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了半個月的時間,天天寫稿,改稿,背稿。這次溫理沒有再騷擾宿舍那三個可憐蟲了,自己天天去找自習(xí)室。覃夏忙著談戀愛了,馮婷婷也有個追求者,天天窮追不舍的。只有何小蕊淡定,天天窩在宿舍里面刷偶像劇,看男神。
演講比賽終于開始了。讓溫理意外的是,主持人竟然是江臨川。幸好不是男女搭檔,要是有女主持,那也一定是葉清如。溫理看了更加無心比賽。
聽說去年英語演講比賽的冠軍就是江臨川。哎呦,你怎么這么優(yōu)秀!你說你老在我面前晃悠,老娘怎么忘得了你啊!
看著臺上溫文爾雅的江臨川,溫理更加緊張起來了。上臺抽號,抽了個4號,我去,死亡數(shù)字么!
悻悻的走下臺來,坐下凝視著紙條上的數(shù)字,溫理閉上眼睛,嘆口氣。抬頭正好碰上了江臨川的目光,他在看她。
是自己反應(yīng)太大了?太醒目了?不行,得收斂,淑女一些。千萬不能在江臨川面前丟人??!他可能還沒記住我的名字,可不要因?yàn)槌鲷苡涀∥揖托小?p> 前面三個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到,滿腦子空白一片。3號回來坐下了,鼓掌了,到我了。
溫理機(jī)械的起身,只聽到心臟砰砰的似乎是要跳了出來。
“加油!”上臺之前,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那聲音,溫理很熟悉,離她很近,但似乎又很遙遠(yuǎn)。溫理緊張的沒有回頭看是誰說的,但是她心里有了答案。
走到演講臺前,機(jī)械的鞠躬,站上講臺。一團(tuán)鮮花擁簇著講臺周邊,上一位演講者個子很高,話筒調(diào)的很高,溫理往下調(diào)了調(diào),到了合適的位置。
微笑,開講。演講稿已經(jīng)背了不下千遍,溫理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寫了什么,但仍舊熟練的背著。她掃視著臺下人們的腦袋,微笑,保持鎮(zhèn)定。越講嘴巴越干,她想喝口水。她咽了咽口水,潤潤喉嚨,繼續(xù)微笑,掃視臺下的腦袋,繼續(xù)侃侃而談。
終于結(jié)束了。她下了演講臺,鞠躬,下臺。走到臺階旁邊,才看到江臨川就站在臺階旁邊。
她看了他一眼,他沖她笑著,微笑很暖,太治愈了。
“很棒!”還是那個聲音。
“謝謝?!睖乩矶Y貌的回了一句。果然是他!他認(rèn)得我!
表面波瀾不驚,心內(nèi)萬馬奔騰。
溫理優(yōu)雅的走回座位,故作淡定的抬頭看著臺上的5號選手,余光描著臺階旁邊的身影。
他沖我笑了!溫理心內(nèi)小鹿亂撞,感覺小鹿都要被撞死了。上不來氣了,不知道是因?yàn)榫o張還是因?yàn)樗墓膭?。不能這樣,淡定,深呼吸!
“本次比賽的十強(qiáng)選手是3號,王倩,4號,溫理···”
終于沒辜負(fù)我這半個月的寢食難安,進(jìn)入下一輪了。
溫理淡定的看著臺上念到她名字的江臨川,這下你可記住我了吧!
決賽是一個星期之后,還有一周的時間準(zhǔn)備另外一篇稿子,這一周,溫理更是焦頭爛額。
周四下午,輪到溫理去廣播站的時間了。剛走進(jìn)廣播站,組長就將稿子遞了過來。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熟悉稿子,溫理熟練的看著,讀著。
“站長?”旁邊的同學(xué)看著門口喊道。
溫理驚覺的抬頭看了過去。江臨川,他怎么來了?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回,他一般是周一才來一次,溫理是周四值班,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來看看,怎么樣了?”江臨川沒有看溫理,朝大家笑笑。
“熟悉稿子呢,一切正常?!苯袢盏闹蛋鄬?dǎo)演回道。(說是值班導(dǎo)演,不過是負(fù)責(zé)喇叭調(diào)音的,大家伙都尊稱為導(dǎo)演。)
“你們忙就行,不用管我。”江臨川看了眼低下頭的溫理,跟大家說道。
江臨川朝溫理走了過來。溫理本來在看稿子,這下是完全沒有了心思。完了,鹿又開始撞了!
溫理裝作毫無波瀾的樣子抬起了頭,江臨川沖她笑了一下。完了,心又酥了。這個禍害,這時候來干啥!
“溫理,下周演講的稿子準(zhǔn)備怎么樣了?”江臨川溫柔的問著。
“剛寫好,還沒開始背呢!”溫理有條不紊的答道。
這貨,是惦記我么?砰砰砰砰砰!
“帶來了嗎?”江臨川繼續(xù)微笑問著。
“帶了?!睖乩砼ゎ^看了一眼旁邊的書包。
“方便給我看看嗎?”江臨川咧嘴一笑,無敵了。
有啥不方便的啊,心掏給你都行??!
溫理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從書包里將稿子拿了出來。上面已經(jīng)畫的亂七八糟了。溫理看著稿子,撇了下嘴,遞給江臨川。
江臨川微笑接了過去:“你先播著,播完我來找你。”說完拿著稿子去了旁邊的屋子。
我去!播完來找我!好,我等你!一定等你!
溫理眼中發(fā)出炙熱的光芒,恨不得將江臨川灼傷。幸好,控制住了。
溫理機(jī)械式的又帶有情感的開始了今日份的播報(bào):“各位同學(xué),大家好,又到了每日校園廣播時間···”
終于歌曲也放完了,播報(bào)結(jié)束了。
那貨,什么時候來?溫理心里惦記著,手上有條不紊的收拾著桌上的素材。
“我先走了哈!”導(dǎo)演忙著去踢球,收拾好東西便要開溜。
“好,等下我鎖門?!睖乩砀麛[手說道。
溫理想著自己亂七八糟的稿子,突然聽到了走過來的腳步聲,抬頭一看,江臨川推門進(jìn)來了。
“稿子寫得不錯!比上次的好。”一進(jìn)門,江臨川便燦爛的笑了。
“你是在幫我改稿子嗎?”溫理微笑著問。
“對啊,上次聽著好像有兩個語法錯誤?!苯R川將稿子遞了過來,一下坐到溫理旁邊。
一股清香的洗衣粉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你聽的這么仔細(xì)???”溫理不可思議的問道。
江臨川笑笑,沒有說話。
“我都不知道我說了什么?!睖乩砝^續(xù)說道。
“第一次演講是這樣的,很緊張,我也是。之后就好了。你這次就不會像上次那么緊張了?!苯R川微笑看著溫理,慢慢說道。
“上次謝謝你給我加油!”溫理看著江臨川的眼睛,很好看,很清澈的眼神。
“客氣什么,你也是廣播站的一份子?!苯R川繼續(xù)微笑著。
廣播站的一份子!怪不得。
溫理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稿子。
上面江臨川用紅色的筆修改了幾個地方,加了幾個修飾詞,調(diào)換了幾個句子的位置??磥砀牡牡故切U仔細(xì)的。
“決賽加油!”江臨川站起身準(zhǔn)備走了。
“謝謝站長,你是怕我給廣播站丟人么?”溫理微笑著問。
江臨川愣了一下,不解的微笑著:“怎么會?你本來就很優(yōu)秀了!”
溫理微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我先走了,跟他們約好去打球了?!苯R川說完便走出了廣播室。
走就走唄!干啥跟我說。廣播站的一份子,好,廣播站的一份子現(xiàn)在鎖門,回去背稿。
溫理嘟囔著,站起身走出播音室。
多聊兩句,發(fā)現(xiàn)小鹿不撞了。再聊兩句,可能小鹿就死了。
果然,人家只是因?yàn)槟闶菑V播站的一份子才來幫你的。自作多情!
江臨川,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快,把她兩個爪子給我按??!”何小蕊叫喚著。
馮婷婷和覃夏一邊一個拽著溫理的手。
“你說你,畫個眼線怎么這么費(fèi)事!別閉眼啊,氣死我了,你一閉眼睛怎么畫呀!”何小蕊繼續(xù)叨叨著。
“控制不住怎么辦!”溫理也叫喚著。
“那也得忍著,想想今天是決賽,你得美美的,知道不!想想江臨川!”何小蕊繼續(xù)扒開溫理的雙眼。
嗯,美美的,一定得美美的。
“覃夏,快,再拿張紙,你看看這個眼淚啊,給你畫個眼線跟上刑場了似的。我是在殺豬么!”何小蕊恨的咬牙切齒。
化完妝,照著鏡子,確實(shí)不一樣了。眼睛精神了很多,畫了眉毛和口紅,氣色也好了不少。溫理對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笑笑。
“怎么樣,姐姐的技術(shù)不錯吧!”何小蕊炫耀著。
“不錯,著實(shí)不錯!等晚上比完,只要拿到名次,就請你們吃飯!”溫理高興的說。
“行,等著呢!”何小蕊看了馮婷婷和覃夏一眼。
到了禮堂,決賽到了好多人,校領(lǐng)導(dǎo)來的都比上次要多。江臨川,你個騙子,說是比初賽要好多了,多個六啊,還是那么緊張。
江臨川站在禮堂一側(cè),看到了臺下的溫理,沖她微微笑著。這個笑,緩解了她的緊張,一下子鎮(zhèn)定了好多。
沒想到的是,決賽比初賽多了個賽制,不僅要回答外教根據(jù)演講內(nèi)容提出的問題,還要跟外教互動,做游戲。游戲竟然是一個比劃一個猜,當(dāng)然是參賽者選,外教猜了。
大爺?shù)模f別給我出什么煎餅果子胡辣湯就行。
萬幸的是,這種題目沒有,而且溫理抽到的還是相對比較簡單的題目。不幸的是豬狗小動物都在她的題目里。為了多得幾分,溫理真是十八班武藝都用上了,又是翻鼻孔,又是學(xué)狗叫,整個禮堂都被她搞得氣氛high到了頂點(diǎn)。
搞得溫理真想問候出題人的親戚,老娘是來比賽的,不是來搞笑的,OK?
待她比劃完,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到了江臨川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都笑肚子疼了吧?溫理絕望的走回了座位,完了,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