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岑望等人湊到阿當床前。
岑望將沈玠邀請他們加入暗衍的事情和阿當講了。
阿當當即答應(yīng),“我父親死于圣光教寇恥和鄒義之手,如今寇恥已死,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干掉鄒義。圣光教手里血債累累,沈玠大哥的暗衍既然是以對付圣光教為己任,我自然愿意加入。”
“歡迎你,以后我們就是伙伴了?!鄙蜩\笑著,輕輕地拍了拍阿當。
大家聚在一塊又閑聊了會。
阿當想起一件事,便把自己和陸驍陽珊兒幾人在四方山遭到黑衣人襲擊的經(jīng)歷,跟沈玠原原本本地講了。
“我們遭受襲擊后,陸大哥就猜測可能是圣光教的人。后來,我跟岑大哥潛入江州城,正好碰到一個當時一起上四方山的人,他后來投靠了圣光教,他親口承認四方山突襲我們的,是圣光教辰祭司畢廉。他們偷襲我們也就山洞的符文就是出自圣光教之手,那自然跟國王陛下的怪病脫不了干系。我有個主意,既然沈大哥認識國王陛下身邊的人,我們何不把這件事通過他們報給國王呢!國君要是知道了他們的作為,那還不取消掉圣光教國教的地位?!?p> 沈玠笑了,“小兄弟,你想的太簡單。事實上,國君剛生病的時候,太子一派的人早就推測是圣光教動的手腳,奈何沒有能夠坐實的證據(jù)。就算他們知道了四方山的事,但是依然沒有把證據(jù)坐死,圣光教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怎么會毫不遮攔地承認。所以,要想從這件事上入手,我們還得挖出點對圣光教致命的事情來?!?p> 高隨子聽著一頭霧水,問道,“沈大哥,不是說國君是支持圣光教的,為什么圣光教讓他染病,不應(yīng)該是太子才對嗎?”
“國君再崇信游九霄,能比得上自己親兒子嗎?游九霄敢對太子動手,不消說別人,國君第一個反對?!标幱袄锏臐狩稣f道。
“正是?!鄙颢d說到,“這游九霄能得國君崇信,圣光教能成為國教,還要從國君還是王子的時候說起。”
“那時候,沒人想到現(xiàn)在的國君能登上大寶,當時的太子賢明大義,眾望所歸。是游九霄硬生生地炮制了太子謀反的冤案,讓先君猜忌太子,最終廢除了他,這才把現(xiàn)在的國君捧上來。所以,剛登上王位的國君,最常說的話,就是‘沒有游九霄,就沒有我這個君王?!舱驗榇?,圣光教才能被定為國教?!?p> “國君性子軟弱,被游九霄拿捏地死死地。游九霄最喜歡說對國君說的就是,你坐在王位上,其實事情我來幫你辦。有這樣軟弱的國君,強橫的游九霄自然是獨攬大權(quán)。國君在他眼里不過是蓋章的工具罷了?!?p> “后來,太子慢慢長大,對游九霄這種行徑很是看不慣,便聯(lián)合朝中群臣跟游九霄明爭暗斗起來?!?p> “太子本是聰慧過人,在加上手底下一批能人賢士的輔助,很快就打了兩場漂亮仗。第一件,西南邊境的巫族試圖謀反,太子便主動請纓親征,糾集了三十萬兵馬駐扎在跟巫族領(lǐng)地接壤的朱州。巫族人本來才多少,這三十萬兵馬還沒開到,他們倒先消停了。不過,太子并沒有撤兵,因為他親征可不是為了小小的巫族人。這朱州本來是圣光教的起源地,教會在這里的勢力很大,結(jié)果太子借著手里的三十萬兵馬把圣光教在朱州的勢力清除得干干凈凈?!?p> “還有就是西北的白州、涼州,當時我們暗衍在白州沒少殺圣光教的人,鬧出了很多的動靜。游九霄自然坐不住了,向國君提議派朝廷王師來圍剿我們。太子又抓住機會,奏請國君以凌克為將,率軍來‘平叛’。這凌克不是太子的人,更不是圣光教的人。他本來是京城鎮(zhèn)守使,性格執(zhí)拗,鐵面無情,跟太子起過不少沖突,太子早就想將他弄走。于是,便借這個機會,游說國君,以凌克白州鎮(zhèn)守使平亂。這樣一舉兩得,凌克既不能在天子腳下討太子不開心,又能惡心游九霄?!?p> “這凌克果然出手不凡,一去白州,便組織了幾次清剿,我手下的兄弟折了不少,我們只好退出白州,轉(zhuǎn)而潛伏到江州。而圣光教也沒討到好,凌克對他們同樣不留情,很快圣光教在白州的分壇便開不下去了。太子再接再厲,又奏請國君,讓凌克兼任涼州鎮(zhèn)守使,同時管轄兩州。沒兩年,涼州的圣光教勢力也被凌克一掃而盡。不過,太子這一招算不上多高明,那凌克野心也不小,手里攥了兩個州,便漸漸有了自立的意思?!?p> “圣光教折了兩陣,丟了三個州,游九霄自然也坐不住了,便想對太子下手。但是,主意到國君那里,便沒了音訊。后來,他慢慢覺察到,國君開始不再信任他了。相反,太子則更被國君崇信,很多原來屬于游九霄的權(quán)力,也慢慢分給了太子?!?p> “于是,游九霄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國君,再立個聽話的宗室。他篤定地認為,自己能捧國君上位,同樣能夠廢了他。”
“所以,國君的怪病,跟游九霄脫不了干系。而如果國君病危,那太子就完了。太子的權(quán)力來自他父王,游九霄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p> “那我們怎么才能阻止游九霄?”阿當問。
沈玠說道,“如果能找到圣光教謀害國君的證據(jù),就算國君最后不治身亡,游九霄也會被治罪,失去在朝中的地位,這樣太子就能順利登基,那么,圣光教的好日子就結(jié)束了?!?p> “我倒有個主意,也許可以一試。”阿當想到了什么。
“但說無妨?!?p> “那次四方山之行,還是一個姓葉的教使,我看她對黑衣人的舉動甚是不滿,相對圣教的其他人,葉教使還算良心未泯。她是圣教中人,據(jù)說壇主對她還有些意思,她肯定知道不少秘密。我們何不將他作為突破口呢,說不定能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卑斦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