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不想吧!我也不想勉強你,不過你確定要帶著這孩子見人家?!痹獜V道。
“不可以嗎?”柳扉道。
他鮮少接觸女子,根本不知該做些什么。
元廣扶額,恨其不爭,哀其自作孽。
“把他交給我看著,你去……?!痹獜V道。
朱?一聽要離開柳扉瞬間不樂意了,道“哥哥說過他去哪,我就要去哪,我不要離開哥哥?!?p> 柳扉一聽道“我確實對他這么說過?!?p> “那你到底是來干嘛的?!痹獜V怒了,哄不好的那種。
“來見李蕓兒啊!”柳扉無辜道。
“為什么要見她?!痹獜V再道。
“不知道,就是想見?!绷榈馈?p> 元廣再次扶額,這次是腦仁疼,疼的實在難受。
“你……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元廣道。
“有的?!绷榈?。
“什么想法?”元廣道。
“她送我的糕點很好吃,我也想送她?!绷榈?。
“然后呢?”元廣道。
“然后就沒了啊!”柳扉道。
“那你想送她的東西呢?”元廣道。
“沒買。”柳扉道。
這次元廣捂住了心口,有種想吐血又硬撐著的感覺。
他游覽山川大地,和昆侖仙首打過架,同魔君蘇纓喝過茶,見過人間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yè),貴人歌舞升平,也見血流成河,國破家亡,百姓怨聲載道,貴人歡聲笑語不在,廣交文人雅客,與其喝酒論詩,勾欄瓦肆更是再熟悉不過,活這么久,總之,他什么妖魔鬼怪都見過,千張臉,千個故事,去總結(jié),他元廣兩三句話就可以說完,偏面前這少年與眾不同,讓他元廣說上三年五載,千言萬語都不足夠。
“你沒事吧!”柳扉好意問候道。
“還沒有死?!痹獜V道。
“沒死就不要嚇哥哥?!敝?道。
“你可真是個好狗崽?!痹獜V道。
青犬妖本就是狗妖,說是好狗崽不是罵人的話,在青犬族,父母常常會這樣夸自己的小孩,只是現(xiàn)下情況就有點反諷之意了。
“不管如何,小崽子你現(xiàn)在不能和他在一起,必須和我一起走?!痹獜V說話拉住朱?就要離開,朱?拉著柳扉的衣角不愿意離開。
三個人拉拉扯扯,惹的枝頭雀兒不快活,小腦袋一轉(zhuǎn),眼不見心不煩。
“放手??!再死抓著他,信不信我打你。”元廣道。
“不放就是不放,打死也不放?!敝?道。
“你們兩個不要掙了,我衣裳破了。”
他本穿的里三層外三層,生怕再被什么邪風吹出真面目,沒想到邪風沒到,先被這兩個活寶給扒了,斗篷被扯沒就算了,面具也被搞掉了,幸虧是沒人看到,不然他還得跳湖。
沒有人聽,他的聲音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打死也不放是吧!”元廣道。
朱?沒有說話,整個人掛在柳扉腿上,似乎是在宣告主權(quán),他把柳扉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嗨,你還真會得寸進尺?!痹獜V道。
“有人嗎?”
“有沒有人在?!?p> 柔弱的女聲傳來,元廣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多想,扇柄往朱?腦袋殼上一敲,朱?霎時間變成了一只小犬,絨白細長的皮毛,大大圓圓的眼睛,耷拉著耳朵,無辜的看著柳扉,可愛至極,元廣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麻溜的溜了。
“神犬哥哥,原來你在這?!崩钍|兒看到柳扉,雙目含淚,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抱住他。
柳扉有些抗拒,想推開李蕓兒,在聽到哭聲的那一刻,還是沒能推開。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再見到你?!崩钍|兒哭腔濃重,緊抱著柳扉說什么都不愿意撒手。
“好……好……好了,不用怕……我在這?!绷榈馈?p> “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這等著,后來天亮了,亮了好久好久,都沒有人,我就想去找人問問怎么回事,可怎么都走不出去,好可怕?!崩钍|兒道。
為什么走不出去,實屬元廣的功勞,此刻那人正邀功般的在遠方在看著他。
柳扉心生愧疚,李蕓兒第一次落水是因為他,迷路也是因為他。
“沒事了?!绷閷嵲诓恢涝趺窗参颗?,笨手笨腳的樣子活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哭了一會,李蕓兒終于看向了他,小小少女,眼眶紅潤,覺得哭的實在太丑,她又把臉挪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再和柳扉說話。
“神犬哥哥不是走了嗎?怎么會在這?!?p> “我……?!绷檎f不出來我來見你的。
“神犬哥哥是來特意來救我的嗎?”李蕓兒說話笑意盈盈,情緒總是這么奇怪,來的快,去的也快。
柳扉:“……?!?p> 不是,是我害你被困在這的。
本是春暖花開四月天,卻開始降起了小雪。
“怎么突然下雪了。”李蕓兒手接雪花,心生好奇。
引雪符,柳扉少兒時期的玩笑之作,第一張引雪符出世,便為柳府降了三天的大雪,讓整個柳府在蠻荒妖界都火了一把,之后,因為引雪符的作用不大,完全被人用來惡搞被迫下架了,他以為早就沒了,沒想到元廣會還有。
柳扉遞給了元廣一個別瞎搞收回去的眼神,不知對方誤會了什么,再幾張符篆升空,雪,雨,冰雹齊下。
柳扉:“……?!?p> 元廣看著目瞪口呆的看著元廣,合著他還做了改進,現(xiàn)在不僅有引雪符,還有引雨引冰雹的作用。
“雪,雨,冰雹,怎么回事啊?!?p> “神犬哥哥,這里太危險,我們快走吧!”李蕓兒道。
“等一下?!?p> 說話柳扉從自己的荷包里取出張儲物符,還好他做的充足的準備,平常有事沒事就往儲物符里面,正好有兩把傘,李蕓兒一把,另一把給自己和朱?用,剛剛好,拿了把兩把傘出來,第一把給李蕓兒,另一把他剛想打開,一個超大冰雹打了下來,傘被砸落地,半腰折斷。
柳扉:“……。”
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元廣了,他拿個傘都不行,想干嘛。
冷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啊!冰雹可勁的砸?。×槠嗥鄾鰶?,只想把元廣拉過來同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