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景朦朧無限悵,傷情掩面憶昔顏!
兩人一路穿過石楠竹林,途中又靈一面笑一面哭,跟個二愣子似的。
先前又靈說的話,御祁寒明顯是不相信的!
不過,誰的心底沒幾個秘密呢?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到底!
他會等,等到又靈拋開對他的戒心,等到又靈為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刻!
沒錯,御祁寒感覺又靈對的戒備疏離,心底不由苦澀萬分!
他不由感嘆,又靈為什么會戒備他?她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她又遇到了誰?
她那段消失不見的時光里,又靈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感覺又靈變了許多,特別是殺人那股子狠辣勁,簡直就像變成了另外一人。
御祁寒想的越多,腦子越混亂。不禁莞爾一笑,變了許多的又何止是又靈呢!
他自己不也一樣,果然,身處的環(huán)境,真的很影響人的三觀判斷!
難道在別人拿刀要?dú)⒛愕臅r候,你說哎兄弟你先別著急動手,我們一起來談?wù)勑?,聊聊人生理想?p> 別逗了好嗎?人家會給你說話的機(jī)會?說話的機(jī)會,都是留給修為境界高人的好吧!
不可否認(rèn),在這方天地間,有時候弱小就是原罪,天平不也永遠(yuǎn)都是偏向有力量的哪一端嘛!
這個世界,不是什么『法制』社會,這個世界,崇尚得法則只有力量,戰(zhàn)無不勝力量!
所以他要變強(qiáng),強(qiáng)大到可以保護(hù)他所想要保護(hù)的人。
一刻鐘后竹林深處,一間竹屋赫然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風(fēng)畔軒,好有詩意的名字?”又靈夸贊道。
又靈話落,抬手就要推門進(jìn)去。
御祁寒忙伸出手制止了又靈道:“又靈師妹,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還是祁寒師兄想得周到”
又靈大大咧咧的倒是沒察覺什么危險,況且檀袛告訴過她,這里是她前世的行宮。
想來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千年之久,誰也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
謹(jǐn)慎小心些,預(yù)防有什么意外之險的發(fā)生,也是極對的。
又靈嫣然一笑,用劍鞘抵門輕輕一推,蓮步輕移便走了進(jìn)去。
御祁寒緊隨其后,生怕有什么不測的突然發(fā)生。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又靈渾身是傷,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總覺得這屋子有些怪異,可看到又靈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御祁寒又不忍掃了她的興致。
目光四掃,這是一間四室一廳格局的竹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雖然不太大的室內(nèi),卻布置的野趣兒十足,書桌一角精美的瓷瓶里插著早已干枯的花朵。
散著的鎮(zhèn)紙壓在潔白無瑕的錦紙,雖已落滿塵埃。
卻不難看出錦紙上還未完成的幾束樹枝,簡單勾勒成形,似錦繁華星星點(diǎn)點(diǎn)掛在枝頭。
不知道畫完后,是怎樣一副艷麗芬芳的非凡景致!
屋外是整片的石楠竹林,微風(fēng)輕輕穿過,屋檐下的竹制風(fēng)鈴隨風(fēng)搖曳,發(fā)出沉脆的響聲,引人入勝,一派寧靜致遠(yuǎn)的清幽之境!
又靈眼及之處,已是布滿塵埃。想來,房子的主人已多年不曾光臨此地!
看著竹屋四壁掛滿了的字畫,又靈心想它的主人定是一愛好書法之人。
看這畫里山水之間的懸崖峭壁,飛鳥走獸畫的是多么傳神逼真,別有洞天似真非幻。
又靈搖搖頭,只可惜了這么好的一間屋子!興起伸手一一撫過各式各樣畫卷。
一時不察,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自手上傳來。
電閃火石間,來不及叫喊出聲,又靈整個人就被吸著往畫里鉆了進(jìn)去。
意外發(fā)生之時,御祁寒正倚在門口遠(yuǎn)眺。
當(dāng)他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又靈只剩一雙蓮足露在畫外,眼看她整個人就要被畫吞沒不見。
御祁寒一個健步飛跑過去,一把拉住又靈快要被全部吞沒的后腳跟。
識海里焦急大喊:“器靈,器靈你他『媽』別睡了,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器靈懵逼臉:“你他『媽』說誰他『媽』呢?老刀我被迫聽了你倆一夜叨逼叨的廢話,剛好不容易才睡著,吵什么吵?”
御祁寒用盡了吃奶的勁,還是沒能及時拉住又靈。
絕望無比,直至眼看著又靈被畫圈整個吞沒不見。
“又靈不見了,她又消失了”御祁寒雙手抱頭失落至極,感覺自己很是沒用,一次次看著她消失,卻始終無能無力做些什么。
“好了,你別哭,先說說她到底怎么不見的?!逼黛`真的很無語,他很懷疑這家伙真的是主人的神魂之一?
御祁寒指著吞沒又靈那副畫憤恨道:“就是這副畫,又靈就是伸手摸了下就不見的?!?p> 御祁寒來自那個動物不許成精的華國,穿過來后又一直呆在器靈空間修煉,哪里知道這世道險惡至斯,一副畫都能吃人的!
御琨刀朝著御祁寒說的那幅畫飛過去,停留在旁邊不動了。
器靈高深莫測,如果他有形態(tài),此時定是一副扶額深思的模樣。
“我看著也沒什么特別之處??!”話音剛落,只見御琨刀整把刀在畫上左右開弓,戳來砍去的,那畫卻不見絲毫損壞。
“臥槽,你干什么?你不要刀命了,待會兒你被吞了我可不知道怎么救你!”御祁寒大驚失色。
雖說這器靈有時嘴巴賊『賤』,可對他來說卻是唯一能信賴的伙伴,他不想它有事。
器靈嗤笑:“老刀我要你救個『錘』子,管好你自己吧!這畫確實(shí)有點(diǎn)意思!我砍了這么多下,一點(diǎn)沒破?”
上砍下戳,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器靈有些氣急,正要甩開刀鞘真刀砍上幾下的時候。
只見一陣光芒閃過,御琨被摔出了竹屋外面。
器靈一陣恍惚,不怒反笑“哈哈哈,這是空間畫卷,仙器至寶空間畫卷。”
御祁寒:……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器靈興奮過后,對著御祁寒解釋到。
原來,這副畫卷是副仙器,出現(xiàn)的時間甚至比遠(yuǎn)古黃金時代還要早,眾人尋覓萬年,總也不見其影蹤。
卻不曾想,這畫隱去華貴的外表,隱匿在一眾普通畫堆里,樸實(shí)無華的平凡模樣。
任人怎么也不會,把它和仙器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再被有心之人施以障眼法,簡直就是華而無實(shí)的普通字畫罷了。
這是一時間流速與之現(xiàn)時對應(yīng)五百倍的至寶。也就是說外面一年,空間畫卷里就是五百年。
里面充斥的靈泉靈藥,有著洗經(jīng)伐髓的功效,簡直就是修煉作弊的利器。
御祁寒不關(guān)心什么仙器不仙器的,他只關(guān)心又靈安危:“那又靈師妹有沒有事,我能不能進(jìn)去找她?”
器靈:“你當(dāng)仙卷是菜市口呢,任誰都能就去???再說機(jī)遇與危機(jī)都是并存的,哪有萬無一失的?”
御祁寒:“你確定那畫卷不是把人吃了,只是個空間而已?”
器靈一臉我不想和智障說話的樣子,卻又不得不回答。
暴跳如雷喊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那是空間畫卷,是個仙器,不是吃人的野獸。你也進(jìn)不去,她也死不了。說不定還是一番機(jī)遇造化。明白?了解?懂?”
御祁寒摸了摸鼻子:……他就問了一句而已。這刀怕怕不是個火炮筒吧!怎么一點(diǎn)就著了?
隨即拍開杵在他腦門上的御琨,笑的一臉燦爛。
再說又靈,被一陣吸力拽著往下墜去。
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和當(dāng)初的檀袛用蛇尾勾住她腳一模一樣。
又靈翻著白眼,心里腹誹:話說這方靈域境的人事,都是這么任性妄為的,二話不說,就吸人『勾』人的。
等又靈不再往下墜,雙腳踏上平穩(wěn)大地的時候,已是過去了半刻鐘左右。
出現(xiàn)在又靈眼前的,是一副鳥語花香的神域仙境。
那一片片綠油搖曳,仙氣騰騰的天材地寶,簡直不要錢似的,任性的漫山遍野滿地成堆長滿。
還有,那條銀光浮動的小溪流,讓人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又靈捧上一捧喝了一口,嘴里甘甜四溢,滋潤直達(dá)身心,一身的疲憊,瞬間洗去大半。
隨后一股臭入天際的惡臭味,圍繞自身向四周傳開,小溪周圍的靈藥仙草瞬時倒下大片不止。
又靈不由眼角直抽抽,她有這么毒嗎?
全身不斷往外冒著黑色泥垢,這是傳說中的洗筋伐髓。
越來越多泥垢圍繞著又靈,又靈沒想到,一個人的身體居然能有這么多的垃圾,看來她真的是垃圾食品吃多了。
越來越強(qiáng)烈的臭味,直沖大腦,又靈使勁捂住口鼻,那如影隨形的臭味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她是在忍不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跳入小溪,洗了個暢快。
又靈正游的歡暢,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自天空傳來:“好一個大膽狂徒,這靈泉人人求兒不得之。
你卻膽敢以污穢之體入內(nèi),污染了這一溪的泉水,你盡膽大入斯,氣煞我也!”
又靈嚇得一激靈,忙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顆腦袋來。
環(huán)顧一圈不見有人便嬌聲怒道:“好個不要臉的狂徒,膽敢偷看本姑娘洗澡,狂徒說的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