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靈山的洞內(nèi),一男一女正拿著火折子四處捯飭。
顧玨:“你不是自稱天才嗎?怎么出去?”
柳卿卿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其實我,比較適合做個普通人。”
她又照了照那個被石門關(guān)合上的洞口,賭氣似的用腳踢了踢石墻:“而且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到半夜三更了吧,我們就先別折騰了。”
顧玨正研究著彌勒佛像的背面,柳卿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他直起身子,舉起了火折子,繞出了佛像的背部。
柳卿卿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露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顧玨走上前,她眼睛翻了翻,撅著小嘴:“除了這個洞門,我想不出其他出去的方法了。如果門沒關(guān),你們會功夫的人還好,‘咻’地一下子飛上去;現(xiàn)下倒好,門關(guān)了……”她的手上下比劃著,忽然,她眼底閃過一絲愉悅的光芒。
思索了片刻又眨了眨眼,對顧玨說道:“我們?nèi)ッ艿?,走過了三扇門,”她一邊豎起自己的手指,一邊和身邊的顧玨解釋道:“一扇,是不動明王身后的暗門,還有一扇是洞口這個石門關(guān)起來后帶動一起打開的第二道石門,還有一扇就是那個密室的木門?!?p> 她對顧玨眨了眨眼:“那我們把第二扇門關(guān)上,這個大門是不是就能打開了?”
身邊坐著的少年斜眼看了看她,手臂搭在膝蓋上,頭靠上石墻,眼里的火光微閃,好像在思索什么:“村民所說的洞口時大時小,可能就是因為這扇門沒有全開的緣故?!?p> “哇!”柳卿卿一拍手,“還可以這樣解釋啊,我以為洞口時大時小就是單純的因為余震呢?!?p> 顧玨側(cè)頭:“余震?地震還會導(dǎo)致地面上升?”
柳卿卿看見顧玨的臉上寫著疑惑,得逞的笑笑。
既然好奇寶寶發(fā)問了,林老師就來給你科普科普!
她搓了搓手,一臉奸淫地笑起來,然后身子往顧玨身邊湊了湊,開始和顧玨比劃起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聰明睿智的學(xué)者,叫魏格納,他睡在自己的床頭,看著床腳那面墻上掛著的地圖,他天天看、天天看,發(fā)現(xiàn)除了大海,其他陸地的輪廓互相之間竟然可以吻合起來!”
顧玨打斷:“你突然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柳卿卿笑著的臉忽然僵住了,尷尬的笑了笑,伸在半空的手也蔫蔫的縮了回去:“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法子出去。”
尷尬之下,少年突然打破了安靜:“不過我感覺,你不把故事講完,根本沒心思想出去的辦法,我就姑且聽聽吧?!?p> 柳卿卿一愣神,好像沒聽懂顧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聞言有些詫異,下意識的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年。
她皺眉,有些懊惱,這貨想聽故事就直說,非要中途冒出來調(diào)侃我一句做什么!
柳卿卿將頭轉(zhuǎn)回去,埋在了兩個膝蓋之間,悶聲道:“不講了?!?p> 洞里安靜了下來,但柳卿卿哪是能沉得住氣尷尬下去的,她將頭微微抬起,雙眼用力的朝顧玨一側(cè)瞥過去。
少年正一臉冷淡的看著手上快要熄滅的火折子,余光里瞥見了柳卿卿的目光,但是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靜靜地發(fā)著呆。
洞里只有火折子上火焰的燃燒聲音,她的目光慢慢轉(zhuǎn)向了少年的手腕,心里萬馬奔騰。
......實在不知道剛剛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敢對顧玨說那樣的話,這下好了吧,尷尬還要自己受著。
洞里除了顧玨身邊和一直亮著的詭異佛像,其他地方都極為暗淡。
“后來魏格納提出了板塊漂移學(xué)說,”她小聲的說著,又偷偷瞄了一眼顧玨,少年的眼底有些動容,但是依舊沒有說話,“由于種種原因,可能是地區(qū)地震、可能是深源地震、也有可能是火山活動的活躍,使各個大陸彼此相離,又過了好久好久,有的大陸可能又相遇了,撞上去了,它們的碰撞會在大陸邊緣地帶留下痕跡,這些斷崖、褶皺,就是它們相遇的紀(jì)念?!?p> 她用胳膊肘抵了抵顧玨,朝他擠擠眼:“怎么樣,故事不錯吧?所以呢,這個地震,是會形成斷崖的,而且,大陸與大陸之間的碰撞,會形成他們之間的沖突帶,所以這弗靈山山脈,應(yīng)該也是大陸板塊擠壓造成的?!闭f著,她拿起石頭在地上劃出了山脈的痕跡。
顧玨抬眼看了看地上的簡筆畫,半晌,開口道:“故事不錯,只是魏格納這個名字,起的很奇怪?!?p> 柳卿卿轉(zhuǎn)頭看見他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噗”地一聲笑出來:“我也覺得起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