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香香幾個人準備離開蓬萊客棧,也就是墨城殺了那兩個男子的當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房內,墨城正把上午所發(fā)生的事如實的向溪清稟報。
“宮主,屬下在解決那兩個人時發(fā)現(xiàn)夫人的手法與常人不一樣!”
“哦?哪里不一樣?”溪清微愕。
墨城頓了一下,想起那兩名男子被斷碎的人手腳靜脈,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毛。
“一般情況下想要將一個人的經脈斷碎,無非只有兩種途徑,一種是用鋒利的劍將其挑斷,另一種就是擁有極其深厚的內力,將其經脈震碎?!?p> “我觀察了他們二人的傷口,除了表皮一些砸傷,并無其他利器所致傷口,而且他們二人也無任何內傷,排除了那兩種途徑。所以,究竟是什么使得他們手腳經脈盡斷,屬下也無從所知,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屬下只好將他們殺了,丟了出去。”
溪清眉頭緊鎖,他一直都知道柳香香身手不凡,放眼整個武林,能是她對手的屈指可數(shù),可按照墨城剛剛所講,她的本事恐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段時間她身上又突然多出了一股香氣,想必這之間定有聯(lián)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現(xiàn)在已經屬于他,現(xiàn)在的她反倒讓他有一股自豪,自己的媳婦兒這么優(yōu)秀,百年難尋呢!
只是這樣實在太過招搖,尤其是她身上的香味,一般人都可以用胭脂水粉糊弄過去,但只要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種香味特殊,世間少有,屆時又要惹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墨城開門一看,一群人紛紛跑著下了樓。
只見客棧大堂的正中央躺著一具男尸,身上早已被血水浸透,脖頸上兩個明顯的窟窿正淌著鮮血,甚至瘆人。
究竟是什么人下的如此狠手?
溪清與墨城看了眼人群中的柳香香,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宮主,看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
那具尸體的面部被盡毀,很難再分辨出是誰。
柳香香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人群中突然喊了一聲。
“掌柜的!”
沒一會,掌柜從人群中出現(xiàn),走到柳香香面前,詢問何事。
每個客人來客棧住宿都會有記錄,只要掌柜的拿出記錄簿,和現(xiàn)場的所有人一一核對,自然就能知道少了誰。
所有人紛紛贊同,他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掌柜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為難,但奈不過在場的那么多人,只好猶豫的從柜臺抽屜里拿出記錄簿。
“墨城,你看那掌柜的表情,像不像在害怕什么?”
從掌柜突然出現(xiàn)溪清的目光就一刻都未離開過他。
因為方才大堂內突然落下一具尸體,所有人都惶恐的圍觀,只有這個掌柜遲遲不曾出現(xiàn),直到柳香香喊了他。
這家客棧出了命案,他一個掌柜竟然一點都不著急,看來這個掌柜有問題。
核對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把記錄簿上的名單全部核對結束。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整個客棧竟然不曾少一個人,那這具尸體是從何而來,又是何人,被誰所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柳香香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二樓欄桿旁的溪清與墨城,順著他們的視線,落在了掌柜身上。
難道說,這個掌柜有問題?
忽然,掌柜的走到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對所有人說道。
“真是對不住各位了,在我的客棧內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安全,也沒少人,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吧,至于這具尸體我會立刻讓人送去十里外的衙門,讓他們處理,大家就放寬心吧!”
眾人聽了掌柜的這番話再加上地上的這具尸體實在瘆人便都紛紛散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只留下了柳香香一人。
柳香香實在想不通,這方圓幾里內裊無人煙,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了一具尸體,細思極恐??!
回到房間,柳香香準備問溪清二人站在樓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已經不在房內,樓下大堂里也就只有寥寥幾人。
算了,或許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在這兒等他們回來好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一陣睡意涌了上來,迷迷糊糊的趴在桌邊睡著了。
醒來時柳香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溪清的懷里,一旁的溪清正撐著腦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臉刷的一下紅了。
“你不會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吧!”
溪清微微點頭。
“嗯!”
柳香香嬌羞的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前,漲紅了臉,不知道自己剛剛的睡相怎么樣,有沒有流口水。
過了好一會。
柳香香突然抽回腦袋,坐直了身子,嚴肅的問道。
“你和墨城剛剛去了哪?”
溪清神秘一笑,“你猜!”
柳香香嘟著嘴,“我不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猜不到!”
一把將柳香香重新?lián)霊牙?,嘟嘴的樣子真是可愛?p> “我和墨城去了掌柜房間,你猜我們看到了什么?”
“還猜?”柳香香再次嘟嘴生氣。
“此掌柜非彼掌柜!”
“???什么意思?”柳香香一臉疑惑,她怎么聽不懂。
“就是說現(xiàn)在房間里的那個掌柜不是原來的那個掌柜,而是有人假扮的!”
柳香香驚訝的嘴吧都忘記合上,如果現(xiàn)在的這個掌柜是假的,那真的那個呢?
難道說大堂里的那具尸體是客棧掌柜?
柳香香的大腦瞬間被打開,但仍有許多疑惑,那人為何要殺掌柜,看那掌柜也不像有仇人的樣子。
就在柳香香整理思緒之時,一陣濕熱傳便了整個口腔。
唔~~
溪清趁其不備,攻上了她那未合的唇瓣。
“別想了,和我們無關,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溪清在其耳邊輕柔的說道。
柳香香被吻的七葷八素。
良久,溪清終于放開了她
柳香香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一臉的緋紅,恨不得整個人鉆進被窩。
忽然想起溪清剛剛在自己耳邊的話,明天就離開?
“不行!”柳香香大聲喊道。
“什么不行?”溪清有被她這一聲給嚇到。
“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我們要將現(xiàn)在的這個假掌柜給揪出來,讓所有人看看這個兇手究竟是誰?否則我們離開后他又殺人該怎么辦?”
別人的生死對溪清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從來不會去插手別人的事,只是現(xiàn)在看柳香香一臉的篤定,多管閑事向來是她的作風,只好應了她。
今夜的客棧異常的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嗅到了危機,個個閉門不出,早早的滅了燈休息。
“我們去把那個假掌柜給抓來,嚴刑逼供,好不好?”房間內柳香香搖晃著溪清的胳膊,仰著小腦袋,瞪著一雙靈動的美眸,期待著他的回應。
然而......
“不行,那個假掌柜的底我們還沒完全了解清楚,貿然去抓他必定會打草驚蛇,我總覺得這家客棧有問題,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二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家客棧確實有些古怪,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客棧大堂擠滿了人,有一部分人是避雨而不是住宿,可最后那場大雨足足下了三天,客棧附近沒有其他可避雨的地方,那那些避雨的人后來去了哪里?
當時溪清他們光想著搶到最后一間客房,完全忽略了那些吃飯避雨的人,現(xiàn)在想想這個客?;蛟S不止他們眼下那么簡單。
這時,墨城帶著小白和黃妹妹敲門而進。
“夫人,小白似乎有話想要告訴您,屬下無法與他交流,只能將它帶來。”
小白一見到柳香香立刻跑到她腳邊,蹭了好久。
“柳香香,你個死丫頭,成了親就把我扔給那個臭男人,以前我都是跟你睡一屋的,現(xiàn)在有了相公忘了我這個狼友了是嗎?”小白低嚎道。
柳香香哭笑不得,它這是在吃醋嗎?看它一直蹭自己腳的模樣還真是可愛,這是她第一次見小白撒嬌。
柳香香俯下身子,摸著它那潔白柔順的狼毛,說道:“小白,你不會大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撒個嬌吧!你可是知道我身旁那位,狠起來把你從客棧扔出去,連我都保不了你?!?p> 一旁的溪清與墨城饒有興致地他們,雖然不知道小白說了些什么,但從柳香香的回答中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
小白轉頭看了一眼溪清,對上了他那雙陰冷的目光,身上的毛發(fā)控制不住的豎了起來,好恐怖。
不過,隨后它狀了狀膽,雖然四腿有些發(fā)軟,但還是慢慢走到了溪清面前,朝它低吼了一聲。
溪清不知道它在說什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柳香香:“它說什么了?”
柳香香先是一臉的驚訝,但隨后便是一副看戲的姿勢,沖溪清笑了笑。
“它說它知道白天那具尸體是怎么死的,而且這家客棧的秘密它也知道,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必須答應它讓它跟我們睡一間屋子?!?p> 柳香香迫切的想要看到他會是何反應,他應該會非常生氣,寧愿自己查出客棧秘密也不會被一條狼所威脅,然后雙眼一閉,命令墨城把小白給抱走。
然而......
“沒問題,說吧!”
柳香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墨城也一樣。
他何時會妥協(xié)了,而且對方是一條狼,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風。
小白見他答應了,滿意的坐了下來,搖晃著身后毛茸茸的尾巴。
“其實那具尸體掉下來之后,我一眼就看出了他是怎么死的?!保ㄐ“渍f一句,柳香香重復一句)
“你們應該也看到了他脖子上那兩個窟窿眼,那明顯就是被野獸咬傷的,當然,這個你們也能看出來,但是你們肯定不知道能咬出這么大窟窿眼的野獸究竟是什么?而我知道!”
小白越說越得意!
“一般普通的野獸咬痕是不可能距離這么小,從兩個窟窿眼之間的的距離來看,這種野獸頭很小,但身體異常強壯,那具尸體身上多處受到了撞傷,應該是被擊飛撞上了堅硬之物所造成的?!?p> “所以究竟是什么東西把他給咬死的!”溪清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想聽死的過程,只想知道那啥人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小白猶豫了一會,雙眼露出了恐懼,回答道:“蛇!而且是一條巨蟒!”
柳香香頭皮一陣發(fā)麻,這種東西是她最討厭的動物,冷血動物,身體軟趴趴的,看著就毛骨悚然。
對??!那具尸體脖子上的傷口確實很像被蛇所咬,當時墨城也有所懷疑,只是傷口太大,一般被蛇咬不會有那么大的窟窿眼!很難想象那條巨蟒會有多大。
“不對不對,既然都是巨蟒了,它都把人給咬死了,為什么不把他給吃了,還留到客棧給所有人看到,這不符合常理?!绷阆阋苫蟮馈?p> 小白繼續(xù)說著。
“為什么要把尸體留著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條巨蟒在哪里?!?p> “在哪里在哪里?”柳香香急切的問道。
“我前天半夜出去噓噓,發(fā)現(xiàn)這家客棧的后面有一顆百年古樹,樹下有一條密道,那條密道是通往三里外的一片森林,那條巨蟒就在那里面。”
“你怎么知道的?你進了密道?”溪清問到。
小白略顯尷尬,其實這些是它猜的,它怎么可能進密道,那么危險,它還不想死。
“這個還用進去嗎?用我的狼爪就能猜到,我看到有人拿著食物從密道進去的,而且蛇一般都生活在深林里,難不成你還想讓它住在客棧?”
這下就完全解釋的通了,那些消失的避雨人,只是他們?yōu)楹我屗腥税l(fā)現(xiàn)尸體?
“墨城,你帶著小白去那顆古樹附近守著,我猜的沒錯的話,在天亮之前,那個假掌柜會送食物進去。”溪清突然嘴角上揚,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小白急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不是說好了今晚它留在房內,和他們誰在一起嗎?怎么還要和那個臭男人一起守夜。
“我不去!我累了,我要睡覺!”小白極力反抗,兩條后腿用力一蹬,跳上了床。
然而被窩還未捂熱,就被墨城胳膊夾住,抱著出了房門。
“你這樣騙它真的好嗎?”柳香香雙手圈住溪清的脖子,笑著問道。
“我沒騙它,只是不是今天,難道你還想讓它看到我們.......”
柔軟的溫唇落下,他今天之所以會妥協(xié)是因為他想盡快帶她離開這里,只需再等一天,他們就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