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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語佳人

合歡.......

詩語佳人 奀瑤 2369 2020-05-09 01:09:35

  這事兒來來回回差不多兩月左右,溫亭帶著合歡在山下轉(zhuǎn)悠了許久,不曾回山。

  兩人自天平鎮(zhèn)出來后,合歡便問道“小白!我們要去哪兒?”。

  合歡看著拉著自己的溫亭,也不知要去哪兒,溫亭拉著她就這么一直走,一直走,也不說話,這倒讓合歡越發(fā)奇怪了。

  溫亭在想這些天,在想這些事,在想合歡,在想自己,在想門規(guī),在想一件可怕卻又向往的事。

  好半晌,溫亭停了下來,看著合歡道“我們不會山上,我?guī)阕咦?,可好?”?p>  合歡固然是高興的,忙道“真的嗎?小白!”,合歡瞪大了眼睛,雙手拉著溫亭。

  于是溫亭帶著合歡去了江南,一路上,溫亭帶著合歡要么幫忙除除妖,除此之外,也著實沒有什么事了,合歡同溫亭自然也是更加的熟悉了。

  溫亭他們來到了江南,江南正值雨季,淅淅瀝瀝的下雨滴滴答答的下著,溫亭拿著魚鉤坐在河邊,合歡在旁邊撐著傘。

  合歡看著湖水中的魚竿,忙道“哎哎!快!”。

  溫亭快速提起,魚竿上掛著一只肥美的大雨,溫亭對著合歡笑笑,道“走吧!”。說著接過來合歡手中的油紙傘,拉著合歡,走到了一處破廟處。

  溫亭小心翼翼的打理了魚,生了火,合歡站在一旁,烤著衣服,溫亭不時看看,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以前從未干過這樣的事,魚,別說殺魚,碰也沒碰過。

  溫亭發(fā)現(xiàn)自合歡吃了周靈玉的魚后,便開始喜歡吃了,這些日子下來,溫亭才開始慢慢會烤魚,以至于破了門規(guī)……

  至少現(xiàn)在南淵寺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又能有多久呢!

  溫亭烤著魚,合歡看著金黃風雨,不時笑著,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不止一人。

  溫亭將手中的魚,正一點點挑著刺,遞給合歡,這時,突然走進來了幾人,溫亭換換抬起頭,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來人一聲白色袈裟,手里拿著指路楠,撐著油紙傘,風塵仆仆,正是南淵寺的清明同幾個師兄弟。

  清明拿著傘一進來便看見如此畫面,忙呵斥了幾個師兄弟道“出去!”。

  幾個師兄弟趕忙退出來破廟,清明看著溫亭和合歡,不由得皺皺眉,道“該回去了吧???”,說著向溫亭走了過去。

  溫亭沒有說話,只是挑著魚刺,合歡看了看,對著溫亭道“小白!這是……”。

  話還未完,溫亭溫柔道“趕緊吃!”。

  清明道“師兄,你這是……”,溫亭不由得看了看旁邊的合歡,他可早看出來了,那位可不是個人??!

  好半晌,溫亭才起身道“好久不見啊,清明!”。

  清明道“對?。∈怯泻眯r候了?”。

  溫亭道“師傅……知道了吧!”。

  清明愣了一下,道“本是不知道,可是明明天平鎮(zhèn)事已平息,你卻還未歸,于是便派人探查了一番,這才……”。

  溫亭不禁笑出來聲,道“是嗎?那他……要怎么辦?”。

  清明愣了愣道“師兄,先回去吧!”。

  清明又道“她是妖?。 鼻迕骺戳丝磁赃叺暮蠚g。

  溫亭皺了皺眉道“我知道”。

  清明不耐煩了,道“所以她是個什么東西,怎么勾上了你!”。

  合歡聽到清明大聲吼著,手中的魚驚掉在了地上,道“我……我”。

  溫亭看著清明道“清明,請你注意言辭,我暫時回不去了”,溫亭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清明愣了愣,突然想合歡襲擊去,溫亭趕忙拿起地上的油紙傘打了過去。

  合歡愣了愣,直到溫亭抓著她的領(lǐng)子拖著自己才發(fā)現(xiàn)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清明見狀道“師兄,師傅他老人家……”。

  溫亭低下頭,道“對不起”。

  清明指著合歡道“就這么一個小妖精……”。

  這時,門外的師兄弟都走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清明道“師兄,多有得罪”說著,一行人想溫亭奔了過去,想要捉住溫亭,溫亭一邊應(yīng)付著,一邊還要顧及著合歡。

  合歡著實是沒有什么本領(lǐng)的只得看著,盡量不讓自己絆著溫亭。這頂,但由于人多,溫亭多多少少有些吃力。

  溫亭見狀,心想:這樣下去不行,得趕快脫身。

  溫亭在打斗中,看見破廟后方有一窗楞,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合歡一眼。

  相處了許久,合歡自然是懂得溫亭的意思的,溫亭放開了合歡,合歡散出了緋紅色的迷霧,趁此機會,溫亭拉著合歡跳向了窗楞,說時遲那時快清明一掌拍了過去溫亭硬生生扛了這一掌,清明只聽悶哼一身,待迷霧散了,兩人身影早已不見了。

  溫亭拉著合歡,跑著,天上還下著雨,雨水打濕了兩人,溫亭看了看,將合歡拉近了些,用自己的身軀擋著風雨。

  清明一行人看了看地上的烤魚,面面相覷。

  溫亭拉著合歡跑得飛快,跑到了一處森林里,溫亭看著身后又看了看合歡確保她沒有淋到太多的雨,這次放下心來,一下子癱倒在了大樹旁。

  合歡慌了,看著溫亭,又看了看下著雨的天氣,著實是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都是溫亭照顧著她,她什么也不需要干,可是,現(xiàn)在。

  合歡費力的將溫亭搬到了一處不會淋到雨的樹木下,合歡看了看溫亭,身上的衣服濕了,白色的袈裟沾了點點泥濘,有些狼狽。

  合歡生了火,替溫亭烤干了衣衫,忽然合歡似乎瞧見了什么,只見溫亭一臉紅紅的,合歡輕輕摸了過去,叫道“天吶,燙!”。

  合歡換慌張張的,突然想起,這個是發(fā)燒了,趕忙撕下了衣角,借著雨水打濕了,貼在溫亭額頭上,合歡看著,這才安了點心。

  合歡就這么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陰沉沉的,忽然,合歡看向了后方,眼睛瞪的大大的。

  只見清明一行人站在不遠處,合歡忙看著他們道“你……你們想干嘛?”。

  清明看了看溫亭昏迷著,道“你是哪兒來的,怎可勾引師兄”。

  合歡愣了愣,又道“我……我是合歡”。

  清明不由得笑笑“一株合歡草罷了!”。

  合歡看著清明道“你想干嘛?!”。

  清明用手捏著印子,不難看出,是南淵寺特有分驅(qū)魔訣,合歡開始慌了,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合歡調(diào)動著妖力,想要抵抗。

  合歡周遭緋紅的煙霧彌漫,只見那印訣打了過來,合歡抬手用妖力撐著,奈何妖力不足,先天羸弱,那訣還是打在了合歡身上。

  小小的合歡退后著,身子挽著,皺著眉頭,低估到“這是什么???”。

  清明見合歡還撐著,飛身過去直直的襲向了合歡,合歡趕忙跳了起來,躲閃著,這還是溫亭教她的,怎么躲,怎么跑。

  可是,南淵寺畢竟是南淵寺,不一會兒,清明便抓住了合歡,用繩子捆住了,清明看了看地上的溫亭,小心翼翼的將他扶了起來,看了一眼合歡。

  合歡道“求求你們,放了小白吧!”。

  清明道“小白!?呵”。

  清明招呼著一幫人道“回門了!?”。

  ……

  月上柳梢,一路上,溫亭都昏睡著,不為別的,要是他醒了,清明才是著實沒法兒,他那一掌,本就對合歡起了殺心,誰知溫亭回去接,現(xiàn)在,只得用些法子不讓溫亭醒過來,還有兩天才能回到山門,就委屈委屈師兄了。

  清明看著合歡,眉頭皺了皺,自他所知,這妖精也不知從何而來,一直待在師兄身邊,也不知意欲何為。

  合歡見清明打量著自己,道“我見過你”。

  清明皺皺眉,道“你說什么?”。

  合歡咬著下唇道“你是送飯的那位哥哥”。

  清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合歡,從袖中拿出了明華境,明華鏡是法器,可以抑制妖力,也可知妖精本源,此法器只有兩個,一個在溫亭處,一個便在他這兒。

  清明拉起合歡的手,扎破了她的手,將血滴在了明華鏡上,他也知這丫頭是顆合歡草,可是總覺得不大對勁。

  看著明華鏡中慢慢顯現(xiàn)出南淵寺溫亭的小院,溫亭蹲在河邊,輕輕的照料這一顆合歡草……

  好一會兒,清明這才又看了看合歡,心想:難道她就是那顆合歡草,靈頂山怎么會要妖孽呢!這不可能啊!清明又看了看合歡,合歡一臉茫然,捂著自己的手。

  清明想著就要離去,合歡忙拉著衣角道“我……我可以去看看小白嗎?”。

  清明愣了愣,本想拒絕,可是看見合歡一臉祈求的模樣,道“跟我來吧!”。

  清明帶著合歡進了轎子,溫亭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著,合歡湊近了些,可是看見清明,又站遠了些,清明走了出去。

  合歡看著昏睡的溫亭,道“小白!我仿佛感覺你要離開我了一般,這幾天總是做到這樣的夢!”。

  合歡看著溫亭,淡淡的容顏,總是對著她笑,不管她做什么,他都那么溫柔,其實合歡是懂得,這么久了,她怎么會不懂,看了看昏睡的溫亭,輕輕俯下身去,輕輕的吻在了溫亭的額頭上。

  合歡淺淺笑著,道“小白呀!你……我不想離開你”。

  ……

  好半晌,清明走進去一看,合歡抓著溫亭的袖子蹲在一邊睡著了,清明走了出去。

  ……

  急急忙忙,終于,到了,靈頂山,南淵寺。

  這一路上,合歡都待在溫亭身邊,替他擦臉,不是蹲在一旁,就是趴在一旁。

  ……

  溫亭再次醒來,已是在南淵寺自己的小院里,溫亭看著熟悉的四周,站起身來,突然門開了。

  清明走了進來,看見溫亭,道“師兄”。

  溫亭點點頭,問道“合歡呢?”。

  清明愣了一下,隨即笑笑“師兄,你不該是這樣的?。 ?。

  溫亭又道“合歡呢?”。

  清明道“放心吧!她沒事”。

  溫亭臉色逐漸柔和了,清明又問道“她就是那靈泉邊的合歡?。俊薄?p>  溫亭答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又問什么呢!”。

  清明又道“是在你自己開始去廚房那時候吧!”。

  溫亭笑笑,他這個師弟,一向聰明。

  清明道“師兄,其實什么你都知道,可是為什么還是會破了規(guī)矩呢!”。

  溫亭笑笑,看著窗外的簾子道“你說,風吹過簾子,簾子能不動嗎?究竟還是簾子的錯吧!”。

  清明低下頭,道“師傅那兒,去一趟吧!”說著走了出去。

  溫亭穿戴整齊,潔白的衣衫,披著淡金色的袈裟,佛珠上的穗子,紅的刺眼。

  溫亭來到了靜慈方丈門口,只見里面?zhèn)鱽砝淅涞穆曇簟?p>  “跪下!”

  溫亭愣了愣,緩緩的跪了下去,也不說話。

  好久了,終于,門開了,靜慈走了出來,看著溫亭道“你可知為何要跪?”。

  溫亭低頭道“破了門規(guī)”。

  靜慈瞪著眼睛,大聲道“你倒是清楚,那為何還會破!!”。

  溫亭不敢抬頭,不敢說。

  靜慈又道“溫亭??!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不該如此的”。

  溫亭磕了磕頭,道“師傅,我……”。

  靜慈長老道“那是妖,你對妖動了凡心,那是萬萬不可的,不可的”。

  靜慈蹲了下來,看著溫亭道“你還是我的好徒兒,對吧!那你就應(yīng)該斬妖除魔,去,殺了她”。

  溫亭皺著眉頭,頭重重磕在地上,咚的一聲,道“師傅,我不能……”。

  靜慈長老,笑笑,道“不能?。磕俏?guī)湍憬鉀Q這塊絆腳石”。

  溫亭猛地抬頭,只見靜慈的身影已不見了。

  溫亭趕忙起身,跑了出去,可是他找不到,突然想到了清明,他趕忙尋找清明。

  清明這會兒正在看著小和尚們做功課,看見溫亭慌慌張張的跑來,似是什么都知曉一般。

  溫亭急切道“清明!帶我去”。

  清明笑笑“師兄,你這樣怎么去”。

  溫亭愣了愣,這才發(fā)現(xiàn)周身法力皆被封住了。

  溫亭咬咬牙,道“求你帶我去!”。

  清明笑著,他也沒想到有一天能看見這樣的溫亭,他的師兄,應(yīng)該是如蘭花般高潔不可攀的。

  溫亭拉著清明,周遭的小和尚都擔憂著,疑惑著。

  清明帶著溫亭來到了一處禪房,溫亭推開門,只見合歡坐在地上,嘴角掛著血。

  靜慈見此,一掌向合歡劈了去,溫亭急忙奔過去,擋在了合歡面前,那一剎那,溫亭只看見合歡瞪大眼睛,看著他。

  清明喊道“師兄!”。

  靜慈見此,來不及收回,硬生生打在了溫亭的身上。

  溫亭本就受了傷,周身法力被封,自是硬生生抗下了這掌,溫亭扶著合歡得肩膀,嘴角流出了血,看著合歡,替合歡擦掉了嘴角的血。

  溫亭淡金色的袈裟上沾了點點血跡,看著合歡道“沒事兒!”。

  合歡看著溫亭如此,忙喊道“小白!你……小白!對不起!對不起”。

  合歡本就沒有什么法力,更別說對上靜慈,此時已全身是傷,溫亭看著,對著合歡笑笑。

  清明忙看著靜慈道“師傅!師兄他……”。

  靜慈冷冷道“你給我閉嘴!誰允許你將他帶來的!”。

  清明低下頭,不知還能說什么。

  溫亭看著靜慈道“師傅!對不起,我……”。

  靜慈長老道“溫亭,你不是最聽話嗎?怎么,過來”。

  溫亭搖搖頭,道“師傅,合歡她沒有錯!”。

  靜慈長老大喊道“滾開,等我殺了這妖孽,就可以變回好徒兒了!”。

  合歡哭著,臉色蒼白,眼角的緋紅越發(fā)紅了,看著溫亭哭著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溫亭笑笑道“合歡!乖,沒事的”。

  溫亭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靜慈磕了下去,道“師傅!我從小就沒求過你什么,師傅,合歡沒有錯”。

  靜慈長老道“溫亭,回來”。

  清明焦急道“師兄!回來吧!”。

  溫亭笑笑道“師傅,回不去的,都怪自己,看不破紅塵,做不好君子!”。

  溫亭抱起趴在地上的合歡,道“師傅,放我們走吧!”。

  靜慈長老憤怒道“它是妖,你們是不會……”。

  溫亭答道“我只要當前”。

  靜慈長老看著合歡,看著溫亭,不語。

  這時候,合歡拉了拉溫亭,示意將她放下來,溫亭皺皺眉,合歡笑笑道“我沒事!”。

  靜慈看了看合歡。

  合歡看著溫亭道“小白!我呀,是妖,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我始終是要離開的,小白,你不應(yīng)該為了我拋棄這兒”。

  溫亭愣了愣,看著合歡道“乖,沒事,不要說……不要說”說著,抱著合歡。

  合歡緩緩道“我這幾日時常做夢,夢到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但是……”。

  合歡用力推開了溫亭,溫亭一個躊躇,向后倒去,已經(jīng)是傷上加傷了,合歡想要抱著溫亭,可是不可以啊!

  合歡看著溫亭道“小白,你已經(jīng)陪我好久了,足夠了!”,合歡笑著,眼睛的緋紅不在紅了。

  溫亭愣愣的,直到合歡拿起刀,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溫亭才意識到,趕忙起身,抱住跌倒的合歡。

  她手里的刀,是溫亭的,是溫亭藏起來的法器,他怕會傷到合歡,將法器都藏了起來。

  合歡其實都知道,為了不讓她受傷,溫亭什么都藏著,還給她帶了鈴鐺。

  溫亭抱著合歡,眼中的淚水,終于流了出來,他慌忙道“合歡,……你怎么可以……合歡”。

  合歡蒼白的臉龐,眼睛的緋紅似乎漸漸消散了,看著溫亭笑笑“小白,你要好,要很好?。 ?。

  溫亭哭著,眼淚滴滴落下,啪嗒啪嗒,哭著道“你說過,你想去漠北,江南……你想去……”。

  漸漸的,合歡開始慢慢消散了,溫亭眼神恍惚,掙扎,溫亭大喊道“不……不要,合歡……”。

  合歡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溫亭的臉龐,道“小白,溫亭,小白,溫亭,溫亭……可真好聽……溫亭,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如果我殺人了你是不是要殺了我!小白,小白……”。

  溫亭搖著頭,搖著頭,看著消散的合歡,想要抓住,卻抓不住,只留下一把刀,還有一個鈴鐺。

  溫亭坐在地上,扯下了脖子上的佛串,佛珠灑落在地,清脆的,門前的靜慈長老聽到,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

  溫亭抓著鈴鐺,維持這那個動作,一身袈裟盡亂,清明只能看著,這樣的溫亭,和往日的溫亭,是不一樣的,可是,他竟然羨慕這樣的溫亭……

  清明在旁邊愣著,靜慈長老似乎并不驚訝,因為這小姑娘其實挺好的。

  溫亭坐在地上,眼里空蕩蕩的,一直坐著,似乎空氣中還有……

  …………

  好久,好久

  漠北之外,一名頭戴斗笠的,身著白色衣衫,淡金色的袈裟,腳上帶著鈴鐺,走起路來,叮叮作響,手上并沒有佛串,只是抱著一個花盆,花盆里只有一顆合歡草,大漠的夕陽,和尚的身影越發(fā)拉長了……

  合歡,合歡……

  

奀瑤

對不起,這個稍稍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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