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門門主屈寶愈在五年前被妖族暗害,居然被一只狐妖利用千面妖狐的一根毛偽裝,取代了整整五年!”
這一件事,短短時間在整個大宋修行界都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盡管合歡門是一個僅僅只有門主是通天境、修習(xí)功法也是三流小術(shù)的末流門派。
但是,其門主被妖族暗害不說,居然還讓一只狐妖偽裝成他,在大宋修行界活躍了五年之久!
這種事,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大宋修行界的恥辱!
不少宗門的老祖,都因此而震怒,下令首先徹查本門弟子,看看還有沒有妖族混跡其中。
因為這一事情,大宋修行界內(nèi)不少人也是想到了最近一連串,那些奇怪的亂象,似乎起初都是各個宗門內(nèi)有人搗鬼。
如此看起來,豈不是這些事情都有可能是妖族的謀劃?
一時間,整個大宋境內(nèi),各個宗門都是不約而同地開始了自查,而一些小門小派,則會被鄰近的大宗門嚴(yán)格審查。
在這自查突兀的展開期間,整個大宋原本到處都有的亂象,忽然間就平息了不少。
由此,也讓更多人明白了,此次大宋各處的亂象,真的便是始于各個宗門的內(nèi)部。
不同于其他宗門都在嚴(yán)查門內(nèi)弟子有沒有妖族混跡,九靈仙宗卻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直接派遣出了昭法峰的一位仙人老祖,來到了汴京城。
李載翊和趙青鋒拖著那“火龍果”剩余的兩瓣碎渣,以及那書生被砸得不成樣子的無頭身體,來到了鴻臚寺最高招待規(guī)格的一間靜室內(nèi)。
這里有昭法峰派遣出的這一位仙人老祖在等待,他名叫單敬,是一個不茍言笑的威嚴(yán)老者,此刻,他正閉目靜坐。
看見李載翊和趙青鋒進(jìn)來,單敬緩緩地睜開眼,問道:“就是你們倆,遇到了鬼仙傀?”
李載翊和趙青鋒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齊聲稱了聲是,而后便將那兩瓣碎渣和那無頭身體放置在了身前。
看到這兩樣?xùn)|西,單敬神情驀地變得嚴(yán)肅,使臉上的法令紋更深了。
單敬一招手,這兩樣?xùn)|西,便到了他的手中。
細(xì)細(xì)端詳一二后,單敬嘆了口氣,確認(rèn)道:“果真是鬼仙傀?!?p> 而后,單敬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帶上了些許的嚴(yán)厲:“你二人,如何知道,此物是鬼仙傀的?”
單敬這一聲吼,似乎是用上了某種震懾心神的仙術(shù)。
剎那間,趙青鋒只覺神魂震顫,下意識地就道:“弟子不知,此物來歷乃是李師弟所言?!?p> 而李載翊的《七曜護(hù)神訣》修煉出來的八曜之力,卻是在這一刻迅速護(hù)住了他的心神,使他保持了清醒,并沒有在震懾之下立刻口吐真言。
單敬訝然地看了李載翊一眼。
李載翊恭敬而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弟子曾在一本名為《奇談志異》的舊書上看到過有關(guān)于鬼仙傀的描述,是以會產(chǎn)生如此猜測!”
單敬看著李載翊,語氣間帶著一抹好奇,問道:“你,便是碧云峰的李載翊?”
“正是弟子?!崩钶d翊心想自己好像還挺有名。
單敬點了點頭,心中忍不住想著:真不愧是當(dāng)年讓碧云峰那個老東西都心動的孩子,真是不錯!
又是沉吟了片刻后,單敬道:“此番發(fā)現(xiàn)鬼仙傀的蹤跡,并將之鏟除,你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
“單師伯,這鬼仙傀乃是李師弟一人鏟除,弟子并沒有幫上什么忙,只需要獎勵李載翊師弟一人就好?!壁w青鋒臉上露出了一抹慚愧之色。
單敬聽到這話,笑道:“不必?fù)?dān)憂!李載翊為主,你為次,都有獎賞,不會互相影響的。”
“嗯。你倆且出去吧,讓孔崧進(jìn)來!”
李載翊和趙青鋒聞言,恭敬地起身,便退出了這間靜室。
對著候立在門前的孔崧轉(zhuǎn)述了一下單敬的話,孔崧便是推門進(jìn)了靜室。
李載翊看著孔崧的背影,一時間卻有些惆悵。
孔崧師兄有些過于嚴(yán)肅,導(dǎo)致李載翊至今沒敢跟孔崧師兄說些騷話。
所以,李載翊也在想,要不要請求與孔崧切磋一下。
可要是切磋的話,孔崧師兄應(yīng)該根本不會與自己動真格。
想要讓孔崧師兄對自己全力一擊,必然又要多費些口舌……
可,就算自己找個理由讓孔崧師兄對自己甩出一發(fā)全力一擊,自己被打獲得壽命的觸發(fā)卻又是只有15%的概率。
萬一沒觸發(fā),就又讓人家再全力來一下,人家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憨批?說好了切磋,結(jié)果一直要求挨打!
這世界,又沒有什么需要被別人打才能修煉的功法。
真是麻煩!
這般想著,李載翊一時間不由十分頭疼。
而就在李載翊與趙青鋒剛剛走出這小院,卻見顧章這三百斤的胖子正和一個道袍上繡滿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的男子一并站在拐角處。
這倆人怎么搞在一起去了?
李載翊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見李載翊出來了,顧章卻笑著打招呼道:“李師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朋友,白鳳宗副宗主的獨子,師嘉諾!”
李載翊驚訝了一下:“你的新朋友?”
“只要有人夸在下衣服好看,他就是在下的朋友!”師嘉諾那白凈的臉上滿是傲嬌的笑意。
顧章卻是拍了拍師嘉諾的肩膀,霸氣的說道:“師老弟,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你我兄弟,說話不必這么客氣,什么在下在下的,隨意點兒!”
一旁的趙青鋒看了看師嘉諾的衣服,有些不解地道:“這位道友,白天見你時,你這道袍上不滿是盛開的海棠花,怎地現(xiàn)在……”
“在白天,自然要盡情盛放,綻放極態(tài)之美!”師嘉諾語氣十分騷包,忸怩著道,“可在這夜里,便是要含苞待放,在幽靜之中更顯靜態(tài)之美。”
李載翊看著師嘉諾的忸怩之態(tài),莫名有些胃里發(fā)酸想吐,忍不住道:“你爹當(dāng)年翻過欄桿買的橘子,應(yīng)該是一個比一個酸吧,可把你給酸壞了?”
“???我爹沒有給我買過橘子呀?!睅熂沃Z一臉懵逼。
而這時候,顧章卻悄悄摟過了李載翊,小聲說道:“李師弟,距上次跟我爹來到汴京城時間太久了,所以我忘記在哪里找女修行者了,剛剛和這師嘉諾一番交談,他說他可以帶我們?nèi)ミ@等好去處!”
李載翊聞言,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原來這師嘉諾竟是顧章特意找來的前輩老司機(jī)?
哎呀,失敬失敬!老司機(jī)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