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兒,周靈玉時時同南官一起,好容易,梅木琴也不知從哪兒回來了,又會熱鬧了些許吧!。
梅木琴靠在椅子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周靈玉,他也左右不過離去了月余的時間,一回來,家都沒回,惦記著他,就跑來周靈玉這兒了,可惜,周靈玉這廝倒理也不理,也應(yīng)該沒什么變化的吧!
梅木琴瞧著周靈玉,抬起手,對著周靈玉擺擺手,道“你倒是狠心,我剛剛回來,就這么對我,也不知道給我找點(diǎn)吃的!”,說著抱怨似的。
周靈玉看了梅木琴一眼,道“對啊!你還知道自己去了多久,一回來也不往家跑,往我這兒跑!當(dāng)我這兒是你家呢!”周靈玉說著。
梅木琴笑笑“伯父伯母可不會趕我!再說我這不是最喜歡我的靈玉哥哥了嗎?!”。
周靈玉聽到此話,愣了愣,道“你不要這么叫……”。
梅木琴道“哈哈!你小時候可是很喜歡我這么叫的呢!”。
周靈玉道“好了,你還好意思提,小時候不懂事!”。
梅木琴坐起來,走到周靈玉旁邊,他似乎比周靈玉還高一些,梅木琴將頭放在周靈玉的肩上,道“可我記得啊!靈玉哥哥!”。
周靈玉忙走開了,皺了皺眉,道“什么毛病!好了,不是餓了嗎?去南官那兒吃吧!”。
梅木琴看著閃開的周靈玉,眼里閃過了一絲失落,笑笑道“開個玩笑嘛!好吧!吃飯去了!”說著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但他似乎忽略了,周靈玉什么時候和南官他們那么熟了。
這一次,倒不是要梅木琴來帶他了,兩人并肩走在街上,梅木琴看著走在稍稍前方的周靈玉,陽光打在周靈玉的身上,似乎帶了些光芒,梅木琴斜過頭看了一眼,慵懶的笑笑。
兩人來到了紅人館,周靈玉帶著梅木琴走了進(jìn)去,梅木琴打趣兒道“哦~你這是逛熟了!這么輕車熟路!”。
周靈玉周看了一眼梅木琴,道“你還是閉嘴吧!再說一會兒就別吃飯了!”。
梅木琴笑笑,眼睛帶著笑意,道“哦~別呀!”。
兩人走上了閣樓,這些日子,周靈玉確實(shí)也熟絡(luò)了,紅人館里的人都當(dāng)周靈玉同南官一樣,恭恭敬敬的,自然,周靈玉帶著梅木琴往南官的別院走去。
梅木琴看著這些,不禁皺了皺眉,問道“你什么時候和南官這么熟了?”。
周靈玉邊走邊道“是嗎?”也許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嘴角帶著笑意,梅木琴皺了眉頭,看著心情不錯的周靈玉,隱隱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周靈玉剛剛走到別院,這別院,是南官的,少有人來,這些日子,同南官熟了,時常也到這兒來,南官南音唱的不錯,琴也彈得不錯,做的東西也是不錯的,整個人都是好的,想著想著,眉間都是笑意,似乎像是在夸耀自己妻子似的。
但是,往日的別院門都是開著的,今日卻是關(guān)著的,門前還有一小廝,周靈玉皺皺眉,走了過去,梅木琴心里也直犯嘀咕,這南官的別院,周靈玉……
那小廝見是周靈玉,臉上竟然露出些許慌張,道“周……周公子”。
周靈玉道“南官呢!?”。
那小廝慌慌張張的,也不說話。
周靈玉覺得有些不對勁,大聲道“我問你,南官呢!?讓開!”。
那小廝攔著周靈玉,道“周公子……別……”。
梅木琴瞧著,對著那小廝道“怎的?。磕瞎偈遣辉??”。
小廝抬頭看了梅木琴一眼,道“梅公子!我家公子今日著實(shí)……”。
梅木琴拿起折扇,推開了小廝挑了挑眉道“滾!”。
周靈玉推開門,只見院里沒人,兩人走了進(jìn)去。
只見房間內(nèi)門開著,且傳來了一些吵鬧聲,不難聽出,是南官的聲音,還有一個聲音……
周靈玉似乎慌了,忙跑了進(jìn)去,果然,就是不久前那船上之人的聲音。
梅木琴一臉茫然,只得跟著走了進(jìn)去。
只見南官被閑千歲扯著,臉上紅紅的,眼睛紅紅的,紅色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了半截雪白的皮膚。
南官瞧著跑進(jìn)來的周靈玉,頓時慌了,想要說什么,還沒來得及,周靈玉卻一拳將閑千歲打開了。
周靈玉趕忙抱住跌倒南官,小小的一個,臉色蒼白,眼角紅紅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像個小孩子,周靈玉低眸看著,輕輕替他將衣衫拉好,摸著他的頭發(fā),笑笑。
南官紅紅的眼睛,看著周靈玉道“靈玉……對不起!”。
周靈玉卻沒聽見似的“把衣服穿好,沒事的”。
身后的閑千歲,一身黑衣,站起身來,看著周靈玉道“哦~這就是你那姘頭?。∧阋舱婵吹闷鹉瞎侔。∧瞎龠@樣的人,你也敢要!”。
南官看著閑千歲大聲道“你閉嘴!你閉嘴?。 敝莒`玉拍著南官肩膀不語。
閑千歲站著,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怎的?還怕丟人不成!你就這么怕你這姘頭嫌棄你啊!哈哈!南官?。 ?。
南官微微發(fā)著抖,看著周靈玉,只見周靈玉的軀干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南官身上,南官眼角紅紅的,低著眸子,修長蒼白的手抓著周靈玉袍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是……就是怕眼前的人不要他了……罷。
那閑千歲還嫌不夠似的,看著周靈玉道“你可知道這南官可是紅人館的!他有多爛,哈哈!撿了個便宜!”,閑千歲說著,南官只是低著頭,咬著下唇,咬出了血珠兒,一臉蒼白,睫毛微微顫抖著,他不敢去看周靈玉。
周靈玉抱著南官的手明顯僵了一下。
閑千歲還想說什么,梅木琴走了過去,一拳打了過去,閑千歲往后退了幾步。
周靈玉看著南官,輕聲道“只要是他就好,不管他的以往是怎樣的,只要是他就好!”,這話也不知說給閑千歲聽還是南官聽的。
周靈玉捧起南官的頭,看著南官的眼睛,輕輕的替他擦去嘴唇上的血跡,道“疼嗎?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南官搖搖頭,微微張開嘴,想說什么,眼睛微微忽閃著,周靈玉突然俯身吻了上去,南官的手抓著袍子,慢慢放開了,周靈玉捧著南官的手,嘴里咸咸的,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血跡……
閑千歲,梅木琴看著,都愣住了,閑千歲默默走了出去,梅木琴卻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才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好一陣兒,周靈玉看著南官,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道“南官,我好喜歡你!”。
南官微微皺著眉,道“我……”。
南官微微笑著,眼里也不知是什么,突然伸手挽住了周靈玉的脖子,看著周靈玉,吻了上去。
周靈玉最初有些懵的,只見這一場情欲越發(fā)濃了,一只手緩緩從南官脊背滑倒了腰間,將南官的衣衫自鎖骨間緩緩滑落,當(dāng)那指腹碰到了光滑細(xì)膩的肌膚,南官不禁愣了一下…………
整個屋子就他們兩人,一紅一白的身影,一把散落的折扇,兩人緊緊纏綿著,什么也沒有。
梅木琴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他只知道,在那一幕,那一幕呢?反正就是走了出來,什么時候呢?
梅木琴想拿起折扇,可手中好像已經(jīng)沒了……
突然耳邊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小的他跟在小小的周靈玉身后叫著“靈玉哥哥!”,還有那個“靈玉哥哥”總會給他吃好吃的桂花糕,還有好多好多……
還有其實(shí)自他記事有能力以來,他會悄悄背著家人去周靈玉修行的地方去,他陪他長大的,只是沒敢說,在得知他要回家時,他早早就回了來,可是怕他發(fā)現(xiàn),特意晚了些……怎么就這樣了。
此時的梅木琴,一身風(fēng)華絕代都掩了去,只是失落籠罩著,好久好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周府門口的,看著周家大門,梅木琴用手捂著臉,無奈的笑笑。
好一會兒,梅木琴自言自語苦笑道“怎么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