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倫是我非常敬重的朋友,你們動手的時候盡量不要讓他感到痛苦?!?p> 這是蘇浩的原話。
獵狗聽得明白。
退了下去。
步子也要比之前來的時候快了很多。
老爺?shù)脑捊o了他很大的觸動。
即便是多年以前的老朋友,犯了錯也不能徇私枉法,對其放縱。
至于你質(zhì)疑百倫犯了什么罪?
不。
他沒有犯罪。
但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百倫知道家族的血脈全部被殺,媳婦被女干殺,甚至王國易主后,內(nèi)心積蓄的黑暗力量會有多么可怕。
這是一個行走的負能量炸彈。
隨時會在人群中爆炸。
造成巨大傷亡。
從而破壞現(xiàn)有的來之不易的短暫和平。
......
對付百倫老爺,蘇浩沒有親自動手。
以現(xiàn)有他給予獵狗的一些王牌助力下,只要把握住時機,理論上是有機會秒掉王境高手。
而即便獵狗失敗,也會有其他備用計劃。
打發(fā)掉其他人后。
蘇浩獨自進入實驗室。
這片超過兩百平米的空間擺放著兩臺巨型蒸汽發(fā)電機。
三個個穿著哥特式灰白系列服飾的廢土科學(xué)家恭敬低頭站在一旁。
“殿下,這一次我們根據(jù)您的要求,組建了更大的蒸汽機爐。”
“您看一下。”
說話的是三人中最年老的一位。
血氣與普通人一般。
是真正純粹的學(xué)者派。
也就只有各城邦王國會培養(yǎng)。
這世界。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愚者。
除了學(xué)者身份,對方也是百倫王室科學(xué)院的首席,早年來自中央王都,百倫城現(xiàn)有的一些科學(xué)理論,也是從那中央之地流出。
但蘇浩知道。
著蒸汽機在六十年前便已經(jīng)相對普及,而六十年后,廢土生產(chǎn)力并沒有迎來一個大跨越,科學(xué)反而走向了衰落。
大災(zāi)變影響之深遠,無法具言。
“嗯?!?p> “辛苦了,開始吧?!?p> 蘇浩浮出和善笑容。
雖然科學(xué)家的地位正隨著人類個體力量的強大而不斷衰落,但蘇浩知道科學(xué)力量某種意義上仍然處于統(tǒng)治地位。
就以自身來說。
一個月時間不到。
他從一個即將血氣衰落致死的老頭抵達千萬人方出一人災(zāi)厄君主。
除了自身的刻苦努力之外。
便是相信科學(xué),相信藍光給予的力量。
在得到蘇浩的允許后。
三人開始點燃了準(zhǔn)備好的煤爐,開動機器后,蘇浩便讓他們出去的等待。
實驗室。
簡陋的氣壓表上的數(shù)值跳到一百后。
導(dǎo)電器上面的小燈泡亮起。
蘇浩捏住了尾端的電源處。
滋~
電流刺激著蘇浩的手指。
接觸面上的皮膚細胞自我性的聚積。
但因為身體素質(zhì)太過變態(tài)的原因,蘇浩只感到一陣忽略不計的酥麻,沒有多余的疼痛。
能量+0.01.
+0.01.
+0.01
......
正如自己推測的那般。
并非電能無法轉(zhuǎn)換系統(tǒng)能量,而是電壓不夠大的問題。
蘇浩松開了手。
實驗已經(jīng)成功,但也不算成功。
這已經(jīng)是百倫城最大蒸汽發(fā)電機,但轉(zhuǎn)化為能量值的效率還是低了些。
思考片刻。
他把外面等著三人喊了進來。
“你叫什么?”
“殿下,我是杰拉德,這是我的兩個弟子?!苯芾抡Z氣稍微有了那么一點惶恐。大多數(shù)時候,他所聽到關(guān)于蘇浩的內(nèi)容都是:
死亡。
恐懼。
暴虐。
霸道。
因此被蘇浩記住名字,不一定是好事,或許是因為自己辦的事情沒有讓王滿意而死得莫名其妙?
杰拉德如是想著。
語氣便更加卑微,主動問道:“殿下,是出問題了么?”
蘇浩搖搖頭。
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鼓舞道:“你做得很好杰拉德,但是還不夠,電流還是太弱了,明年春天來臨之際,你一定能夠把它翻十倍對么?”
杰拉德:щ(???)щ
看杰拉德吃驚的樣子,蘇浩便有些失望,一個失去進取心的科學(xué)家,是沒有未來的。
但他沒有直接說開。
而是指向杰拉德左后方的一個助手。
道:“從今天開始,你是王室新的首席科學(xué)家?!?p> 后者猛的抬頭。
臉色大變。
正想說些什么,便看到蘇浩走向了門口,失去開口的機會。
而當(dāng)他重新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老師杰拉德時。
卻看到這位尋常十分敬仰的學(xué)者向他投來了詭異的目光。
到嘴里的話憋了回去。
捏緊了拳頭。
沒人會白癡到放棄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不是么?
......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而于蘇浩來說。
本質(zhì)上是對員工的一種激勵。
等過些時間。
蘇浩便會著手將王國里服役超過二十年以上,血氣不足白銀的老騎士們從軍團里放出去。
讓這些擁有豐富經(jīng)驗的老騎士,人才回到城市和農(nóng)場之中,為這個病怏怏的世界增添剛猛的力量和做出貢獻。
杰拉德在做出震驚表情后。
蘇浩便做出了這個決定。
而在同一時間。
做決定的還有獵狗。
自由營外五十里。
綿延不知盡頭的平原上,金黃色小麥田大道上的一座前哨點。
一輛裝甲車一個急剎車。
卷起塵土。
帶著戰(zhàn)術(shù)鏡的獵狗帶著兩個手下敲了敲門。
咚咚~
“進?!?p> 里面?zhèn)鱽硪坏郎硢〉穆曇簟?p> 木屋不大。
只有八十平方。
中間擺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擺著一桶酒水,四片小酒杯,四邊椅子坐著四道高矮不同的黑袍人。
黑袍下。
則是別帶著一張可愛的面具:白兔,黑豬,萌猴,兇鬼。
“老爺怎么說?”當(dāng)中帶著萌化猴類面具的黑袍人看向獵狗。
獵狗沒有因為對方外表上的面具所迷惑。
他深知這些人體內(nèi)擁有的可怕力量。
但作為同屬勢力,他不卑不亢。
道:“老爺說看在以前是老朋友的份上,盡量不要讓對方感受到太大的痛苦?!?p> “好。
萌猴面具人只是淡淡回了一聲。
獵狗忽然感覺身邊吹過一陣狂風(fēng)。
眨眼之間。
木屋中的四人便已經(jīng)離開。
一個呼吸間。
百米外的四道身影的速度突破到了半音速。
“沒有計劃么?”奔跑中的的大白兔面具傳出少女音。
“有。”萌猴的話很短。
“是什么?”
“背后偷襲?!?p> “好?!?p> 白兔對這個計劃很滿意。
作為老爺新培養(yǎng)出來的生物,第一次出任務(wù),必須百分百勝利。
“在日落之前,我們把他的頭交給老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