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青州九幽城
雖然宋明月說的有些夸張,但是在場哪個不是明白人?
之前宋明月已經(jīng)說明來意了,是楊師派他來協(xié)助五皇子調(diào)查真兇的,如今你們?nèi)齻€跳出來阻止,還說出那種話,這分明就是不太尊重楊師了!
雖然在場人都知道他們?nèi)齻€本來就是為了西皇捧哏,給西皇個臺階下,好讓西皇順勢拒絕了宋明月剛才的請旨。
但誰也沒想到宋明月竟然說出那么一番話來!其他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名也只是無所謂,最最重要的是宋明月的那一句:“難道你們的眼光比楊師還要厲害不成!”
有夸大,但也是事實(shí)!
忤逆宗師,單單此一條罪過,就已經(jīng)宣布三人完了。
就算有西皇撐腰,這三人舒服日子也已經(jīng)到頭了,弄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畢竟身在朝堂,誰沒個敵人?
你們?nèi)齻€人犯下這么大的失誤,敵對的派系還不得落井下石一口氣將這三人徹底砸死?
“陛下恕罪!我等我無意冒犯楊師!”
其中一人反應(yīng)還算可以,知道宋明月說的這一大串,最致命的其實(shí)就是冒犯楊師那一條,故此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
其他兩人見此也連忙跪下請求陛下開恩,甚至都已經(jīng)求到了宋明月和韓東楠身上。
畢竟這二人是楊師的弟子,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楊師。
西皇有些遲疑:“這三人確實(shí)有罪,但念在是其口誤,并不是有意冒犯楊師,韓先生,明月,不如略施小懲可好?”
韓東楠臉色不太好看,他又不是傻子,其能看不出那三人之前話語中的含義?再加上宋明月的一番渲染,就更讓他感覺這三人不把楊師放在眼里了。
我老師派小師弟來的,你們?nèi)朔磳??怕小師弟丟人?什么意思?這不是打我老師的臉嗎?什么東西!
“哼!”韓東楠繃著臉瞥向那三人。
那三人見此連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韓東楠。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其實(shí)可大可小,就看韓東楠的態(tài)度了。
若是韓東楠上綱上線的一直捏著不放,這三人就算被定個忤逆宗師之罪也絕不過分。
韓東楠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但是卻實(shí)在恨不過這三人忤逆自己的老師,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師兄,我有個辦法。”宋明月悄聲道。
韓東楠忙問:“如何?”
宋明月朝西皇拱拱手:“陛下,看來之前確實(shí)是三位大人無意中失言,并沒有真心要冒犯家?guī)煹囊馑??!?p> “對對對!”那三位大臣連忙符合,一個勁兒的點(diǎn)頭,臉上充滿了委屈:“宋公子明鑒!我等無意冒犯楊師!”
西皇問:“繼續(xù)說?!?p> 畢竟宋明月是楊師弟子,西皇在明面還是要做出尊重宋明月意見的態(tài)度來的。
宋明月道:“雖然三位大人是無心之過,但畢竟話已出口,若就輕易饒過,恐怕會寒了天下修士的心,也難免讓家?guī)熜闹杏行┎皇娣!?p> 此言一出,那跪在地上的三位大臣心中咯噔一下,大氣都不敢喘。
“那你的意思是?”西皇問。
“依明月之見,不如派遣這三位大人協(xié)助明月,傳喚京都修士去五皇子府受審,也算將功贖罪,更以身作則來表示對家?guī)煼ㄖ嫉木匆猓恢菹乱詾槿绾???p> “這……”西皇眉頭一皺:“韓先生認(rèn)為怎么樣?”
韓東楠繃著臉點(diǎn)頭:“可以?!?p> 西皇心中早就將宋明月一家子罵翻了,只能強(qiáng)顏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派遣三人便協(xié)助明月去稽查真兇吧。”
宋明月躬身道:“謝陛下?!闭f罷,宋明月回到隊(duì)伍中,安安靜靜的站在父親腿邊。
西皇心情糟糕,隨便喝問:“諸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接下來的早朝議事莫過于圍繞即將開始的國戰(zhàn)做準(zhǔn)備了,宋明月站在那里如同聽天書一樣。
“嗯?”
忽的,宋明月感覺背后有人在輕輕拉扯自己的衣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坐在輪椅上的花濺淚正沖自己使眼色,像逗小孩一樣。
朝堂之上不方便講話,宋明月只能低聲悄問:“御史大人?”
花濺淚沒有說話,只是一手遮擋另一只手,在袖袍下暗暗沖宋明月比了一個大拇指,看得宋明月饒有深意的一笑。
要發(fā)動國戰(zhàn)所作的準(zhǔn)備可以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李煜坤雖然被突然任命為三軍督查,隨軍出征,但在出征之前有足夠長的時間讓他先調(diào)查真兇。
一場早朝下來,大西國將國戰(zhàn)的日期初步定在了三個月后。
早朝散去。
金殿外,紅墻邊。
滕王:“怎么樣?”
花濺淚輕輕笑道:“必殺宋明月?!?p> 皇宮之外,宋卿馬車上。
“我兒,今日你鋒芒太露!”宋卿欣慰中帶著隱憂。
宋明月?lián)u搖頭:“父親,不管如何,他們都會對我動手,我露不露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父親,你可知那花濺淚到底怎么回事?”
宋卿疑惑道:“他是陛下一手提把起來的,世襲了監(jiān)察御史一職?!?p> “是和陛下一派系的?”宋明月皺眉:“有些古怪?!?p> “哪里古怪?”
“極度危險,恐怕是我生平大敵,若有機(jī)會,可除之!”
宋卿驚訝問:“為什么這么說?”
“直覺,我看著他就不舒服。還有,父親,壽老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宋卿聞言,不由得微微嘆息:“自從壽老被夏師傳喚進(jìn)九幽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傳回過消息來?!?p> “父親,你不該讓壽老去找夏師談合作的?!彼蚊髟挛⑽⑼锵В骸跋膸熓强隙ú粫饝?yīng)的,此事太過冒進(jìn)?!?p> “我知道有很大風(fēng)險,但是你現(xiàn)在的處境太危險了,為父這邊不知道再能堅(jiān)持多久?!彼吻錈o奈苦嘆:“以你的智慧肯定也能想到,我被卸下兵權(quán)的那一刻,就是楊師和陛下對你動手的時候?!?p> “父親安心,一切有我。”宋明月輕輕拍了拍宋卿的肩膀,便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
宋卿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有一種看飽經(jīng)滄桑之人的錯覺。
青州,九幽城。
空曠的大殿之,一個身材高大雄壯,手持一根青蔥的漢子正半蹲在地上,一手啃蔥,一手?jǐn)[弄著地上的諸多古怪器件。
“城主,壽瀾帶到?!币皇匦l(wèi)報(bào)。
漢子頭也不抬,嚼了兩口蔥,大大咧咧道:“帶進(jìn)來?!?p> 殿門口,壽瀾帶著手銬腳鐐,一身囚服,虛弱的被守衛(wèi)帶了進(jìn)來。
大漢見壽瀾進(jìn)門了,哈哈大笑:“老小子,讓你套路我!先關(guān)你幾天嘗嘗苦頭再說,怎么樣,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