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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炎

第九節(jié) 小成

劍之炎 微風隨云蕩 2072 2020-02-07 19:39:37

  阿當一聽陸驍陽的介紹,忙將龍骨推給陸驍陽。

  “陸大哥,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能收?你的劍正好被巨龍抓碎,這龍骨應(yīng)該給你,拿去再做一把好劍。”

  陸驍陽大笑,“要不是你兩支神箭射瞎巨龍的雙眼,我們哪里還能站在這里?龍雖然是自殺,但這都是你的功勞。所以這龍骨歸你,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p>  “陸大哥,要是沒有你擋那一爪,我也未必能一箭射中。所以......”

  不等阿當說完,陸驍陽便截住了他的話頭,“小兄弟,你就不要跟我謙讓了,這龍骨歸你,是理所應(yīng)當。我于屠龍的功勞沒有你大,這龍骨不是我無意擁有,實是受之有愧?!?p>  見陸驍陽如此態(tài)度,阿當只得收了。

  陸驍陽接著說,“我認識一個鑄器大師,名叫公輸名器,人稱冶劍鬼師,說他鬼是因為他行事詭異,只求自己喜歡,不顧旁人非議。就住在江州東邊的定海鎮(zhèn)靠近東海邊上的無涯谷。天下劍俠手里的很多名劍就是出自他手里,你可以拿這跟龍骨去找他鑄劍。你天資聰慧,昨天夜晚我教了一遍劍法,你今天第一次用,都能發(fā)出劍氣,這資質(zhì)絕對是萬中無一。這根龍骨鑄出來的劍,正好配你這樣的習劍天才?!?p>  “陸大哥過譽了!”陸驍陽說的真切,阿當卻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待在山村里,也沒機會學劍,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資歷。

  “好了,閑話不敘了,我們得趕緊回去把云老前輩安葬了,把這次四方山之行發(fā)生的事告訴國王陛下,就不耽誤時間,我們這就下山,阿當兄弟,我們就此別過,有機會,你到天京來找我們?!?p>  “阿當哥哥,再見?!鄙簝阂矒]手告別,眼神里有些不舍,但嘴上啥也沒說。

  三人就此別過,阿當一下山,便拿著龍骨去無涯谷找公輸名器。

  四方山距離定海鎮(zhèn),不過二百里的路程,阿當走了兩三天就到了。

  一進無涯谷,阿當就看到有一個人躺在樹蔭之下。他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發(fā)髻梳在頭頂兩旁,胡須雜亂地垂在胸口,雙明緊閉,手里搖著一面蒲扇,衣衫不整袒露胸口。

  阿當抬手施禮,“請問老人家,鑄劍名家公輸先生可是在這里?”

  那老人也不起身,甚至都不睜眼,只是慵懶地應(yīng)了一聲,“老夫就是?!?p>  “你是來鑄劍的吧,老夫不為生人鑄劍,快走快走,不要打擾老夫與周公閑聊?!?p>  “周公,哪里?”阿當愣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這里除了他二人,再無他人。

  “我夢里!”公輸名器被眼前這個呆愣的少年氣得坐了起來。

  阿當這才明白與周公閑聊就是做夢的意思,他五六歲的時候,就喪失父母,成為孤兒,除了識幾個字,偷偷讀過父親的煉金筆記,再也沒有受過別的教誨,周公是誰,之前并沒有什么人告訴過他。所以,公輸名器乍一說起,他便一時間某不到頭腦。

  阿當趕忙說道,“公輸前輩,是陸驍陽陸大俠讓到這里找你鑄劍的,他說您是他的朋友?!?p>  “我沒有朋友?!惫斆髡f道,“所謂朋友,不過是雙方相互欠著人情,欠得多了,誰也分不清了,便以交情的名義將這欠著的人情一筆勾銷。天天念叨著別人欠你的,又礙于朋友的面子不能去討要,這多累呀!所以,在我兒,人情要用人情交換,想要我鑄劍,就必須為我做事?!?p>  “那我可以為前輩做什么?”阿當問道。

  公輸名器撇了他一眼,“衣衫襤褸,不像有錢的,自然也沒有什么家世,無權(quán)無勢無財無產(chǎn);胳膊還斷著,武功修為也不見得有多高。這樣無用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來能為他做什么?!?p>  聽得公輸名器不冷不熱講了這么一通,阿當不禁有些失落。

  “不過,我倒是欠陸驍陽一個人情。給你鑄一把劍,我欠他的一筆勾銷。”公輸名器又說,“你可帶材料了,給我看看?!?p>  聽聞此言,阿當趕緊把龍骨取出來,遞了過去。

  一見龍骨,公輸名器便兩眼放光,他將龍骨捧在手里仔細端詳,“賺大了!我一直期待著能用龍骨打造一口上好的寶劍,可以比肩,甚至超過龍劍丹心。只是龍骨太難得,所以一直沒有機會,結(jié)果今天如愿以償了。我先領(lǐng)你去安頓下來,關(guān)于這把劍怎么打造,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不能浪費了這么好的材料?!?p>  于是,阿當就在無涯谷住下,而公輸名器一頭扎進鑄劍閣,對著龍骨忙碌起來。

  公輸名器讓家仆點碳燒火,將一鍋鐵水燒得通紅通紅的,他從身后的幾個瓶瓶罐罐里取出一下粉末,稱量,按比例兌好,倒入鐵水之中。公輸按一定配方將不同的礦物、金屬混合,然后便能產(chǎn)生一些神奇的反應(yīng)。

  鐵水一碰到粉末,便滋滋作響,并且散發(fā)出紫紅色的煙氣。等著煙氣散盡,原來鐵水竟凝結(jié)成赤紅色的固體。原來,公輸加入的粉末,大大提高了鐵水的熔點,使其更加堅硬,魔法抗性也得到了提高。

  “加大火力?!惫敽爸移蛡円贿呁鶢t灶里塞入大量炭塊,一邊人飛快地拉動鼓風機,爐火一下子變得更旺了,散發(fā)著青藍色的光芒。

  剛剛凝固的鐵塊又逐漸化成鐵水。

  “準備!”公輸名器一面招呼著身邊四個舉著五六尺來長的鐵錘的彪形大漢,一面用一把石瓢舀了一瓢鐵水澆在龍骨上。不等鐵水凝固,四個大漢便揮著手里碩大的鐵錘對著龍骨錘了起來。這一步叫做錘煉。

  龍骨雖然是金屬材質(zhì),但同時也是骨頭,便不像真正的鐵塊那樣平整,中間有著不少的縫隙和瑕疵,所以需要一面澆筑鐵水,一面錘煉,使其緊致有序,這樣才能進一步提升成劍的強度。

  就這樣,公輸名器和家仆整整錘煉了五十天,才將這根龍骨煉制成了一把劍胚。

  而阿當這在期間也沒閑著,手臂上的傷養(yǎng)好之后,他便練起劍術(shù)。

  這滄溟劍氣共有十二重,這第一重是入門,只要能使出劍氣,就可以突破到第二層。之前,阿當在四方山與黑影打斗,第一次使劍,便運出了劍氣。因此,阿當很快就練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是九種劍術(shù)。滄溟劍訣里的劍術(shù)都是集天下劍術(shù)之大成,所以別看劍術(shù)只有九種,但是每種劍術(shù)都變化莫測,包羅萬象。阿當練了幾十天,劍術(shù)慢慢純熟,也就自然而然的突破到第三層,練成這一層,也就意味著阿當劍術(shù)小成。

  這第三層卻不像前兩層那么容易,阿當默誦著滄溟劍訣,手里比劃著,但無論怎樣,都是摸不到頭腦,找不到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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