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師兄,沒想到你實力如此強大?!眴芜h臉上掛著笑容,沖我迎了過來。
“僥幸罷了,若非毛師兄輕敵,我恐怕很難贏他?!蔽颐嗣^,看著單遠道。
“林師兄過謙了,你比我們晚入門三個月,如今就能擊敗九層的弟子,再修煉幾個月,沖到十層以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眴芜h道。
我聞言倒沒有表示什么,想起林婉兒方才的話,不由抬起頭問單遠,“單師兄可知道在斷崖兩年期滿,占據(jù)最底層洞府的弟子,宗門會有額外的獎勵么?”
“不錯,這種規(guī)定早就有了,獎勵似乎是一件黃階極品法寶?!眴芜h大大咧咧說著,眼里露出向往之色,不過很快搖了搖頭,看著我擠出兩個酒窩道:“師兄打聽這個,莫非想挑戰(zhàn)十三層的弟子?”
“我如今挑戰(zhàn)九層弟子都頗為吃力,哪里會有這種想法。”我搖了搖頭,看著單遠問道:“除此之外,關(guān)于獎勵,師兄還知道什么嗎?”
單遠聞言一滯,沉思片刻道:“歷來獎勵都是一樣,不過兩年期滿,斷崖出來的新弟子必須出去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最底層的弟子似乎有特殊的任務(wù)分配,師兄指的莫非是這?”
“特殊任務(wù)?”我不由皺起眉頭。
“嗯?!眴芜h點頭道:“特殊任務(wù),自然會有特殊的獎勵,不過傳聞這些特殊任務(wù)難度極高,也只有最底層的弟子才有可能完成?!?p> “原來如此!”
看來關(guān)鍵處就在這,林婉兒方才說了一堆有頭無尾的話,很可能是暗示我特殊任務(wù)十分重要。
十分重要的任務(wù),會是什么呢?我努力想了片刻,腦子里毫無頭緒。
斷崖下的斗法又開始了,單遠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我的法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心神也耗去不少,對此時的斗法提不起什么心力。跟單遠打了聲招呼,自顧自走進九層的洞府。
洞府內(nèi)的設(shè)施與我在三層的洞府并沒什么不同,我隨意打量一二,很快收回目光。從儲物袋摸出一塊蒲團,放在石床上,盤膝坐了下來。
天地間的靈氣有些不穩(wěn),我很快意識到,此時尚在凌晨,想要打坐恢復(fù)法力,還需要等上一會。
依稀聽到回廊上同門的呼喊聲,似乎斷崖下的弟子正斗到高潮,因而他們也跟著激動不已,仿佛自己身臨其境。
我沒有心力重新出門觀看,索性閉目沉思起來。
若推斷得沒錯,我們這屆弟子,能在兩年期滿之時占據(jù)十三層的洞府,很有可能會接到十分重要的任務(wù)。
林師姐會來特意提點我,應(yīng)該知道一些內(nèi)幕,宗門給十三層弟子的獎勵就是黃階極品法寶,這個特殊任務(wù)最后的獎勵莫非是玄階法寶?
玄階法寶一般只有筑基期的長老才會有,若真如我推斷的這般,那無論如何也要嘗試爭奪十三層的洞府。
不過據(jù)我這幾個月的觀察,越接近底層,弟子的法力越高,法寶也更加優(yōu)良。
別說黃階中品法寶,我甚至看見過一個十三層的師兄在斗法中御使黃階上品的仙劍,只一招就讓對手敗下陣來。
要是繼續(xù)挑戰(zhàn)下面的弟子,我的赤虹劍就不會像這次斗法,占據(jù)如此大的優(yōu)勢。
若無法碾壓對手取勝,多半還是要硬拼法力,法力深厚程度將會成為左右勝負的關(guān)鍵。
而我如今的短板正是法力,僅看法力,我估計自己最多只能到八層,別說十三層,連第九層也夠嗆。
很快天光漸開,天地間的靈氣也穩(wěn)定了許多,我收起思緒,運起青炎功,將心神全用在打坐上。
一個多時辰,我的法力就恢復(fù)過來。我感受片刻,睜開眼睛,臉上全是莫名之色。
之前也聽云師姐和單遠說過,斷崖的洞府,越靠近底部,靈氣濃度越高。但我一直老老實實呆在三層,從未切身體驗,以為洞府所在的層數(shù)對修煉速度影響有限。
此時略一修煉,發(fā)現(xiàn)比起三層的洞府,現(xiàn)在我的修煉速度提高了將近三層。
這讓我不由苦笑不已,若早知道效果如此明顯,剛晉入練氣期,就該爭奪一個靈氣更高的山洞。與毛文勇的斗法,也不至于贏得這么艱難。
我原本打算在九層慢慢修煉,等到兩年期限將到,再去爭奪十三層的洞府。
如今看來,這無疑癡人說夢。那些占據(jù)十三層洞府的弟子,靈根天資大都不差,若是我一直呆在九層,修煉速度一定會被他們遠遠落下。長此以往,我和他們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別說十三層,能贏過十一層的弟子就謝天謝地了。
現(xiàn)在悔恨已經(jīng)沒有用處,如今之計,只能一層一層打下去了,等我自覺有了把握,便立刻去挑戰(zhàn)十層的弟子。只有如此,才能在一年之內(nèi),有那么一絲可能占據(jù)十三層的洞府。
原本以為修煉步入正軌,可以稍稍放松心弦,現(xiàn)在想來只是自己美好的愿望罷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重新運起青炎功,進入修煉之中。
從這日起,我的生活的重心就變成了斗法。除了挑戰(zhàn)十層的弟子,也會偶爾被九層以上的弟子挑戰(zhàn)。
好在我對九層以上弟子的斗法保持著全勝,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道我實力不俗,是個硬茬,來挑戰(zhàn)的慢慢變少了。
不過讓我極為反差的是,我對十層弟子的挑戰(zhàn)竟是全敗,每一場的輸法都幾乎一樣,全是斗到最后法力不足,被攻破防御,只得無奈認輸。
讓我驚喜的是,我的斗法經(jīng)驗正飛一般瘋漲,若是重新回到與毛文勇斗法的時候,只需半盞茶功夫,我就能將他擊敗。
不過斗法經(jīng)驗飛漲的,并非我一人。
整個斷崖的斗法越來越白熱化,每天的場次從十場,升到了二十余場,每個人能空余的日子最多不過三四天,不是被挑戰(zhàn),就是去挑戰(zhàn)別人。
宗門原先只是讓練氣期的老弟子在此值守,如今也全換成了筑基期長老。
值守長老隨時注視著斷崖下的斗法,只要感覺弟子在斗法中受了傷,不管輕重與否,先喂下丹藥再說。若非我從單遠口中得知,療傷藥大都價值不菲,還真要以為這些丹藥不要錢了。
斷崖斗法如此激烈,與宗門在背后推波助瀾密不可分。
花如此大的心力和價錢鼓勵弟子斗法,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與斗法經(jīng)驗同時增長的,還有我的法力。兩個月之后,在失敗十余次之后,我終于挑戰(zhàn)勝利,占據(jù)了一個十層洞府。
單遠雖然實力不如我,也慢慢占穩(wěn)八層的洞府,開始思考挑戰(zhàn)九層弟子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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