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也玩得盡興了,大家各自分頭回家,唐笑和文靜喊身后的夢琪:“夢琪過來啊,我們走啦。”
夢琪顯得有些躊躇,她看著前面的倆個好閨蜜,再回頭看看海揚,只見他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她,夢琪硬著頭皮,顯得特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先走吧,我……我和海揚去,去買點兒東西,你們,你們不用等我了。這一段話說下來磕磕巴巴的。
精明如唐笑,一聽那語氣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提前說好似的,她也就不問也勉強了,“好的,那我文靜先走了,明天學(xué)校見咯?!?p> “好的,拜拜?!眽翮骱退齻z拜拜以后,然后轉(zhuǎn)身跟著歐海揚走了。
“你說他倆有什么小秘密么?”文靜好奇地問,被唐笑瞪了一眼,“這都還看不出來?你沒看到剛才歐海揚的那個幾乎是懇求的眼神嗎?人家是想多爭取兩個人的相處時間,不想要我們倆個電燈泡?!?p> “總感覺他倆之間是要成的了?!蔽撵o摸著下巴點著頭,故作深沉地道。
“不說她倆,你就跟我說,好好的水壺怎么就壞掉了,剛剛你不說是因為人太多不想說是吧?”唐笑這人,眼尖得很。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文靜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水壺的事情前前后后仔細(xì)地告訴了唐笑。
果不其然,唐笑聽完一聲國罵:“這人還要不要點臉了!他還有完沒完了!”她這一聲吼,惹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噓!你小點聲,你冷靜點兒?!蔽撵o趕緊拉著她。
“這事兒怎么冷靜?這是第幾次?我都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唐笑像一頭咆哮的獅子,“一次一次地踩到臉上來,一次比一次過分,讓我知道是誰,看我不揍死他!”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就是同一個人所為呢?”文靜雖然也直覺是同一個人,但沒有證據(jù)她依然只能是懷疑。
“你還想兩個不同的人?要真是不同的人,那你文靜就得好好反省了,反省你究竟做什么了那么招人恨,一次又一次地來報復(fù)你?!碧菩獾靡晦D(zhuǎn)頭,一方面是氣自己的朋友被欺負(fù),一方面也生氣文靜這總是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
“我已經(jīng)夠生氣的了,你還要給我臉色看嗎?”文靜也被唐笑這火爆的態(tài)度氣得不行,也生氣地轉(zhuǎn)開頭。
唐笑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己心中的那把火,她脾氣急的毛病實在沒法改,她嘗試著放緩自己的語氣,說:“那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買個新水壺回去給你交代了就算了?你就打算為自己做點兒什么?”
“怎么做?”文靜苦惱,“這件事黎軒文他們也有幫我查,也沒查到什么,那人做事那么鬼祟,就是專門盯著沒人的時候下手,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根本就抓不住他。”
“所以你就還是打算忍氣吞聲嗎?”唐笑真的很討厭文靜這種軟弱的處事態(tài)度,“你當(dāng)時就不能直接拿著那個壞的水壺作為證據(jù)報告給班主任嗎?或者直接拿回去給你媽看,讓她當(dāng)時就為你做主,而不是給她看一個新的水壺,然后在她面前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p> “如果讓我媽知道了,她肯定只會說我不小心的,她不會為我做主?!蔽撵o反駁。
“我并不那么認(rèn)為?!碧菩蒯斀罔F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才認(rèn)識你媽媽,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我們倆家父母也因為我倆的原因,在我們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來來往往交往了也有十來年了,我知道阿姨對你真的很嚴(yán)格,但并不代表她就只看你成績不關(guān)心你其他事情,是你自己單方面這么去認(rèn)為她而已?!?p> 文靜被唐笑的話堵得不行,難受得很,但她也不服,繼續(xù)反駁道:“我姐今年剛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一直找得不太順利,我哥現(xiàn)在讀著大學(xué),我媽光是管他們倆個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不想再給她增加煩惱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我自己來處理?!?p> “但你自己處理不來啊,你沒辦法抓住那個壞人,難道你的處理方法就是忍氣吞聲,一直被這么欺負(fù)下去嗎?”唐笑完全不理解她的腦回路。
“我沒有忍氣吞聲,黎軒文和陳文廷也有幫我,但是我說了這件事就是那人故意為之,既然是故意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p> “如果黎軒文和陳文廷不知道呢?或者知道了也不怎么上心幫你呢?就算他們盡心盡力幫你,你現(xiàn)在不也還是沒找到嗎?你不還是選擇買一個新的水壺回去給你媽一個交代嗎?”
“我會繼續(xù)找的啊,我不會放過那個人的!”文靜一握拳,生氣地說。
“哎,”唐笑真想撬開她的石頭腦子,“我的意思是,原本你可以采取強有力的手段來捍衛(wèi)自己,你可以讓更有能力的人來幫助你,就算只是一個震懾,那也要讓對方知道你不會忍氣吞聲,你不會默默不語,你也會反擊的,對方也只是個學(xué)生,他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會害怕的,保不準(zhǔn)以后就不敢了?!睂τ谔菩@話,文靜再也無法反駁。
“第一次,你嚇得再也不敢把作業(yè)放在學(xué)校,這一次呢?打算以后都不敢?guī)畨鼗貙W(xué)校?那再以后呢?是不是你的人都不需要回學(xué)校了?一步一步退后,最終你將無路可退的?!碧菩掼F不成鋼。
文靜被她說的無話可說,她知道唐笑的話很有道理,但她這一次已經(jīng)錯過了機會了,那個壞掉的水壺已經(jīng)被她扔到了某個垃圾桶里,證據(jù)已經(jīng)被她自己扔掉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水壺是早就已經(jīng)被你扔掉了吧?”唐笑問,文靜點點頭。
唐笑早就料想到文靜的行為,從一開始她就抱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就算有黎軒文和陳文廷幫她出頭,她依然選擇了這個處理方法,畢竟她自己有太多各種各樣的理由給自己借口去回避,去給自己伸張正義。
面對文靜這種遇事總是蜷縮的態(tài)度,唐笑內(nèi)心的某一刻感覺到心疼,也感到心累,作為文靜的好閨蜜,知道自己的朋友被欺負(fù)真的很生氣,也很想幫忙,然而文靜每一次的處理,都讓她深感無力,不知該從何幫起。
“這次這事就算了?!碧菩o力地道,“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以后真的不要這樣了,你大膽一點去面對,去反擊,我們都會幫你的,真的,我們什么時候都會挺你,幫你的?!?p> “好,但我希望沒有下次了。”文靜也很疲憊,她也不想再遇到這種糟心的事情了。
唐笑并不滿意文靜的回答,因為她直覺,文靜這事兒,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