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的傷還太過嚴重,想要下床行走,至少要半個月,我在你床前系了鈴鐺繩,你咬住……我就在隔壁,有事鈴鐺一響我就會過來?!鼻弩柽吺帐斑吅完愮窠淮?p> 見她如此關心自己,陳珩真是不知如何感激,隨口笑道:“哈哈當心我尿急,一夜喊你八次!”
“不礙事,只管喚我!”
“哪能如此麻煩師姐,你別過操勞,每日能來瞧瞧我不死就行。”
這師姐答的太過一本正經(jīng),陳珩也收了笑,正了顏色。
“嗯”
清箬像是放下了心,熄了燈,嗯了一聲收拾出了門。
陳珩躺在床上,空洞地睜著眼睛,她以前最怕黑,如今倒是不怕了,耳邊是風的嗚咽,窗的憤懣,她像在回想著什么,思緒不知飄了多遠,慢慢地她合上了眼,睫毛落下的一瞬,也留下了一串淚珠……
如清箬師姐說的一般,之后的半個多月她的吃喝拉撒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沒錯……是全部的“吃喝拉撒!”
一開始陳珩還很是羞愧,她覺得僅憑這一面的“師姐”情份,斷不能讓清箬做到如此層面。
她的傷口確實太過嚴重,不能動彈半分,別的倒是還好,只是如此她也只能在床上排泄,第一次時她足忍了一天,最終還是晚間換藥時被清箬發(fā)現(xiàn)。
她掀開床褥,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只自顧收拾起來,抬頭才看見陳珩早已哭成淚人。
察覺清箬的目光,陳珩把頭扭了過去,抽泣道:“對……對不起,我……我沒控制住,很臟……,很臟……我……”
此刻不僅僅是有愧疚之心,更多的是一種屈辱與委屈,她不敢與她對視,怕瞧見她眼神中的“嫌惡”!
看眼前的淚人,清箬沒有埋怨也沒有安慰,只收拾好,對她說道“你為何不喚我?沒有快些清理,你的傷口有可能會加重,你這樣抽泣也會拉扯傷口!”
陳珩看到清箬如此淡定,更是生了愧疚,哭的喘不上氣。
“哐”地一聲,剛出去沒多久的清箬師姐又抱著一大捆被子推開了她的房門。
“你不肯聽我的喚我,那日后我便也睡在這里,要方便些!”
那之后的很多天陳珩都不敢看清箬,直到她能下床自理了才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