看見她,頗有點驚訝?!澳恪边€沒等她問出,對方就已經(jīng)快速的離開了,并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谷嵐愣了愣,便也算了,繼續(xù)往前走去,因為門主提前吩咐過她,在這個時辰給她送吃的,她也就端著飯菜來了,直到她看到了門前放著的,才知曉了剛才那人的用意。
轉(zhuǎn)頭朝剛才那人離去的方向望去,早已沒有人在那里了,想了想,谷嵐還是把門前的菜肴移走了??粗穗壬弦怀刹蛔兊臈d子花,她這才恍然大悟。
“那個給門主暗中送飯的人,原來是她……”
那正是舒宛妙的生母,舒紀(jì)黛,曾經(jīng)是上一代的精英。她并不是舒穆的女兒,而是兒媳婦,因為舒穆兒子在一次意外中死去,舒穆早早就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接班人,也就認(rèn)作了女兒。
但是十年前,七絕門白壁被盜,若干眾人被牽連,而舒紀(jì)黛,則是負(fù)荊請罪,是罪魁禍?zhǔn)?,她也因此被關(guān)了這么多年的禁閉,以至于在她女兒舒宛妙生養(yǎng)下來之后,也未曾盡過撫養(yǎng)之責(zé)。
這件事人盡皆知,而舒宛妙,雖然自小便有著爺爺?shù)谋佑?,但是也是因為此事,在背后不知道被議論了多少次,她也因此從小便沒有什么真心朋友。
定天谷,顧語完成了一天的修煉,回到了房間,剛要躺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醉醺醺的花顏。
“你怎么……”顧語還沒說完,花顏就半個身子都倒在了她身上,嘴里還念叨著“你不是不回來了嗎……怎么?終于受不了他們了嗎?”
一股桃花酒的味道傳來,顧語不免皺起了眉頭。
桃花酒?這可是全島度數(shù)最低的酒了,作為一個花妖,她居然會醉?
顧語不免失笑,只得抱著她回到了床上,剛給她蓋好被子,想要轉(zhuǎn)身離去,衣尾卻被拉住了。
“然然……”顧語扭過頭,卻對上花顏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安灰仄呓^門好不好?四長老很討厭你的。”
顧語怔怔的看著她。難道,她在叫我母親?
為今之計,只好將計就計,不然,可能一個晚上都會被她糾纏不休。
“我不回去?!鳖櫿Z坐下,撫著花顏的頭發(fā),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臉上滿是溫柔。
“你騙人!”突然花顏卻像生氣了一般,一把甩開顧語的手,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被她接下來的話震驚的不能自已。
“如果不是四長老想要讓自己的女兒當(dāng)上門主,你怎么可能被迫去到澤四村?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激你跟他打賭,你怎么可能被下寒毒?”
“我知道,你高傲,自己的事自己承擔(dān),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云鏡她為什么可以當(dāng)上門主?你就沒想過,其實她也在嫉妒你嗎?你就那么信任她嗎?”
顧語沒有想到,她十幾年來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在今晚,就知道了大概。
四長老……云鏡嗎…?
顧語顫抖著手,強(qiáng)忍著憤怒不解和悲傷,終于把花顏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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