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良辰美景,唐洛總覺得應(yīng)該發(fā)生點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才能應(yīng)景,可惜只有一書生能做什么。
書生也是呆,久久沒有發(fā)現(xiàn)唐洛望著他,一個人在發(fā)呆,許是覺得遇不到良人,轉(zhuǎn)身就要走,看的久了,唐洛還有點舍不得,一點點目送書生離開。
“公子請留步?!甭曇魪乃巶鱽?,朝著聲音的方向去看,一女子提著燈籠出現(xiàn)在唐洛的眼前,女子身著粉色長裙,袖口繡有蘭花,裙擺蝴蝶點綴,身披淡粉色輕紗,腰白帶,柳葉眉,桃花眼,櫻唇,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盡現(xiàn)大家閨秀,看的唐洛自愧不如。
書生瞬間被驚艷到,盯著姑娘看了半晌,一言不發(fā),唐洛看他實在呆,怕這佳人硬生生被他盯沒了,便借著酒意,做了一回月老,看準了書生的位置,用盡了力氣丟了個石子砸向書生,書生被砸吃痛,終于晃過神,慌張的朝著姑娘低頭作揖,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唐洛的存在,唐洛也不在乎,靜待下面的劇情。
“敢問公子可是姓周?!迸诱f話。
“確實姓周,名宣文,家父周文龍,母親許昀,祖父周子董,祖母白牡丹……?!迸右痪鋵こ栐挘@叫周宣文的男子卻傻乎乎的要把自家祖宗八百代的族譜都要背出來,唐洛看的直捂眼,不知該為這男子是哭還是笑。
唐洛沒有笑,那女子卻是掩面笑了,她這一笑,羞的那周宣文臉紅脖子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那女子“姑娘……笑什么,莫不是我說的不對?!?p> “你說的對,是我冒犯了?!迸油A诵σ?,看著書生的眼睛滿是星星,讓橋頭的唐洛看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敢問姑娘芳名?!敝苄恼f。
“你當真沒認出我,阿文。”女子話語間滿是失落。
兩個相對再無言,手中的燈籠恰逢好時間亮了起來,在一眾夜游
人中他們是第一對。
“你看這兩個人的燈籠亮了起來?!?p> “真的唉,第一對。”
“好幸運。”
“那不是白家女兒白蕭嗎?這小子,他怎么配?!?p> 路人的一言一語,當事的兩個人都沒有聽進去,周宣文手拎著燈籠,低著頭手足無措,而那個叫白蕭的女孩也羞的緊,見這多人看著,丟掉手里的燈籠就跑了。
唐洛看的不盡興,有些怪那些人。
小姐走了,書生欲追去,卻顧慮重重,只能靜看著小姐走遠,直到人消失在黑夜里也不愿意收回目光,人群散了,小姐沒了,似是黃粱一夢,只有燈籠證明她真的來過,書生撿了小姐的燈籠,小姐的燈籠很漂亮,圓滾滾的身子上一朵盛開的牡丹。
唐洛睡眼惺忪,覺得臉上的狐貍面具實在礙事,想要取下來大睡一覺,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的燈籠不知怎么的亮了起來,嚇的唐洛連忙扔了燈籠連連后退,后退退的急了,也沒有注意后面有沒有人,直接撞了身后的人。
要是平常唐洛一定會先說對不起,可是喝醉的唐洛不會,她不急著道歉,也不急著挪開,貼著背后之人的身體貼著舒服,直接就地轉(zhuǎn)了個面臉貼著人家聞了半天說“你好香??!”說完這句話又把臉埋了在了人家身上,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
這話要是一個男人說給一個未出閣的女兒,會被認為是是登徒子,要是一個女人說給一個男人也會被當做輕浮,可是唐洛只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未發(fā)育的小丫頭,,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頗有些俏皮可愛的意思,惹的被撞的那人要發(fā)的脾氣瞬時沒有了。
“這是哪來的野丫頭。”被撞的那人輕輕推開唐洛說。
“我才不是野丫頭,我有家的好嗎?不要這樣說我。”唐洛雖然有醉意,耳朵還是很靈。
“那你就去找你的家人去,不要貼著我。”被撞的那人說。
“可是軟軟的,好舒服,我不想走?!碧坡逭f話又要貼上去,被撞的那人也不想再客客氣氣,直接揪著脖領(lǐng)子往一邊丟,完全不想再被靠近。
恰時,一陣冷風襲來,唐洛冷的抖了一下,醉意消退幾分,看著面前人手里亮著的燈籠,覺得好看,說道“你的燈籠好漂亮?。 ?p> “是嗎?”那人又問。
唐洛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想要靠近那人的燈籠想看的更仔細,沒料想,燈籠自己燒了起來,嚇的洛把已經(jīng)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現(xiàn)在還漂亮嗎?”那人問話。
受到驚嚇的唐洛瞬間又清醒了不少,看向提著燈籠到了那個人的臉,一張久不愿見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
“我問你現(xiàn)在還漂亮嗎?”那人問話逐步靠近唐洛,唐洛連連后退下意識的說道“很漂亮?!?p> “那就送給你了。那人說話把已經(jīng)燒的所剩無幾的燈籠送給了唐洛,唐洛強壓著恐懼接過了燈籠,本以為那人會這樣走,卻不想那人又提了個要求說“把你的狐貍面具摘下來我看看?!?p> “我的臉很恐怖,不能視人?!焙兔媲爸苏f話,唐洛思維愈發(fā)的清晰,效果堪比醒酒湯。
“沒關(guān)系,摘下來,我看看?!蹦侨苏f。
唐洛想著自己總有一天會見到他,卻沒有想到死亡來的這么快,她還沒有來得及跑遠,就遇到了蘇纓。
手中的破燈籠已經(jīng)燒的只剩個棍,唐洛依舊保持著提燈籠的姿勢,不敢亂動,面前那人已逼的她逃無可逃。
“你這是要我自己來取是吧!”蘇纓說話要去取唐洛的面具,唐洛這才扔掉手里的棍子去護著面具。
唐洛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拱橋之下為流水,唐洛倒吸了一口氣,背后冷汗浸濕,水深未可知,她并不會游泳,如果跳了,不知道有幾分活著的機會。
“蘇兄,這么久不見,你怎么連個小丫頭都欺負?!甭曇魪膬扇松砗髠鱽?,蘇纓聽到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唐洛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
“上我這來,丫頭?!碧坡寮殧?shù),這邊還算孩子的就只有她了,盡管沒有看到那人長什么樣,不過有人愿意幫助唐洛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像是抓到救星一樣從蘇纓身前溜走,跑到說話之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