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收回目光,向著四下看去,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
在自己的身側,竟然是一片空地!
細細看了幾眼,他緊接著意識到,如果能買到這塊地皮,將會擁有極大的收益。
因為它位于拐角處,第十一格和十二格,還有下一條街道的第一格,都處在它的范圍內。
其他玩家停留在此,強迫收費的幾率極高。
郝運忍不住走了過去,眼前再次彈出了選擇框,而房產(chǎn)的價格,依舊是1000金錢。
但可惜的是,饒是他已經(jīng)賺到了許多金錢,但距離這個數(shù)字,依舊有著差距。
無奈之下,郝運走遠了幾步,強迫自己不再想關于房產(chǎn)的任何事情。
而這個時候,李志一臉蒼白地回到了街上。
他身軀微顫,搖搖晃晃地站立著,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
郝運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露出了然的神色。
無需多說,李志顯然是被白武廣場的死人吸食了陽氣,才會這般虛弱不堪。
看了幾眼后,郝運便收回了目光,對他而言,李志只要活著就行,什么狀態(tài)根本不重要。
此刻,李志眼眶深陷地看著前方,那片黑暗似乎會動一般,張牙舞爪好生恐怖。
但他很清楚,自己這只是太過虛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扭頭看向身側的幽暗廣場,忍不住攢緊了拳頭,眼中蘊著氣憤的火焰。
這次的廣場之行,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不僅是身體,也有心靈!
一開始的廣場舞還比較正常,除了歌詞有些怪異,環(huán)境有些陰森以外,大體都能接受。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周圍的死人竟然會利用肢體干擾他,非常不要臉!
在歌詞錯了一次以后,這里他又不小心犯了第二次錯。
而當他好不容易熬過這番苦打,迎來雙人舞的時候。
他才發(fā)現(xiàn),那簡直就是地獄。
他的舞伴,竟然是一個面容枯槁,滿口黑牙的老頭。
雖然滿心抗拒,但李志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了一切。
他強忍著不適,與老頭共舞起來,將目光一直投在了高臺上。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迎來了最惡心,最無法接受的時刻。
跳著跳著,老頭突然如小鳥依人一般,靠在了他的懷中,眨動著渾濁的眼睛。
李志險些失去理智,將腹腔中的東西全都給吐出來,所幸這一刻他并沒有什么動作,否則就又得錯一次了!
但當看到領舞的下一個動作,他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將老頭推了出去。
接吻就算了,但如果是老頭的話...這誰頂?shù)米。。?p> 而這里,他犯了第三次錯。
如果不是憑著對生的巨大渴望,他最終恐怕都不會吻下那一嘴。
現(xiàn)在只要回想起老頭枯瘦的面孔,漆黑的牙齒,李志心中就滿是嘔吐感。
這一吻,恐怕會成為他心中的陰影,說不定以后連和女人親吻都會抗拒。
而在【任務】完成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報復一下,緩解內心的陰霾。
他又不傻,知道死人是不能對玩家下殺手的。
可惜的是,被吸食了陽氣的他,渾身無力,雙腿發(fā)軟,就算想報復也是有心無力。
現(xiàn)在就只能這樣干瞪著,幻想著自己宣泄憤懣的畫面。
而這時,游戲的聲音傳了出來。
【第十八回合】
李志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并沒有第一時間扔出骰子。
他打開【包裹】,看向了其中的一張卡片。
只見上面刻畫著一雙長腿,似乎正在飛奔,周圍纏繞著白色的勁風。
【快跑!】
作用:玩家可獲得額外的一次移動機會。
看到這里,李志的雙眼猛然一亮,抓住骰子的手掌加大了力氣。
他想要取得最終的勝利,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么躺贏,要么殺死郝運。
雖然他更傾向于殺死郝運,掌握自己的命運,但如果追不上郝運的話,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而【快跑!】,為他提供了這個機會!
下一刻,他輕輕拋出骰子,思索著什么時候使用【快跑!】。
待骰子停下,露出一點時,他心中有了決斷。
暫時,不使用。
現(xiàn)在厲鬼剛剛離開,距離下一次到來還有數(shù)個回合。
說不定僅靠著運氣,他就有追上郝運的機會,還是暫時留著比較穩(wěn)妥一些。
打定主意的時候,他也邁步向前,停在了第八格的位置,而白武廣場,依舊矗立在旁邊。
不過游戲的聲音并沒有再次出現(xiàn),那股吸力也沒有涌出。
李志若有所思,【規(guī)則】好像提過,每一次經(jīng)過,只能進入特殊場景一次。
這是為了防止玩家刷隱藏道具嗎?
單純而言,【白武廣場】拋開一切惡心的事物,任務的難度其實并不高。
只要能成功通關一次,基本就克服了心理障礙。
如果可以進入數(shù)次的話,肯定能獲得同樣數(shù)量的隱藏道具。
這樣,就太賴皮了。
想清楚這一點后,李志撇了撇嘴,一臉惡寒。
“就算真的可以刷隱藏道具,我也不會再進去了!”
隨后,他干脆地走向了另一側的民居,消失在了原地。
但如果真的可以刷的話,他會拒絕嗎?
第十一格,郝運看著慢慢停下的骰子,思緒悄然浮動。
接下來的【感化】,真的如白冰所說,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行了嗎?
她的心愿,不是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獲得一場甜蜜的戀愛嗎?
郝運暗自疑惑,但猛然間,他駭然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上我了!?
郝運不可思議地張開嘴巴,但他摸了摸自己頗為帥氣的臉龐,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
自己這副模樣,當時又吻著白冰,她會一見鐘情,似乎也很正常。
更何況,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虛無縹緲,說不清楚。
自己只是細細查看了白冰的日記,用心感受了她的喜怒哀樂,就莫名其妙地對她生出了好感。
而她一吻定情,對自己產(chǎn)生了心動的感覺,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這樣想著,郝運露出了一抹淺笑,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生喜歡。
不由產(chǎn)生了一種男人都會有的,自豪感。
不過他還是很快控制住了情緒,回歸淡漠,慢慢走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