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將目光落在青珂身上。
“我與青梅從小一起長大,說是青梅竹馬都不為過,幾天前她找到我,要我拿府尹大人的貼身物品,苦苦哀求,我只得答應(yīng)了,我拿了大人的玉佩給她,詢問她緣由,她說幫宋志辦一件事,辦好了與我雙宿雙飛,卻沒有想到陰陽兩隔…………”青珂眼睛紅了,哽咽著聲音:
“只恨這世上鴛鴦難成雙,天公不作美?!?p> 宋志聽他說話,眼皮子就跳個沒完,聽到此處站了起了指著他說道:“你胡說,我并沒有叫她偷陳晨的玉佩。我竟不知她還有個奸夫,枉我平時對她那么好……”
“別拉我,我要打死這個畜生。青梅曾三番四次的提醒我,她是為你辦事的?!鼻噻嫔习肷肀谎靡劾?,拿腳對著宋志踹道。
宋志那日喝好了酒,醉的厲害,叫嚷著要叫陳晨好看,又罵秦雨小賤貨,心中不平,回到府中看到郭笑正在他府中,安排好了叫他去江南那邊去發(fā)展。郭笑看到他鳥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就提醒他說,人家把你搞的身敗名裂,你不會以牙還牙嗎?
“怎么還啊,我馬上就要走了,誰還記得我,以后我在這里就是一個笑話,再過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記得這個笑語了…………”宋志語氣頹廢的很。
“你說陳晨要是始亂終棄了呢,你府中的小妾不錯,叫她去勾引陳晨啊,想辦法把他名聲搞臭了…………”郭笑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像魔鬼一樣引人墮落。
“讓他名聲也搞臭掉,讓他做不成官,我不好過讓他們也不好過…………”宋志腦海中就這一個想法。
踉踉蹌蹌的找到了青梅,又是跪著求她,又是威脅她,她才答應(yīng)去勾引陳晨?!?p> “肅靜,公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場,你們再這樣吵吵鬧鬧的,我就拉你們下去了,宋志你說你并沒有叫你小妾去偷玉佩,那你就是承認(rèn)了,唆使青梅去勾引陳晨,是也不是…………”朱軍目光如炬的盯著宋志。
宋志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大人還沒有完,不訪聽完再問話?!卑财綄χ燔娬f道。
安平看了看百姓,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要不是看朱軍鎮(zhèn)住場子了,菜市場怕是都開起來了。
人群中,郭笑也好奇起來了,反正是沒有證據(jù)的查到我身上,不若看看這個小白臉怎么翻案。
安平朝蘭姑努了努嘴,示意蘭姑作證。
“拜見大人,我喚蘭姑,是萬花樓的一名清倌,青梅與我是舊相識,早幾年她因家中貧困,弟弟還在上學(xué)。入了青樓賣藝,后來被宋志贖走,前幾天她找到,問我拿了~~白日欲醉~~?!鳖D了頓繼續(xù)說:“大人不知,百日欲醉,是男女皆可用的春藥,中藥者全身發(fā)熱欲火焚身,渾身無力過后恍惚如春夢一場,無跡可尋叫人辯不出是真是假……”
蘭姑話音剛落,陳晨忍不住說道“大人,正是如此,我當(dāng)時感覺如夢如幻,不清楚是不是動手錯殺青梅,后知后覺才回想起來……”
“大人,事情說到這里已經(jīng)有基本的輪廓了,青梅姑娘先是誘使青珂拿陳晨的玉佩,才能登堂入室,后找蘭姑拿了白日欲醉下藥給陳晨……”安平一字一句,堅定有力的說道。
自信,俊朗,年輕。這圍觀百姓但凡是個女的都手捧著心臟太上頭了吧,上收八十老母,下迷八歲小女。安平不知道,以后他沒有女扮男裝了,江湖仍流傳她的傳說。
安平遞上證物。
“大人,這是~~白日欲醉~~您若不信,可以驗證一下。”
樸飛又看愣神了。這該死的越來越好看。陳晨那是怎么看安平怎么順眼,搞不好這還是我救命恩人啊!
“咳咳,就算如此,陳晨府里的丫鬟都聲稱自己看到陳晨殺人了,這個你這么解釋?!敝燔娨膊坏貌环希L江后浪推前浪,這個后起之秀鋒芒畢露的很。
“大人請仵作,再驗尸?!?p> 朱軍聞言,叫衙役去找仵作了。
“有勞仵作了,煩請你將驗尸的結(jié)果說出來?!必踝鞑榭戳饲嗝飞砩系膫?。說道:“傷在右腹上方,肋骨下方傷口深三寸,一般匕首全部沒入了?!?p> 安平對著樸飛和朱軍他們笑了笑。轉(zhuǎn)身面對圍觀吃瓜群眾。
粲然一笑說道:“我想請問諸位在場的百姓,有沒有府尹大人府里當(dāng)差,看到了府尹大人殺人的一幕,我想請他再描述一遍”。
不對啊,安平怎么沒聽到有人應(yīng)聲兒,怎么是我這氣勢不夠嗎???不得已又加大聲音重新說了一遍。
眾百姓,天哪??!這公子對我笑了,我不管我要先舔屏三秒,第二次才聽清楚。人群中有五個人個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站了出來走到大堂上了。
安平見有人上來松了口氣,這么多人,肯定有人是陳晨府里,不少人可能還看到了,這要是沒人上來就尷尬了。
“你們不必緊張,就把你們昨晚看到原原本本講出來就好了?!卑财缴裆珳厝岬陌参康?。
“公子客氣了,我是昨晚最先看到丫鬟,我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我家老爺手上拿一把刀子,刀子上面還在淌血,正準(zhǔn)備推開那個姑娘…………”
“哦!你確定當(dāng)時你家老爺被壓在下面,那你們呢?你們又看到了什么?!卑财娇聪蚴O碌乃娜恕?p> “我們差不多,一樣的?!彼娜藢σ曇谎?,都是一樣的答案。
“我確定。當(dāng)時老爺是下面的一個?!毙⊙诀吣樕t撲撲的看著安平。
陳晨,什么叫下面的一個,這話好有歧義的,你考慮過你家老爺?shù)母惺?。見色忘了主子?p> 朱軍不由著急的問道:“你問了這么多,還是沒有解釋陳晨有沒有殺人?…………”這話眾人都想說。
安平還是不急不緩的。
“敢問仵作一個問題,當(dāng)時陳晨全身無力,傷口深三寸,這得很大的力氣吧?還有陳晨被壓在身上神思慌忽,怎么桶的準(zhǔn)他隨便捅一刀應(yīng)當(dāng)是左腹的可能性大一點,何況證明陳晨與這女子并不認(rèn)識,出于什么理由要殺她,嗯………………大人您說呢”。
鴉雀無聲,安平講的引人入勝,身上好像帶著一種光芒,不似在人間,眾人唯恐發(fā)出一點點聲音,就破壞了現(xiàn)在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