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住在顧府里也好些天了。
顧玨的傷勢漸漸好轉(zhuǎn),也經(jīng)常下床走動。
顧府的待遇雖然比不過蘇醯的,但是小日子過得也足夠愜意了,她還是一直給顧玨喂藥,而且煎藥的活她也不敢給交給別人,只自己在顧玨房間和廚房里來來回回跑。
她住進來第四天的時候,顧賀白差人打了一套石頭桌椅送進院子里來。
顧玨的房間挨著柳卿卿的屋子,只是去廚房可能要出門走些距離。
柳卿卿看他們六個人搬一個石桌,靠在門框上有些幸災樂禍,那群人累的滿頭大汗的,好不容易放下了桌子,還被老爺呵斥了一聲“輕點聲”。
柳卿卿一身嫩黃色的裙,外面披了一件厚衣服出門。
古時候的女孩很注重這一點,把自己的身體保護的好好,她雖然不是很在意,但是還是有點害怕顧玨罵她。
等院子里的人走光了,門又被闔上后,她才感覺到熱,把外套脫下搭在石桌上。
外套里層是套上了一層幾乎透明的紗,她的發(fā)垂在地上。
少女站在陽光下有些好奇的走到石桌旁邊,伸出手拍了拍桌面,然后又蹲了下來,看了看石桌下面的構(gòu)造。
石凳旁長出一排的小草,有一朵乳白色的花含苞待放,像極了臨江的仙女。
她蹲在地上,百無聊賴的逗起了草地上的野花。
顧玨最近很嗜睡,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柳卿卿無聊的時候會出府去洛娘家玩,先前和顧賀白約定好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兌現(xiàn),反正最好的時機絕對不是現(xiàn)在。
官道旁少有幾家擺攤子的,柳卿卿昨日回顧府的時候在路邊看中了一只釵,不知道是不是金子的,但是釵上定著的三顆珍珠看的她心晃晃的。
一根金色的發(fā)簪,發(fā)簪上簡簡單單的鑲嵌了三顆珍珠,最末尾的珍珠下描著一朵祥云。
顧玨從一群人擠進院子的時候就被吵醒了,自己的傷口要好了,睡眠又變的和以前一樣淺。
院子里的人折騰了好半天,才把什么東西放到地上,大地傳來一聲悶哼,聽聲音應該是什么石頭。
過了一會,外面安靜了起來,陽光大好,窗戶敞開著沒有關(guān),夏日午后的陽光灑進來,空氣里飄著一些類似羽毛的輕軟物體。
他用了些力氣才坐起來,起身準備往外走。
透過窗戶他看見門外的院子里,柳卿卿一個人頓在石桌旁的草地上,手里正逗著地上剛冒出來的新花。
他輕輕推開房門。
門外一片鳥語花香,因為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少女穿的不多,身后誘人的蝴蝶骨透過兩層沒什么用的白紗若隱若現(xiàn)的被勾勒。
他輕輕走到少女身后,一只手按住她頭頂柔軟的發(fā),慢慢蹲下。
少女依然低著頭擺弄著手邊的小花,她看見顧玨來的時候有些驚訝,然后從懷里掏出昨日剛買的簪子。
“好看嗎?”她晃了晃手里的簪子,“你們小孩子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p> 你們小孩子?
顧玨拿過她手里的金簪,突然愣住了。
這支簪子,怎么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好看嗎?”柳卿卿又問了一遍,見顧玨沒什么動靜,有點好奇的湊上頭來。
少女摸索了那根簪子片刻,對他曖昧的一笑。
柳卿卿抬起顧玨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發(fā),對他笑:“幫我插頭發(fā)上去?!?p> 他有點僵硬的、但是聽話的舉起簪子,然后溫柔的插進她的發(fā)里。
低下溫柔的少女說:“我昨天才買的,好看嗎?”
顧玨摸索著她的下巴,輕輕捏起,左右自己的揣摩了她的臉蛋:“好看。”
然后輕輕的吻了上去,少女的唇又暖又軟,他緩緩抵住,嘴里瞬間傳來一陣甘甜。
懷里的少女動了動。
我們都是跟著命運走的人,命運讓我遇見你,我便不得不遇見你;命運讓我愛上你,我便不得不永遠愛你。
皇宮里有些背朝陽的宮殿里陰暗潮濕,以往有很多人喜歡在夏日里住這樣的寢宮。
蘇格埃利被安排的房間沒有陽光,只有院子的一角有少量的陽光。
她對這個皇城里的幾位皇子都沒興趣,但是如果真的要她選擇一個......
她坐在桌邊,把花瓶里的花朵抽出來,一片片的撤下來。
“1、2、1、2、1、2......”她數(shù)著花瓣,現(xiàn)在她也出不去了,不知道外面那個公子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夏史官?”門突然被打開,夏燕從門外進來,有些慌張的神色,“怎么了嗎?”
蘇格埃利能看見通語言的朋友來自然開心,但是夏燕好像很緊張。
夏史官坐在她對面,遞給了她一個小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