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炎騰皇家學(xué)院的廣場中央圍滿了人,這次來的不僅是報(bào)名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學(xué)習(xí)的學(xué)子也想來湊湊熱鬧,當(dāng)然,還包括一大幫來看戲的人。
他們都想知道,今年究竟何人能夠拔得頭籌。
卿月濃環(huán)臂站在嘰嘰喳喳的人群后,對這些并不是很關(guān)心的樣子。
“卿月濃,本小姐等著你給我下跪磕頭呢!”
來人除了肖窈兒還有誰,她一襲紅衣,下巴微微抬起,傲慢地看著卿月濃。
卿月濃倒也不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肖大小姐,凡事話不要說的太早,小心,站得越高摔得越慘?!?p> “呵,卿月濃,死到臨頭你還嘴硬,咱們走著瞧?!毙ゑ簝翰恍嫉乩浜咭宦暎瑢Υ肃椭员?。
嘈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從大殿中走過來一個白衣老頭,正是那日負(fù)責(zé)靈根檢測的徐潤之徐長老。
徐長老身后跟著兩個學(xué)生,正是炎騰太子樓令璟和二公主樓令薇,二人手中拿著的,應(yīng)該就是榜單。
徐長老拈了拈胡須,接過榜單來,在手中攤開,“咳咳,今天由我來宣布這一屆炎騰皇家學(xué)院招生的名次?!?p> 眾人不覺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等待他宣布成績。
“第一名,卿月濃!第二名,樓令奕!第三名,樓令雪!第四名,肖窈兒……”
肖窈兒的腦子轟得一聲就炸了,滿腦子都是那一句“第一名,卿月濃”。
不可能,絕不可能,她怎么會輸給一個來歷不明的鄉(xiāng)野村姑。
“長老,是不是成績算錯了,卿月濃怎么可能是第一名。”肖窈兒攥緊拳頭,揚(yáng)聲問道。
眾人一驚,雖然他們也很震驚卿月濃能拿第一,可是他們可不敢質(zhì)疑學(xué)院,肖窈兒這么問,等于是懷疑學(xué)院徇私舞弊。
徐潤之聽到這句話,瞇起了眼睛,語氣不善道:“你是在質(zhì)疑炎騰皇家學(xué)院?像卿月濃這樣的可造之材,靈根測試十級,魂階測試橙魂后期,筆試和個人對戰(zhàn)滿分的人,你覺得我們需要為她作弊?”
“什么?!”肖窈兒震驚,筆試和個人對戰(zhàn)都是滿分!
“小璟,你和小薇把這榜單貼在石頭上,讓大家好好看看,炎騰皇家學(xué)院行的正坐得端,絕對無愧于心!”徐潤之對二人說道。
“是?!?p> 樓令璟和樓令薇將榜單貼在刻著校訓(xùn)的大石頭上,眾人里面圍過去看成績。
“我去,我的筆試就差了一分,就可以進(jìn)前一百名了!這也太倒霉了吧!”
“你知足吧,我整整差了五十分,筆試和靈根都沒有及格?!闭f著一聲嘆息。
眾人有喜有憂,突然有人叫道:“天吶,快看,卿月濃的成績真的——真的——”
眾人抬頭望去,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靈根十級,橙魂后期,筆試和個人對戰(zhàn),全部是滿分!
“我去,這也太牛了吧!甩了第二名十條街??!”
“跟她比,我簡直垃圾都不如嗚嗚嗚——”
在他們身后,一襲紅衣的肖窈兒,雙目瞪著榜首的卿月濃,雙眼被狠狠刺痛,她薄唇輕顫,一直無意識地說著:“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可以比不過其他人,可我個人對戰(zhàn)明明贏了樓令雪,為什么我的分?jǐn)?shù)比她低了二十分!為什么!”
樓令璟見了她這幅樣子,冷冷道:“你戾氣太重,個人對戰(zhàn)考驗(yàn)的是你的戰(zhàn)斗技巧,而你只憑自己魂階在雪兒之上,便肆意欺壓。炎騰國需要的是有勇有謀的戰(zhàn)士,而不是你這樣渾身戾氣的小人?!?p> “皇兄說得極是?!睒橇钛┱驹跇橇瞽Z身邊,聽到樓令璟為她辯護(hù),笑嘻嘻地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后道,“肖窈兒,個人對戰(zhàn)僅算是武技切磋,你竟然下狠手,打斷了我三根肋骨,若不是卿姑娘出手相救,我就栽在你這卑鄙小人手里了。”
說著,樓令雪討好地看向卿月濃。
“你……當(dāng)時是個人對戰(zhàn),我下手不知輕重,哪里知道打斷了你的肋骨?!毙ゑ簝航妻q道。
身邊的人一聽這話,才知道肖窈兒竟然打斷了五公主三根肋骨,媽呀,這肖窈兒跟她有多大的仇,至于下此狠手嗎。
“說起來,肖大小姐是不是忘了什么?”
卿月濃上前一步,從袖間取出一張單子,在眾人面前攤開,正是當(dāng)日立下的賭約,二人已經(jīng)簽字畫押,不可抵賴。
卿月濃笑得一臉純良,肖窈兒的臉卻一陣青一陣紫。
“當(dāng)日是本小姐與你開玩笑的,這做不得數(shù)?!毙ゑ簝夯沓鋈チ?,打算死不承認(rèn),要她給這個鄉(xiāng)野村姑下跪,還不如殺了她。
“肖窈兒,你還要不要臉?!睒橇钛嵟亓R道。
“五公主,當(dāng)日我只是和卿月濃開了個玩笑,這玩笑自然不能當(dāng)真?!毙ゑ簝簭氐撞灰樍?,叉著腰一臉的理直氣壯。
“看來江都首富的女兒,只是一個不識禮數(shù)的野蠻人?!鼻湓聺獾托σ宦?,“罷了,就讓本姑娘來教你規(guī)矩?!?p> 說著,兩指合并掐了一道魂力,朝肖窈兒的膝蓋打去。
肖窈兒比卿月濃的魂階還要低一期,自然毫無還手之力,只感覺膝蓋鉆心的疼,然后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卿月濃!”肖窈兒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立馬撐地站了起來。
“誒?肖大小姐不要動?!鼻湓聺庑χ?,兩指一揮,一道魂力徑直飛了過去。
“撲通!”
特別大的一聲,肖窈兒立馬又跪了下來。
那聲音聽著,感覺膝蓋都快磕碎了,讓人聽著頭皮一陣發(fā)麻。
然而,始作俑者卿月濃卻笑得一臉純良無害,她走到肖窈兒面前,抬起一只腳,輕輕地踩在肖窈兒的大腿上,防止她再站起來,然后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肖大小姐,你還沒有給我磕頭呢?!鼻湓聺庹f得一臉輕松,話中攜著淡淡的笑意。
“卿月濃!”肖窈兒幾乎是咬著牙在念她的名字。
卿月濃踩在她腿上的腳稍微往下壓了壓,肖窈兒立馬疼得齜牙咧嘴,“肖大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按著你磕頭的話,請你繼續(xù)這樣?!?p> 嘶……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如果肖窈兒自己不磕頭的話,他們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按著她的頭“幫她”。
“你!”肖窈兒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想不到會讓卿月濃這么欺辱。
就在卿月濃打算動手“幫”肖窈兒的時候,有人從遠(yuǎn)處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不好了……鬼……鬼將軍來了!”
這下淡定吃瓜的人群,再也淡定不了了,頓時亂作一團(tuán),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