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一笑,郝運干脆利落地行動著,絲毫不怕弄出巨大的后果。
這里畢竟不是【白武廣場】,死人僅有著老頭一個,根本不用擔(dān)心出現(xiàn)生命危險。
利落的動作下,老頭的上身很快被扒光,露出了枯槁般的青黑身軀,帶著淡淡的臭味。
而這個時候,它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力,放棄了再繼續(xù)抵抗下去。
有氣無力地呼喚道:“放...放過我吧...”
“我給你隱藏道具。”
老頭的面容蒼白無比,似乎比一開始還要白上幾分,臉色頹然,氣息虛浮。
看起來,活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不過這也確實是一場大戰(zhàn),只不過是被碾壓了罷了。
郝運冷著臉站起身來,放棄了對老頭的壓制。
“哎喲...還好你這樣的煞星只有一個...”
“否則我們這幫老家伙,可就遭殃了。”
老頭垂頭喪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它緊接著的第一件事,就是撿起一旁的壽衣,麻溜地穿回了身上。
郝運漠然看著這一幕,見它穿好衣服,方才冷聲說道:“拿出來吧?!?p> 老頭的眸光閃了閃,雖然有心抵賴,但終究沒有那個膽子。
將手掌伸進褲襠里,經(jīng)過一陣看起來很是艱難的過程后,猛地掏出了一張黃符。
郝運輕輕皺起鼻子,雖然有些厭惡,但還是伸出了手掌。
只不過,在指甲剛接觸到黃符時,他就趕忙將其收入了【包裹】,沒有產(chǎn)生更多的接觸。
老頭在一旁露出了笑容,這番舉動,自然是它故意用來惡心郝運的。
正面剛不過,還不能使點小花招嗎?
它笑得很是燦爛,似乎一點也不怕郝運報復(fù)。
也對,它終究只是死人,郝運就算想對它做些什么,也能力有限。
但老頭笑了一會兒,就無趣地收起了笑容,只因郝運,早就移開了目光。
真是變態(tài)!
老頭在心里暗罵一句,重新做回了太師椅上,不想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
只見郝運,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兩名丫鬟,邁步靠近過去。
他既然為了隱藏道具能扒老頭的衣服,對于兩個毫無神智的紙人,又怎么可能下不去手!
“你...你這樣不好吧!”
心底響起了白冰的聲音,滿是糾結(jié)的味道。
她既不希望郝運對少女形象的紙人做那種事,但也知道...他只是為了隱藏道具。
不阻止的話,自己心里又難受,但阻止的話,又有些不講道理。
但郝運哪里會想那么多,眼里僅有著隱藏道具,在心中應(yīng)道:“沒事,我會很溫柔的?!?p> 溫柔...你的溫柔是老娘的?。?p> 湛藍的耳墜突然旋轉(zhuǎn)起來,白冰的情緒似乎在劇烈起伏,但終究沒有再說話。
下一刻,郝運就走到兩名丫鬟的身邊,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但剛一碰到對方,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堅硬的觸感,全然沒有肌膚的滑膩。
原來...真的就只是紙嗎?
細(xì)細(xì)撫摸著,郝運逐漸發(fā)現(xiàn),紙人丫鬟的軀體充滿了紙質(zhì)硬感,無論是容貌還是衣物,都是畫出來的。
即便身姿婀娜,妝容精致,但一切都是一個整體,無法剝離。
眼看如此,郝運就收回了手掌,瞥了眼【包裹】中多出的定身符,滿意地走向了出口。
老頭疑惑地看著他,又扭頭看了眼毫無損壞的兩名丫鬟,雙眼突然一亮。
差點忘了,丫鬟只有在我這個主人面前,才會展露出鮮活的一面。
而玩家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有著行動能力的真·紙人!
還好還好...今天晚上還能有得玩。
老頭一陣慶幸地招了招手,兩名丫鬟頓時上前,為它捏起肩膀。
看著郝運漸漸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它回想起剛剛的一切,不由感嘆起來。
“還好這樣的煞星只有一個,否則...我們死人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而它不知道的是,在其他玩家所進入的墳包中,幾乎都在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秦義滿臉威嚴(yán)地坐在一位老大媽的面前,雙手杵在桌上,身體前傾,帶著一股審訊之意。
如果環(huán)境再昏暗一些,再給他配個小臺燈,活生生就是一個審訊室。
但即便缺了這些,秦義銳利的目光也讓大媽背脊生寒,有些坐立不安。
“你是死人,已經(jīng)不受法律的保護了。”
“如果還是不肯說的話,我可就要動用私刑了!”
秦義銳利的目光中透出一股狠辣,身體直直站起,帶著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他將身體俯下,近乎于爬在桌上,腦袋停在了大媽的面前。
殘忍的笑容突然浮現(xiàn)在臉上,雙眼帶著近似于變態(tài)的癲狂。
“我對各種刑罰...可是很有研究的哦。”
見到這番駭人的面容,大媽的身軀頓時抖了一下,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懼意。
說到底,它雖然是死人,見識比生前漲了不少,但心智與能力,并沒有增長多少。
在一些氣質(zhì)迥異的特殊人類面前,終究會有些不堪。
眼看著大媽有些愣神,依舊不肯開口,秦義挺起腰桿,邁步走向了對方。
但大媽早已認(rèn)慫,一察覺到他的動作,趕忙慌亂地叫喊起來:“我說!我說!”
“不對!我給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
慌亂之間,大媽趕忙從身上取出一張黃符,伸著手很是懼怕地遞向秦義。
見此一幕,秦義收起笑容,重歸于冷漠,之前的殘忍與癲狂,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
下一刻,他拿起黃符,毫無留戀地走向了【出口】。
大媽一臉畏懼地看著他遠(yuǎn)去,直到徹底消失在屋內(nèi)的那一刻,才悄然松了口氣。
另一間陰宅內(nèi),姚妙音正一臉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大叔。
而對方的模樣,卻十分凄慘。
雙臂從手肘處刺出森森白骨,聳搭在身體兩側(cè),而雙腿,更是扭曲了一百八十度,癱軟在地上。
雖然死人感受不到疼痛,但大叔看著眼前的冷面女人,心底滿是寒意。
它甚至不會懷疑,如果自己再不交出隱藏道具,腦袋就會被活生生地扭斷。
但它...真的沒有隱藏道具??!
并不是所有的陰宅,所有的死人都擁有這種東西。
它...剛好就是沒有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