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我剛才嚇到你了吧,怪我,無緣無故就兇你?!蹦蠐u堯走向專心給自己熬著粥的盈兒,有些歉意的說道。
盈兒看到南搖堯這副樣子,立即屈膝行禮,說:“小姐,你說什么呢,哪有主子給奴才道歉的。我根本沒有埋怨小姐,能服侍您,是盈兒上輩子修來的福氣?!?p> 南搖堯扶她起來,對她說:“我從未將你看做是我的奴婢,盈兒,你若信得過我,這段時間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過問,也不要同他人說,夫人都不可。我日后會同你解釋清楚,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吩咐你什么,你就照做不要過問。我沒傳你,就不用來服侍我,任何人進我的院子都要提前告訴我?!?p> 南搖堯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細膩卻不失力道,盈兒從小就當南搖堯是她唯一的主子,南搖堯說什么,她全部都照做,沒有反駁的道理。
盈兒點點頭:“小姐,奴婢信您。但您要答應奴婢,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兒,好嗎。”
南搖堯微笑道:’放心吧盈兒,你家小姐又不是傻子。粥我自己端走就行,你亦不用服侍。去休息吧,看你眼圈兒都紅了,是不是又偷偷哭鼻子。“
盈兒將食籃遞給了南搖堯,南搖堯拎了拎,沉甸甸的,應是夠了。接了就回了院去,進院后又將院門鎖的嚴嚴實實,才放心。
南搖堯朝著內(nèi)室走去,床上空蕩蕩的哪還有千玖的身影,若不是床榻上的褶皺,好似真的無人來過一般。
南搖堯有些慌了,這千玖可別亂跑啊。要是讓人見了去,她可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南搖堯還不敢肆意呼喊,壓著細膩的嗓子,輕輕叫:“小將軍,千玖,玖兒?”
要了幾聲也沒人應,南搖堯又急又怒,這人,可真是個大麻煩。食籃有些沉,南搖堯放下食籃,叉著腰。
“你找我?”千玖覺得躺著太悶了,出了屋子在南搖堯院子里好好轉了轉??吹綐渖宵S橙橙的橘子,恰好覺得口干的很,好在這樹不高,他雖是受了傷,也能勉強爬上去。
南搖堯聞聲尋人,一抬頭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千玖靠在粗壯的樹枝間,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剝著橘子,橘子皮散落了一地,至少有四五個了。那幅逍遙風流的樣子,哪還像個要死的人。
“難得這陽春三月的還有橘子樹,將軍府的樹在我出征前就不結果了?!鼻Ь敛辉谝饽蠐u堯慢慢沉下去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
“誰讓你上去的,你趕緊下來。你在枝頭那么一壓,好好的橘子被你壓得又不能長了。我一直都沒舍得吃一個,你倒好?!蹦蠐u堯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千玖嬌喝道。
千玖看著她的反應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讓他想捉弄一番?!拔业挂彩窍胂氯?,誰知道上來之后牽扯了傷口,這會兒疼得很,一時半會是下不去了。”
“千玖,你別和我扯那些,我看你倒是自在得很,別騙我,趕緊下來?!蹦蠐u堯有些急了,本來就有些圓的小臉兒顯得氣鼓鼓的。
千玖咳了一聲,嘴角好像還有些血跡,下一刻身形不穩(wěn),竟從樹上直直的摔落下來。南搖堯見他不像是裝的,大腦一陣空白,抬了腿就往樹下跑,下意識的伸出手就要去接他,可一個男子的重量哪里能是她能承受的。
千玖看到南搖堯的反應,也震驚了一下,快要砸到南搖堯的時候,長腿一掃,蹬著樹干借力,一只手抓著南搖堯朝他伸出來的手臂,輕輕一繞,南搖堯覺得自己飛快地轉了個圈,緊接著就被千玖抓著一截小臂,按在樹干上了。
千玖卻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俯下身子,有趣的看著南搖堯。南搖堯后背緊貼著樹干,哪里還有后退的地方。只能這樣與他僵持著。
千玖嘴邊哪里是什么血跡,根本就是橘子流出的汁,順著嘴角慢慢留下來,顯得他妖魅的很。
千玖勾唇淺笑著,身子越來越低,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氣息一股子向著南搖堯面上襲來。千玖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鼻尖碰鼻尖。
千玖的鼻梁很高挺,南搖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身體像是不屬于自己一般的都麻木了,竟是一點反應也做不出來。
千玖微微上挑的眼梢要將人都勾了進去,突然伸出了舌頭,舌尖靈巧的一勾,將他嘴角的那絲甜意伏凈。南搖堯輕輕楚楚的看著千玖的動作,咚得一聲覺得自己要紅的冒煙了,自己心臟的跳動止不住地加快。
千玖看著南搖堯得反映,滿意地很,伸出修長的指尖,快速的將什么往南搖堯口里一送。
嘴里蔓延的一股香甜和橘子醉人的香氣,讓南搖堯恍然清醒。南搖堯一把推開了千玖,怒氣沖沖的就回屋去,再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