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玉跌跌撞撞趕緊跑到了樓梯口,其間還撞到了好幾位姑娘,好容易到了閣樓,趕忙走上了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周靈玉關(guān)上門,長吁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突然呼吸一滯。
屋內(nèi)的兩人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周靈玉忙轉(zhuǎn)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周靈玉一臉通紅,打開門就跑出去,屋內(nèi)傳來一兩聲謾罵,誰知這會兒正好有人在此經(jīng)過。
周靈玉大腦一片空白,只見眼前一抹紅色,反正他只知道自己今天也不知走了什么倒霉運氣,現(xiàn)在可能還撞到了一個人……
周靈玉滿臉通紅,紅到了耳根子,直盯盯的看著身下那張精致俏麗的臉,發(fā)絲凌亂,臉上帶著一絲吃驚慌亂。
兩人四目相對,周靈玉自然也是知道這是誰,心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簡直了……
南官本和白露說說笑笑,正走著,誰知旁邊突然沖出來了一人,猝不及防,剛好就這么撞上了。
南官瞧著這個滿臉通紅的周靈玉,誰知這小子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呢!
旁邊的白露看著地上的兩人,不禁皺皺眉頭。
周靈玉忙道“對……對不起”邊說邊起身,正想伸手把南官也扶起來,旁邊的白露倒是手腳快,別開了周靈玉,趕忙扶著南官起身。
周靈玉就這么看著,也不知道能怎么做,只得道“我剛剛……是因為走錯了房間……”。
周靈玉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說出來。
周靈玉道“對不起!南官公子那個……是……”,周靈玉也不知怎么說,看著白露扶起南官。
南官還未說話,白露倒是瞧著周靈玉,突然想起來什么,走了過來,道“周公子???”。
周靈玉聽到此話,這才看向了白露,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白露就是前不久自己與周祁所遇之人。
白露今日依舊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笑著道“那日還未好好謝過周公子呢?”。
周靈玉忙道“沒事的,沒事的”。
南官走了過來,道“怎么?白露,認(rèn)識靈玉公子!?”。
白露道“哦!南官也認(rèn)識!”。
南官笑笑道“就剛剛認(rèn)識的!”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周靈玉。
白露道“哦~那還真是有緣分??!周公子還是那日林中施以援手的周公子啊?。俊?。
南官又看向了周靈玉,笑著道“原來如此?。∧沁€多謝靈玉公子了!你別說,這樣看來,我和靈玉公子可真有緣啊……”,這話說的別有一番深意。
周靈玉頓時覺得尷尬了,這時,旁邊屋子里,梅木琴走了出來,一出來便看見周靈玉還有南官,白露。
梅木琴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你們這是見過了!?”。
梅木琴看著周靈玉道“怎的去了這么久?。俊?。
南官看著梅木琴道“木琴!你可是認(rèn)識這位靈玉公子?。俊?。
梅木琴笑笑道“對啊!從小的朋友了,只是最近才回鄉(xiāng),今日就是要介紹你們認(rèn)識呢!”,說著將手放在了周靈玉肩上。
南官笑笑,周靈玉悄悄的瞥了一眼南官。
梅木琴似乎嗅到了空氣中尷尬的氛圍,道“要不,進去邊吃邊聊?”。
梅木琴攬著周靈玉同南官白露進了房間,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吃食,周靈玉同梅木琴坐在一處,對面便是南官,白露。
梅木琴看了看幾人道“額……南官,白露啊!這就是我的好友,周靈玉,周府的公子!最近剛回來,靈玉,這是南官和白露!也就是這兒的主人了”。
周靈玉笑笑,這時臉上的紅暈倒是褪的差不多了,道“見過南官公子,白露公子”。
南官笑笑,看著周靈玉驚訝道“原來你就是周家那神秘的小公子啊!”。
周靈玉忙道“不敢,不敢”,周靈玉總是會下意識得去看南官,也不知怎的。
南官又道“這鎮(zhèn)上可都知道,神秘的周公子?。《枷胫滥愕降兹ツ膬耗?!”。
周靈玉只得笑笑道“也沒什么的,只是迫于無奈罷了,還有,南官要是不介意,就和木琴一樣,喚我靈玉吧!”周靈玉其實也不知為何這么說,只是覺得南官叫靈玉公子,周公子都很別扭。
梅木琴又道“靈玉?。∧瞎龠@兒的菜可好吃了,外面的餐館都比不上了!”。
周靈玉聽這話,心想:難道這南官……不成……那……他可是將他錯認(rèn)了姑娘,還推到了他……
周靈玉著實不敢想了,只是低頭吃著菜。
南官瞧見了周靈玉這般模樣,道“我和靈玉緣分不淺?。∈前?!靈玉!”。
周靈玉猛地抬頭,道“額……嗯是吧!”。
梅木琴雖是察覺到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卻也不敢妄自猜測。
還好,白露道“多謝靈玉那日仗義相助,木琴啊!靈玉可是回來那日還幫了我們不少呢!我敬靈玉一杯”。
梅木琴笑著道“是嗎!?靈玉還有這等本事啊!”。
周靈玉瞥了梅木琴一眼,端起酒,看著白露,笑笑道“小事而已,不用多謝的”,說著相對飲了這酒。
白露又道“哎,靈玉,那日還有一位公子!?今日怎么不見他呢?”。
周靈玉笑笑道“那是家兄,今日有事!”。
周靈玉瞧著梅木琴,瞧著南官,瞧著白露,在想,梅木琴的生活又是怎樣的。
幾人喝著酒,梅木琴是徹底喝醉了,嘴里胡亂說著。
“我在給我的兄弟接風(fēng)呢!”
“怎么會醉!靈玉,喝!”
南官也是喝醉了的,趴在桌上,眼睛半瞇著,嘴角微微笑著,眼里露出了溫和?溫情?也不知是何情緒。
沒有醉的人也就只有白露和周靈玉了,白露本就不喜飲酒,周靈玉確實酒量大罷了!
白露照顧著南官,卻罷,周靈玉瞧著趴著的梅木琴,想要帶著梅木琴先行告辭。
周靈玉看著白露道“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就先帶他告辭了”,說著就想要扶起梅木琴。
白露笑笑道“等一下,我找人送你們吧!”。
周靈玉本想拒絕,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是很熟絡(luò),便應(yīng)允了道“那勞煩你了”。
白露笑笑道“怎么會呢!”。
白露起身走了出去,看來是去安排了,周靈玉瞧著梅木琴,又瞧了瞧南官。
周靈玉瞧著南官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面魘上的朱紅兩點由于喝酒帶著一團粉粉的紅暈,纖細修長的手搭在桌上,也難怪自己會把這樣的人認(rèn)作女子。
南官似乎有點熱,無意識的扯了扯衣襟,露出了潔白如玉的鎖骨,周靈玉不禁臉上微微紅了些,想著替他拉上。
想著也就走了過去,伸手想要替他拉上,誰知指尖不小心擦過了南官的臉龐,就像觸電般的感覺,周靈玉忙拉好,便放開了。
這時,門開了,周靈玉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梅木琴。
白露看著周靈玉道“靈玉,走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周靈玉費力的拉起梅木琴,白露也幫著周靈玉扶著。
這一晚上倒是了解了不少,也折騰了不久,好容易將梅木琴送回來家,才回到了家。
……
周靈玉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那人林中轎中的人,低垂的眸子,丹紅色的薄唇,面魘上的朱紅,又想起今日那笑著的南官……
周靈玉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忙拍了拍自己,自言自語道“周靈玉!干嘛呢!”,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里,南官趴在桌子上,昏黃的燈光下,嘴角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