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宗主喜歡的女人一直都是那種又壞又浪的。
所以,當朝頂天把壞女人版的林小花當初道侶對象,瘦陀一點都不意外。
“宗主,那噬魂血珠放在醫(yī)院,會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影響?”瘦陀問道。
朝頂天看白癡一樣看著瘦陀:“死一些人當然難免,那些普通人能為我們的大道獻上最后的生命,是他們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瘦陀覺得有些難受,雖然是普通人,但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修大道,眼界要高,百年彈指一揮間,他們的生命很短,就像螻蟻一般脆弱,在我們漫長的修道生涯中翻不起水花,難道你還會在乎一只螞蟻的想法么?”
瘦陀對著這話很不認同,但又不知如何反駁,若是扁舟道友在,應該會是不同的看法吧。
這時,正在擦桌子的店家不懷好意地看著瘦陀二人。
瘦陀靈機一動,說道:“我們對臺詞呢”
朝頂天也不說話了,埋頭吃著包子和豆?jié){。
吃完以后,他看著瘦陀說道:“你去準備點食物,路上可以吃,明天啟程去蒼瀾江。”
“宗主,時代變了,現(xiàn)在到處都有吃的。”瘦陀說道,其實他身上就剩二十塊了,人長得又丑又不懂什么賺錢技能,以前還能表演胸口碎大石,現(xiàn)在人家寧愿去動物園看猴子吃香蕉也不愿看這個了。
過去的百年,他真是一事無成。
“我不知道到處有吃的?萬一趕上緊急的時候呢?”
“那能不能給點錢,我沒錢了。”
“早說,記得買倆天的食糧,放納物袋里。”朝頂天摸出一張五十的軟妹幣拍在桌上。
瘦陀趕緊那張皺巴巴的錢,這可是第一次從宗主手上拿到錢。
“先這樣吧,明天這個時候在這里匯合,到時得龍之精血,與你一滴,你過化神境指日可待?!背斕煺玖似饋?,就此離開。
瘦陀望著那離去的宗主,心里是百般滋味,一條龍,自己只得一滴龍血么?
朝頂天背負雙刀,又是獨臂,走在路上自然吸人眼球,但他仍走得像只螃蟹一樣,堂堂合道境初期的修者,又何必顧慮凡人的眼光。
他來到昨晚放置噬魂血珠的那所醫(yī)院。
雖然醫(yī)院門口還是頂多人,但瞅著不像是鬧事的啊,以他所料,噬魂血珠一放必定會死人的,但現(xiàn)在看來怎么那么平靜的樣子。
朝頂天臉上陰晴不定,往前一邁,下一秒便到了醫(yī)院主樓的樓頂天臺上。
看著那再度碎裂的噬魂血珠,朝頂天突然笑了起來。
“好,本座倒要看看是誰三番倆次壞我的事!”朝頂天伸手朝那破碎的噬魂血珠碎塊一指,一抹元炁自他的手指射出,以噬魂血珠碎塊為中心,迅速鋪開。
在這張元炁鋪成的大網上,淡淡的紫色元炁顯現(xiàn)出來,這是修道者動用元炁后在空氣中留下的跡象,也只有達到返虛境以上的修者才能讓這種元炁跡象重現(xiàn)。
憤怒至極的朝頂天順著這些紫色元炁追尋而去。
......
救了人的秦勤悠哉地走在路上,他抬頭望了一眼那湛藍如洗的天空,心情變得更加愉快。
此時,一道破空聲于平靜中乍起,在秦勤的視野中,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從天空中劃過,然后落在了他的眼前。
背負雙刀,獨臂,丑男。
秦勤很快就歸納出落在眼前這個人的特征。
忘了一點,還是一個修士。
“這位道友,有什么事么?”秦勤笑問道。
朝頂天皺了皺眉,一言未發(fā),心里卻在想著:一個化神境的小修士,竟然能無視我的氣勢?
秦勤之所以沒感受到朝頂天釋放出來的壓力,那是因為林小花之前沒有收攏氣勢,反而花式折磨他,在這種情況下,他早就習慣修為更高的修者給予的壓力,而此時朝頂天釋放出來的氣壓反而更弱了一些。
“如若沒事,那我還趕著去上課?!鼻厍谛Φ?。
“等等,你師承何處?”朝頂天決定先問清楚秦勤的來歷,免得對方是大派子弟,手段眾多,有超強師尊庇護,那就還要再掂量掂量。
秦勤想了一下,自己是學慧醒大師的金光經入的道,后面又學了公眾版的基礎拳術和法術,而這些是無數(shù)前人總結的經驗,這么說來,自己師傅應該挺多的,于是回道:“我?guī)煾副姸?,不知道友是問哪方面的??p> 朝頂天愣了一下,果真是大派子弟。
但這人三番倆次壞事,不教訓一下,真當他霸天宗沒人?
就算只有三個人,也要發(fā)出聲音。
“既然是大派子弟,那我問你,為何破壞我擺在醫(yī)院上的噬魂血珠?”
秦勤明白了,這是麻煩找上門來了,不過大派子弟是什么鬼。
“各自都有各自的道,就算你是大派子弟,也不能霸道到強行干擾別人的路?!背斕熨|問道。
“那道友想怎么樣?”秦勤試問道,想看看朝頂天有什么反應,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他的報復。
挑釁,這是不屑的挑釁。
朝頂天聽到這話,差點拔刀砍向秦勤,但一想到他是大派子弟,又只能止住了手。
“怎么樣,讓你師門合道境的修士來和我賠禮道歉,否則我就一刀砍了你?!背斕斐谅曊f道。
合道境,那就是林小花,問題是她不在啊。
秦勤想了一會,這個時候和朝頂天辯論肯定是愚蠢的行為,講道理,那是強者才有的資格,拳頭不夠硬,誰聽你講。
現(xiàn)在,也只能先忽悠了。
“這樣,先前是我不小心破壞了道友的靈陣,這樣,三日后我和師尊帶上好禮上門賠罪,如何?”秦勤問道。
朝頂天聽到這話后,眉頭舒展,問道:“不知貴派叫什么名字?”
“無名,位于蒼梧山?!鼻厍谙肫鹆中』ㄋ诘牡郎?,便出口說道。
“無名...”朝頂天思索了一會,印象中并沒有這個宗派的名字。
“道友,如若沒有問題,三日后我們在此碰面?”秦勤問道。
“不妥,我還是在你住處等你。”朝頂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