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紅旗迎風(fēng)飄揚,勝利歌!”
“喂!是……是哪……哪位啊?”
“王赭一,你這懶鬼,你快跟本小姐起來,5分鐘之內(nèi)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把你腦殼剁了去喂魚!”
王赭一嚇得立馬張開了眼睛,隨即腹部一緊,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仰臥起坐將身體立起,再看一下那印刻著“夜叉”的手機屏幕,那滲人的兩個大字的右上方顯示的時間死死地印在了王赭一的腦袋里。
“啊,9點半了啊,遲到半小時了??!”
一個床頭飛躍,王赭一立馬穿好刻著“北山一車隊”的隊服,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一個健步,扛著自行車就消失在了客廳中,那速度如同幽靈般恐怖。
……
“啊,那……那個不好意思,來晚了點!”
王赭一看著眼前那個眼睛冒著毒辣火光,嘴角露出吸血鬼獠牙的曉靈,不覺地?fù)u搖頭,連身道歉。
“本姑娘不是看在你剛來的份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尸體已經(jīng)在河里喂魚了!”
一陣恐怖的聲音從曉靈嘴中傳來,聽上去極其的滲人。
“對不起哦,對不起,昨天上班搞晚了,下次不會了哈,待會我請大家喝水!”
王赭一雖然懼怕身前的這個夜叉,但是心里還是很內(nèi)疚的,于是想了一個買水平分的辦法,想讓夜叉消消氣,自己耳朵也圖個清靜。
“不要你買水,今天進行起伏路團練,車隊發(fā)補給,鹽汽水管夠,隨時補充鹽分和電解質(zhì),防止抽筋,比你那白開水管用多了!”
曉靈雙手叉腰,那眼睛里的火焰猶如那三味真火一般,燒得王赭一心里透亮透亮的。
“待會好點騎,你要是不出力,偷懶的話,那就……”
曉靈陰險的笑著,那笑容極其邪惡,還不時的露出鋒利的獠牙,锃地一閃,那雙手突然從背后緩緩伸出,手中握著一個神秘東西,亮白亮白的,剛好露出個頭,好像,好象是一把嗜血的尖刀。
王赭一立馬后退兩步,嘴巴張圓,心臟立馬就要跳到曉靈的臉上。
“哦,渴死了!”
曉靈拿出的白色東西是瓶鹽汽水,透著秋陽,喝了兩口,那長發(fā)飄飄的曉靈在陽光照耀下穿著一身粉紅的運動短裝竟有幾分仙氣,這讓剛從店內(nèi)出來的幾名車友臉色殷紅,都似乎喝醉了一樣。
“出發(fā),訓(xùn)練開始!”
曉靈傳喚了一聲,烏風(fēng)和忍希帶著幾個小伙子從車店里出來,一邊向著王赭一招手,一邊踏上自己的公路車,在曉靈的后勤車指引下,向著前方的起伏路段騎去。
在北市的郊區(qū),有一條總長為20公里的路段,其地形和去永靈峰的國道地形相似,由一個上坡,一個下坡無限交替而形成的一個路段,若要說是一馬平川,路段卻包含著一個個小坡,若是說山路,那上坡的坡度又極其的緩,而且每個坡度只有幾百米長,并不是山路那么陡峭,所以我們把它稱之為起伏路。
這條路是北市郊區(qū)剛修好不久的路,地面極其平整,因為這不是通往其他城區(qū)的要道,所以這條路基本上沒有車輛通過,車手們可以放開胸懷揮灑汗水,將青春抒寫到極致,為夢想不懈地奮斗。
“今天的第一名本小姐有神秘禮品贊助!”
曉靈對著幾位車手說道。
“有什么有什么,是不是一個深情的香吻?”
烏風(fēng)湊了過來,一手扶著面包車,順勢借著面包車的動力緩緩滑行,那眼睛色瞇瞇地看著頭朝車外的曉靈,極其的不正經(jīng)。
“去死,本姑娘可不稀罕親你這花花公子,見漂亮女孩就笑臉相迎,你怎么不投胎去做豬八戒?”
曉靈在訓(xùn)斥著烏風(fēng),但那嬌滴滴的臉蛋卻慢慢紅了起來,有點像那熟透了的柿子,一捏就要破。
“嗞,沒好禮物騎什么騎,不騎了,沒點癮,回家睡覺去!”
烏風(fēng)離開了面包車,雖說是要回去睡覺,但是他那強有力的雙腿猛地一蹬,竟甩掉了面包車,一下子就追上了前排的烏風(fēng),曉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著一陣疾風(fēng)襲來,長發(fā)一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花花公子穩(wěn)健的背影,久久不忍將視線移開。
“還有200米,今天的訓(xùn)練任務(wù)是20公里的起伏路來回刷兩圈,四個單邊,都打起精神來啊,本姑娘在后面追你們,被我追上的要挨罰,多騎一圈?!?p> 這恐怖的聲音傳到了王赭一的耳朵里,王赭一雙手搭在車把上,頭朝地底,又在喃喃地自言自語道:“不能被抓,不能被抓,被她抓了,就得死,要努力,要努力……”
“比賽開始!”
就在王赭一嘀咕的時候,曉靈發(fā)起了開始比賽的命令,眾人噴薄而出,瞬間,空曠的道路上被一群年輕小伙的青春光芒所覆蓋,那一個個疾速奔馳的身影,將這個沉睡的北市喚醒。
首先毋庸置疑,忍希沖在了最前面。
在平路場上,忍希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怪物,恐怖到死寂是他的特性,他就像一個噬魂的魔王,屠戮著前方一切的對手,在有他的比賽中,所有的車手只能在他的身后無可奈何地茍延殘喘,直至精疲力盡,目送離開。
“喲,菜鳥們,來打敗我呀!”
這忍希開始著他的個人專場表演,那抽車,姿勢華麗,富有激情,瞬間就以60多的速度疾走,不留有對手一絲余地。
一百米過后,身后幾個不入流的小角色立馬不見了人影。
此時,一輛飛速疾馳的大貨車路過。
突然,忍希全身變了,他變得無比透亮,散著白光,那怪物般的身軀再一次青筋暴起。
“砰嚓!”
一陣肌肉爆炸聲想起,忍希瘋狂地將車子劇烈擺動,同時,那巨大的車身立馬往前一躍,透著白光的怪物竟然貼住了這輛貨車的尾部,就這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跟著貨車開走了。
王赭一在剛出發(fā)的時候就被突然加速到60多的忍希甩開了一小段距離,但是他憑著自己上坡時的肌肉力量和極其穩(wěn)定的踏蹬技術(shù),奮力狂踩一截,終于貼在了和忍希一起出發(fā)的烏風(fēng)身后。
倒也奇怪,本來一出發(fā)的爆踩使得王赭一心率(每分鐘心臟跳動的次數(shù),一般人靜止時在50到75之間,高強度運動最大可以達到200多)爆炸,一下子拉升到180以上,腿部似乎也加不起力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貼上了烏風(fēng)。
本以為貼上之后更加難以保持速度,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在剛貼住烏風(fēng)后輪的一剎那,王赭一突然覺得有個東西吸住了他的車子,自己的踏蹬竟踩空了兩轉(zhuǎn),瞬間雙腿變得輕松起來。
而就在那貨車駛過之時,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王赭一突然覺得身后好像有人正在推自己一把,似乎不要用力一樣,車身自覺地自己往前行駛,越來越快,連王赭一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哦,你們還真快啊,追著貨車騎!”
王赭一又在喃喃地自言自語,自己卻緊緊地貼在了烏風(fēng)的后面。
一公里過后,全場最前排一輛貨車疾速行駛,后方一輛面包車上的夜叉在奮力追趕,中間夾著三個胸口印有“北山一”車隊的小伙,除此之外,這空曠的道路上,再無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