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則成說:“我現(xiàn)在有點時間,我把這個故事原原本本的給你講完?!?p> 他說:“小男友去搶親,傷了新娘新郎兩家人的顏面,那天婚禮現(xiàn)場一片混亂?!?p> “但是后來,女孩還是跟著小男友走了。新郎當天一怒之下娶了女孩的姐姐。”
“之后很快小男友就娶了女孩,女孩和姐姐就這樣都有了家庭,但是姐妹倆過的都不怎么幸福?!?p> 余則成說:“故事就講到這里吧,我之所以這么費勁打字講給你,就是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故事。”
我說:“好的,謝謝你!我會把這個故事寫出來的?!?p> 余則成說:“如果你打算寫成小說,可別忘了是我為你提供的素材?!?p> 我說:“好的,謝謝你?!?p> 我以為這次聊天就是到此結(jié)束了,因為剛才余則成說了他有一點時間,說明他很忙。
但是余則成又突然發(fā)來一條微信,他問我:“你們洗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假有一個月了吧?你這每天干花不掙的,手頭缺不缺錢花?”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我。我急忙回復:“不缺,謝謝你的關心?!?p> 他又說:“有什么困難,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我不忙的時候,就會馬上回復你的。”
這兩句話讓我很感動,做為網(wǎng)友能說出這樣夠義氣的話來,真的是太難得了。
我又說了一句“謝謝”,他卻有點不愛聽了。
他說:“這是咋的了,怎么還一個勁兒的跟我道謝呢?你是不是轉(zhuǎn)性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有禮貌了?”
我又是一愣??!
被安旭嘟囔了好幾次說我跟以前不一樣,現(xiàn)在又被網(wǎng)友這么說,難道是我真的變了嗎?那么我以前又是什么樣的呢?
余則成又說:“雖然你現(xiàn)在很有禮貌,但是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你,臭烘烘的更真實,哈哈!”
不等我答復,他就給我發(fā)來了再聯(lián)系的表情包。
就這樣結(jié)束了聊天也挺好的,因為我被他調(diào)侃的真是不知道該回復什么了。
我接著把余則成講給我的故事碼字碼出來了,然后自己又讀了一遍。
真是越讀越難過,想不通故事里的女主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跟那個渣男復合?還是婚禮當天跟他走了?
在愛情里,女人竟然可以卑微到這個地步嗎?
余則成說姐妹倆都不幸福,這完全是可以預見的啊。
女孩跟那個渣男復合,會幸福嗎?她的姐姐婚禮當天代嫁,會幸福嗎?
整個故事這樣讀了兩遍,再深入的想一想,真是覺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的正確性。
剛開始我真的是為女孩憤憤不平,可是后來卻又覺得她不值得同情。因為由于她的心軟復合,還直接害了她的姐姐。
我把這個故事寫完便直接打印了出來,隨手便放在了電腦桌的第一個抽屜里。
我打算下樓出去走走,但是剛來到客廳就遭到了安旭的阻撓。
他看我穿外套,就問我要干嘛。我說:“外面陽光挺好的,我出去走走。”
安旭直接從沙發(fā)里竄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你不準出去!”
我被他嚇了一跳,問他:“你干嘛?我出去走走你還管我?”
他說:“我哥給了我權利管你,我不許你下樓,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p> 這個時刻我突然明白了,這個小伙子不是來照顧我的,而是被派來監(jiān)視我的。
我想了想,問他:“你哥是讓你來照顧我伺候我?還是讓你監(jiān)視我?”
安旭頓時就笑了,說:“你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既然明白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啊,想出去等我哥回來你再讓他帶你下樓。”
我覺得有點尷尬,總不能跟他來硬的,強行外出吧?
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是覺得他講的那個往事,讓我很難堪很不自在,總是感覺挺對不住他。
他不讓我出去,那就算了吧,別為難他了。
我只好脫下外套,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里躺了下來。
孩子們不在家,我真的是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看著墻上的老式掛鐘,看著它的鐘擺悠哉悠哉的晃動著。
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睡夢中的我行進在可見度為零的濃霧之中,不但什么都看不見,而且濃重霧霾讓我呼吸艱難,有種非常難過的窒息感。
這是哪里?根本就不可能是風景奇好的偷閑小舍?。?p> 偷閑小舍如同仙境一般,而這里簡直就是霧霾重災區(qū),跟放毒氣沒兩樣。
我怎么會做這樣可怕的夢?
我捂著口鼻,想要逃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一點點摸索著挪動身體。
我不敢大動作走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撞到什么或者掉進深淵。
我也不敢喊叫呼救,因為這堪比毒氣的霧霾會鉆進口鼻。
怎么辦?這到底是什么地方?。课以趺磿萑肴绱死Ь??
我不停地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要慌不要緊張,一定要靜下心來才能想出對策。
在心里祈禱怎么樣?可是我應該向誰祈禱,都說些什么?
我的腦海里突然電閃雷鳴的想到了蘇公子,我筆下那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偷閑小舍老板。
我最近一直夢到去偷閑小舍游玩,這里應該就是我在書里提到的迷霧森林。
我記得很清楚,迷霧森林的盡頭就是偷閑小舍。
只要我凝聚心神呼喚蘇公子,他就一定能感知到我被困在了這里。
于是我捂著口鼻緊閉上了雙眼,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著:“蘇公子,快來救我!蘇公子,快來救我……”
我突然感覺到呼吸順暢了,新鮮的空氣一下子鉆進了我的口鼻之中,還有一種清新迷人的味道。
我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不由得心情愉悅,笑了起來。
蘇公子!一定是蘇公子前來救了我!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是江南!
怎么會是江南?難道江南就是蘇公子?
這個念頭嚇到了我自己,我頓時目瞪口呆的盯著江南,震驚之余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江南照著我的腦門輕拍了好幾下,板著臉訓斥道:“你這是想要把自己給活活捂死嗎?你這哪兒是睡覺,簡直就是自殺啊!”
我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呆呆地望著他,還在糾結(jié)著他到底是不是蘇公子。
然后我就脫口而出了:“請問,你是蘇公子嗎?……”
我發(fā)誓我真的看到江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垮著臉對我說:
“我姓江,不姓蘇!你才姓蘇,你和你姐、你爸都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