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剛才的青年攔下。
“少主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蓖粊淼那嗄甑?。
“你是誰?”柳扉道。
“在下龔慕白,乃青犬妖外家一員,再多說你可能也不知道?!饼從桨椎?。
“青犬妖族外家什么時候可以命令一個主家少主?!绷榈馈?p> “如你所言,青犬妖外家當(dāng)然不能對著主家指手畫腳,關(guān)鍵進(jìn)了這里,再出來,你還能不能是主家可說不一定?”龔慕白姿容平凡,年紀(jì)輕輕,一身油膩之氣,惹的柳扉想扇他。
“你什么意思。”柳扉道。
“先把法器符篆交出來,再讓我封了你的靈力,進(jìn)去之后就知道了?!饼從桨椎?。
“做夢?!绷榱滔逻@句話轉(zhuǎn)身就想走人。
只聽龔慕白在后喊道“攔住他。”
柳扉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多年,他精研陣法,對付這一兩只妖還是足夠的。
瞬間要趕去攔住的他的那幾個青犬妖走不了路,腳下一看,幽藍(lán)的陣法之中,咒文時隱時現(xiàn),柳扉不停步就要走遠(yuǎn)。
“就這樣走了,小情人不要了?!饼從桨椎?。
他的小情人還能是誰,不多想,他已經(jīng)全族聚集所為何事。
“你們把她怎么樣了?!绷榈?。
“現(xiàn)在倒是沒怎樣,不過一會有沒有事全看少主的了?!饼從桨椎?。
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這回柳扉是不照做也不行了。
柳扉把身上法器符篆交出,龔慕白伸手就要封他靈力,柳扉見狀打開了他的手。
“放心,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還是少主,這個眼色我還是有的,不會亂動的?!饼從桨椎?。
“我自己封?!绷榈?。
“柳少主不愧是主家,靈力都能自己封?!饼從桨渍f話的時間檔柳扉已經(jīng)將自己的靈道阻斷,使其無法流動。
做完這些柳扉正欲要走,龔慕白又?jǐn)r住他道“你靈力能自己封,就能自己開,不能相信你?!?p> “那你想怎樣?!绷榈?。
“很簡單,來人將我的縛妖鎖拿來。”龔慕白道。
一個小廝聽他的話真的拿來了縛妖鎖遞給了龔慕白。
“我相信柳少主肯定不能自己將自己綁了,還是由我來代為效勞吧!”龔慕白說話就要去捆柳扉,柳扉實在厭惡這個油鍋里出來的油貨,不想接觸,又要躲開,身后的幾個小廝攔住了他的去路,現(xiàn)在的他既無法器符篆,又無靈力,退無可退,掙扎半晌,還是被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龔慕白領(lǐng)著他進(jìn)校武場。
校武場已經(jīng)是妖山妖海,見他進(jìn)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議論紛紛。
他四處查看,想要看到李蕓兒,卻沒有看到他,就聽到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道“龔慕白,誰允許你這樣綁著我兒?!?p> 高臺之上,柳廂和柳伯文看到柳扉被這樣對待,皆心疼不已。
“娘……?!痹捨凑f完,柳扉就覺得膝蓋傳來劇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龔慕白,你想造反不成?!绷傅?。
“兒子跪父母,天經(jīng)地義,我只是見他東張西望,不識禮節(jié),幫他一把,何來造反一說?!饼從桨椎?。
“娘……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绷橐娔赣H氣的緊,怕她傷了身體,安慰道。
龔慕白甚是不愿意看到這樣場景似的,偷偷的施了咒,讓他膝蓋以下劇痛難忍。
“好了,家常到此為止,談?wù)隆!饼從桨椎馈?p> 說話面朝柳扉及青犬妖族眾妖道“眾位,這位就是我們青犬妖族的少主柳扉,我想大家應(yīng)該不是很熟悉,畢竟是少主,高貴的很,不愿意與爾等接觸?!?p> “你少胡言亂語,我家兒子……。”柳母脾氣大,眼里揉不得沙子,得虧旁邊有柳父攔著,才沒有把真相一股腦的說出來。
柳扉不知,這龔慕白到底是何方妖孽,為何在族長面前敢如此大膽無理。
“柳夫人說完了吧!說完了就該我來說了?!饼從桨渍f話聽頓半會,校武場寂靜無聲,繼續(xù)講“諸位皆知,蠻荒妖界與人間是勢不兩立,不許互有來往的,婚配更是大忌,然而我們面前這位少主卻知而故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和人間一個女子相戀?!?p> 議論聲再起。
柳扉聽得一聲道“真的嗎?青犬妖族的女人她不好嗎?你非得找人間的女人。”
“柳扉你可承認(rèn)與人間女子相戀。”龔慕白道。
“承認(rèn)?!绷榈?。
還是來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他本想著等到朱?長大后所有事情結(jié)束,就向父親母親提出繼任族長一事,再借機(jī)在繼任大典上暴斃,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讓族人另選繼承人,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龔慕白,最近幾個月,他甚少出門,在外從未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李蕓兒的事。
“我還以為你得嘴硬一會,證人都準(zhǔn)備好了。”龔慕白小聲嘀咕道。
這個聲音只有柳扉能聽得到,他卻懶得理會,李蕓兒人已經(jīng)在他手里,證據(jù)確鑿,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先承認(rèn)靜觀其變。
“青犬妖族有青犬妖族的規(guī)矩,所有人都不能破?!饼從桨壮娙苏f話,又朝柳扉特意提醒了一句“這個你知道吧!”
柳扉不理會,小腿疼痛加劇,想也是龔慕白,忽的又不疼了,龔慕白察覺到不對勁看向了柳伯文,同時柳扉也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還是那個父親,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少有的慈態(tài)會在私下流露。
龔慕白,他就算了犯了大錯,也是我柳伯文的兒子,青犬妖族的未來的族長,輪不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濫用私刑。
“我哪敢吶?!饼從桨椎?。
“是啊!族長,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他對少主怎么樣,你是族長也不能瞎說?!?p> “是??!”
“就是?。 ?p> 不肖多想,這下面已經(jīng)有不少是龔慕白的狗了,負(fù)責(zé)在妖群帶動情緒。
柳扉如今是懊惱至極,他千不該萬不,對家族的事不聞不問,連龔慕白這號人物都不知道。
柳伯文手持權(quán)杖,一步一步走下臺,神色肅殺,剛才叫嚷的瞬間全部都住嘴了。
走到龔慕白面前,權(quán)杖一揮,龔慕白跪下。
不等龔慕白反應(yīng),柳伯文道“奴才跪主子天經(jīng)地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