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畫的來歷,要從漢朝開始說起?!?p> 看著看著房間里的黑衣女子畫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漢宣帝時期,任命鄭吉為西域都護,管轄西域三十六國,實際上更早的時期,西域并不是三十六國,而是五十國?!?p> “其中有一國,名為魄羅國,在當時的西域五十國內(nèi),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國,其治下疆域遼闊,人口數(shù)十萬?!?p> “當時統(tǒng)治魄羅國的,為一任女王,此人也算是個人物,為人膽識過人,又知識淵博,且殺伐果斷,在她的統(tǒng)治下,百姓安居樂業(yè),一片繁榮的景象?!?p> “但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沒有幾年,魄羅國的首都便發(fā)生了幾起怪事,先是首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其小兒子在一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橫死街頭,其死狀極慘,全身血液都被吸干,肌膚如柴,仿若一具干尸?!?p> “當?shù)毓苁陆拥搅藞蟀福搅税赴l(fā)現(xiàn)場進行勘察,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無奈只能將尸體帶回了府內(nèi),調(diào)查了幾天依舊無果,只能作罷,擇日將尸體歸還了其家人,不久便下了葬?!?p> “但這間事只是個開頭,就仿佛是有人打開了地獄的大門,放出了里面的惡鬼,接連幾天時間,城市里不斷有人死去,且都是在晚上,死因都是全身精血被吸干而死?!?p> “管事每次到現(xiàn)場勘察,但無論怎樣調(diào)查都無法得到哪怕一點線索,急得嘴泡都起了好幾個?!?p> “就這樣,這件事就如同瘟疫一樣,不長的時間便傳遍了全城,有人說這是首都的貴人得罪了惡魔,是惡魔降下的詛咒?!?p> “這件事越傳越兇,相信是惡魔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紛紛收拾行李,離開了首都,到了最后,整個城市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p> “但是事情依舊沒有結(jié)束,到了最后,甚至連首都附近的城市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案件,事情愈演愈烈,逐漸蔓延到了全國,最終傳到了魄羅國王室的耳朵里?!?p> “聽到此事的魄羅國女王大怒,她不相信什么惡魔的詛咒,認為這是有人作惡,下令全國宵禁,并派衛(wèi)兵全天二十四小時巡邏?!?p> “但是此辦法生效甚微,到了晚上,依舊會有百姓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家里,且沒有任何征兆?!?p>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全國死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也是人人自危,正待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首都里卻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此人是一個和尚,自稱從東邊來,是一個游方僧人,手持一幅精鋼禪杖,一幅兇神惡煞的樣子,活脫脫的羅漢轉(zhuǎn)世?!?p> “這人一來便說自己知道城市里發(fā)生的怪事,并有解決的方法,要求見魄羅國的女王?!?p> “眾人一開始都沒當回事,畢竟這段時間就此事來這里騙吃騙喝的人不在少數(shù),此人穿的破破爛爛,說是僧人更像是乞丐,便由著他在街上亂嚷,卻沒人理他?!?p> “首都的管事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看僧人一幅兇神惡煞的樣子,卻隱隱間偷著一股子佛性,知道此人定是個不出世的高人,于是迎了上去,將他引薦給了魄羅國的女王?!?p> “管事帶著和尚來到了皇宮里,命侍女去請魄羅國女王,不一會,一個身穿黑色華服的女子,便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從后面走了出來,坐到了正中間的寶座上?!?p> “女子渾身珠光寶氣,頭上的金飾復(fù)雜而精美,臉上蒙著黑色的紗巾,露出的雙眸碧波流轉(zhuǎn),隱隱間又顯得鋒芒畢露,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華貴之氣?!?p> “管事上前一步,對著女王恭敬的一施禮,便將身后的和尚引薦給了女王?!?p> “女王眼角一抬,目露淡漠神色,對著和尚玉指輕點說道?!?p> “請問高僧有何辦法解我魄羅國之危?盡管講來,如真有奇效,我魄羅國定當重謝?!?p> “哪知道和尚對女王的話充耳不聞,舉起手中的精鋼禪杖對著女王一指,哈哈大笑道。”
“你這妖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灑家面前演戲,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好戲,還不快快現(xiàn)出原形,自己過來受死?!?p> “師傅萬萬不可!”
“旁邊的管事看到和尚的舉動頓時心中大急,趕忙上前壓住了和尚的禪杖,對著他急急喝道?!?p> “這是我魄羅國女王,那里是什么女妖啊,師傅切莫在胡言亂語?!?p> “你這和尚!”
“臺上的女王聽到和尚的話頓時柳眉倒豎,面露不悅之色,對著和尚說道?!?p> “今天定要你說出門道來,否則,把你大卸八塊!”
“哈哈?!?p> “和尚大笑一聲,不再理會眾人,舉起手里的精鋼禪杖,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抬手便向著女王的方向砍了過去?!?p> “只聽砰的一聲,和尚的禪杖一下子劈在了女王的寶座上,寶座被劈的粉碎,亂石飛濺中,端坐在寶座上的女王頓時化作一片黑煙,向著遠處飄了過去,不一會又化成了人形,一臉怨毒的盯著和尚?!?p> “不好!”
“一旁的管事看到女王化成一縷黑煙,知道被和尚說中了,趕緊疏散人群,不一會的時間,王宮里就只剩了和尚和女王二人。”
“女王看到事情敗露,再次化成一縷黑煙,便像逃走,只見和尚手掌一揮,手里憑空多出了一幅畫,畫中煙霧繚繞,一片模糊的景象?!?p> “和尚一把將手中的畫揮出,畫自動出現(xiàn)在了黑煙的上空,在女王凄厲的慘叫聲中,將她緩緩收了進入,畫面一合,又重新飛回了和尚的手中。”
“原來魄羅國的女王,乃是一幅修煉了千年的骨妖,為了精進修煉,將原來的魄羅國女王殺死,自己坐了王位,利用身份的便捷,不斷吸食國內(nèi)青壯男人的精血。”
“后來和尚帶著畫卷離開了魄羅國,來到了中原的一座寺廟中,將畫卷供奉在了里面,日夜看守,直到其圓寂而去,而從和尚離開之后,魄羅國再也沒有發(fā)生過精血被吸干的事件?!?p> “這便是這副畫的由來?!?p> 老人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但我說的句句是真,沒有一分摻假。”
“不對???”
冷濤聽著老人的故事,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對著老人不解的問道。
“既然這副畫被供奉在寺廟里,后來怎么又到了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誰?”
“這件事說來話長。”
老人聽到冷濤的話不禁苦笑道。
“我叫趙華龍,原本為一個化工廠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