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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農(nóng)女富甲天下

第五十二章 姐姐難為

錦繡農(nóng)女富甲天下 一只幺蛾子 2395 2021-05-22 23:30:00

  張蔓菁回到屋里,合衣躺進被窩,耳邊張俊梅均勻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響在她的心上。

  她轉(zhuǎn)身側(cè)躺,和不是一個被窩的張俊梅面對面。

  剛才在于氏那里的氣已然消散的一干二凈。

  可這會兒越看張俊梅,張蔓菁的雙手就越忍不住要掐住張俊梅的脖子。

  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她也不止一次地聽娘說起過了。

  有月光趁著窗戶照了進來,斑斑點點,如光暈將張俊梅整個人籠罩起來。

  烏黑光澤的長發(fā)如那仙云繚繞的天瀑,從天而落,沒有盡頭。

  這般讓人艷羨的頭發(fā)呢!

  望著窗外的明亮的月亮,張蔓菁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后半夜了嗎?

  她來到這世上,已經(jīng)又過去了七年。

  七年了,過了年就是八年。

  東頭張家的人,也沒了連氏這個和事佬。

  等著吧,早晚都會散的。

  悄悄地用剪刀在張俊梅頭發(fā)里剪掉一大撮。

  把那一指粗,半臂長的頭發(fā)毫不猶豫扔進炕火里。

  張蔓菁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前世大小姐就說過,自己沒有的東西搶也要搶過來。

  若是搶不過來,那就徹底毀掉。

  張俊梅,一點點剪掉你的頭發(fā),我看你還能再長出來多少。

  再長出來又如何?我還是會一點點給你剪掉的。

  這樣的話,就是再嫁人,也沒有什么好人家肯要你了吧?

  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自己柔滑軟順卻并不多的頭發(fā),將耳邊碎發(fā)攏至耳后。

  張蔓菁滿意地脫掉衣服睡下了。

  “哎呦,哎呦!我肚子疼!我肚子疼死了!”

  “張俊三,你快叫張俊梅來呀,我肚子好痛!”

  “張老三!”

  一夢驚坐起,聽到這凄厲的叫聲,張俊七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跑去。

  昨晚自己炕上多了新炕柜,張俊梅還給她買了定做了自己的小箱子。

  有鑰匙,有鎖,東西能藏到炕柜里。

  這是張俊梅的心意,擔心她賺到了錢沒地方放。

  雖然已經(jīng)有了空間和神水,張俊七不怎么需要小箱子,但她是從心底里感激張俊梅的細心和貼心。

  而且所有的新被子都在她的屋里,她想蓋哪個,還不是任由她挑選?

  這可是掉進福窩的待遇!

  昨晚上神水和前天一樣,沒什么狀況。

  只她進空間后實在不知道該干啥,又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才睡下的。

  這一大早,劉氏這又是鬧哪樣?

  不滿歸不滿,張俊七腳步卻并不慢。

  誰讓劉氏現(xiàn)在正金貴著呢!

  一到前院,就看到張俊三住的東屋里不少的人影在晃動。

  感情,真的出事了嗎?

  張俊七進來后,除了張俊二夫妻和于氏之外,一家人都在焦灼地等待著老李大夫給劉氏看診。

  張俊梅先是拉住了張俊七的手,之后自己的眼淚便不要命似的往下流。

  張俊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抱著張俊梅,輕輕地給她拍打著后背先做安慰。

  老李大夫脈已診完,一個勁地捋著全白的胡須,急得個張俊三實在等不及了。

  “老李大夫,我媳婦兒這是怎么了?孩子怎么樣?”

  老李大夫又沉吟半晌才道:“找紙筆過來?!?p>  張俊梅一聽立馬從張俊七懷里出來,去她屋里拿紙筆。

  家里人都不讀書,就她那里有紙筆。

  昨天給陳小蓮寫過地址,現(xiàn)在還放在顯眼處,好拿。

  回來后,所有人眼睛都離不開老李大夫的飛舞著的右手。

  張俊七看向炕上躺著的面色白如紙的劉氏。

  劉氏額頭中央還緊皺著,雙手死死地抓著身下的鋪底。

  那痛的連眼皮都不想睜的樣子,根本做不來假。

  “寫好了,老李大夫,是不是照著這個藥方抓就成?”

  張俊三的眼睛是沒離開過老李大夫的,一見著老李大夫在那兒吹著墨跡,他就直接問道。

  老李大夫還是習慣性地摸著白胡須,“照著這藥方,去河城鎮(zhèn)的捧心藥鋪,那里有最全藥效最好的草藥。只不知道這會兒會不會開門做生意?!?p>  “捧心藥鋪?”

  張俊大脫口而出。

  “我們賣連翹就在那,算是熟識。正好牛車在,我去趟鎮(zhèn)上給劉氏抓藥?!?p>  張俊七有些錯覺,自己聽錯了。

  老大一家一直是她的懷疑對象。

  從連氏的死,到老大一家人散盡家財回家,再到吃喝穿住等一應(yīng)生活習慣。

  再到賣了連翹掙了六十四兩銀子。

  張蔓菁,張明磊,她更是恨不得眼睛就長在那姐弟身上。

  皆因懷疑老大一家根本不像表面那樣良善。

  然而,在劉氏突發(fā)急癥這種危急關(guān)頭,卻是張俊大想也不想就慷慨相幫。

  除卻兄弟情義,想必張俊大也不是個心硬的人。

  張俊四怕張俊大一個人不安全,提議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天色還黑,一路上太危險了?!?p>  “好?!?p>  兄弟二人走后,老李大夫才嘆口氣又接著道:“東頭老三吶,劉氏這胎懷象不好,只怕是得臥床休養(yǎng)著。最好啊,是在床上躺到生產(chǎn)?!?p>  張俊三這下急了,“什么?那豈不是要在床上躺半年?”

  懷象這么不好的嗎?

  老李大夫剛才說的都是輕的,眼見張俊三竟還不重視,他也生氣了。

  “這都是好的,稍不注意,那都是一尸兩命!”

  張俊三被這話徹底嚇的丟了膽兒,他心疼地坐到炕邊,拉著劉氏的手放在臉上。

  “孩兒他媽,你聽見沒,可不能再下床了。就當是為了你自己?!?p>  劉氏嗯嗯地忍受著巨痛,仍是睜不開眼睛,只覺得小腹里面的孩子在跟她拼命做著斗爭。

  她痛?。?p>  嫁到東頭張家這兩年,從來都是她想干啥就干啥,只有她張牙舞爪的時候,哪里受過這樣的罪。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地,為什么會半夜就忽然痛的她滿炕打滾。

  難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劉氏強忍著巨痛睜開眼睛,,汗水細細密密地沁了一額頭,鬢邊的發(fā)絲也瞬間濕透成一綹黏在一起。

  “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不干凈的東西?”

  早前村上人羨慕大宅子里的女人吃的好喝的好,還說那些女人爭斗的厲害。

  為了討好自家男人,不惜去害別人肚子里的孩子。

  誰知道自己是不是杯家里人給害了呀!

  老李大夫的手終于不摸胡須了,他鄭重地點點頭,“老夫正要問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p>  不必劉氏費力氣說,張俊三自己就將昨晚上劉氏吃了什么都說了一遍。

  到最后,老李大夫也沒聽出什么不利胎兒的吃食。

  突然來了力氣的劉氏指著衣柜旁桌子上的碗:“大姐后來端給我一碗糖水,就放在屋里桌子上?!?p>  張俊七和張俊梅都沒想到劉氏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碗上。

  張俊七隱約知道了劉氏意有所指,張俊梅卻還在傻傻看著那碗。

  張俊三看了張俊梅一眼,閃電一般抱過那碗給了老李大夫。張俊七見此眉頭很皺。

  老李大夫仔細地聞了聞,把碗丟給張俊三后道了句:“扔了,扔的越遠越好?!?p>  張俊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氏之所以這樣,難道全是因為那要被丟掉的碗?

  不然,老李大夫如何這般激烈的反應(yīng)?

  可那原本就是點紅糖水啊,能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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