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晗高興的蹦到沐清身上掛著,貼著沐清的耳邊大喊:“沐清,我的味覺恢復了!”
沐清也是高興的昏了頭,抱著樂晗轉了好幾個圈,最后腳下一滑,兩個人都摔回床上,一起傻笑起來。
傻笑了一陣,沐清的腦袋漸漸平靜下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樂晗按回床上說:“等我一下?!?p> 說罷,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樂晗不解,也沒想,就自己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
不一會兒,沐清端著好幾個杯子回來,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
“來,”沐清伸手拉了樂晗過來,“來常常都是什么味道?!?p> 樂晗只是喝了一杯糖水,萬一是就湊巧呢,沐清想。
樂晗笑他是昏了頭,不過也順著他的意思,在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下,一杯一杯的開始嘗。
“甜的?!?p> “苦的?!?p> “辣的?!?p> “酸的?!?p> “呸呸呸,咸死了!”
樂晗每嘗一杯,說一句,沐清的笑更深一分,即使最后被罵也無所謂了。
如此嬉笑了好一陣子,沐清才猛然想起樂晗還是個病人,忙熄了燈把人哄著睡覺去了。
注意,我們偉大的風神大人不需要睡覺。
劃重點啊劃重點!
趙弘文這邊一直等著人來報說二公子的屋子已經(jīng)熄了燈之后才回了房間。
趙弘文一到屋子里,立刻撲到齊九懷里。
齊九手腳并用的推著他說:“哎哎哎,不是我說,你有這么饑渴嗎?”
“有,非常有?!壁w弘文借勢攀在了齊九身上,“他能玩這么長時間,我不能比他差?。 ?p> “……”齊九無語了一陣,然后這院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暴怒的聲音,“滾——?。?!”驚的院門口樹上好好睡覺的鳥爸爸和鳥媽媽也抬起了腦袋。
第二天,陽光明媚,日上三竿。
樂晗直接把早飯給睡了過去,醒來時,沐清還在廚房里忙活。她抬眼看了看太陽,混沌的腦子晃了晃,才想起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該吃午飯了……
該吃午飯了!
樂晗一下子清醒過來,胡亂收拾收拾,蹬上鞋子就往外跑。
沐清手里正洗著菜,樂晗就已經(jīng)躥過來了。
“沐清沐清?!睒逢霞钡?,“今吃什么好吃的?。俊?p> “怎么不多穿點?”沐清嗔怪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不冷不冷?!睒逢险f著,“吃啥吃啥?”
“你呀,就是一小饞貓。”沐清刮了刮樂晗的鼻尖,“以前怎么不這樣???”
“我以前只看得見又嘗不出味道,好不容易能嘗了想試試嘛?!睒逢险f著,大眼睛在廚房里尋找著。
沐清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樂成雁蕩山上的樂晗,那時候她連視覺都沒有恢復。
當時沐清吃醋,對她不甚友好。
樂晗卻說:“我不知道山的顏色,不知道它哪里有塊奇石,不知道它會不會有奇峰,不知道攀爬它的感覺,不知道站在山頂上看日出的樣子,我看不見?!?p> 樂晗每次都能看見每道菜精致的樣子造型,看得見它們出鍋時冒出的騰騰熱氣,看得見它們的顏色,卻不知道它們在嘴里究竟會化成什么味道,不知道什么是甘甜,不知道什么是苦澀。
連味同嚼蠟的感覺都沒有,卻還是要逼著自己咽下去。
樂晗的內心是有多么強大??!
沐清對上樂晗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那眼睛里近乎要溢出來的喜悅毫無遮掩。
一點一點的恢復,樂晗自己也很開心。
沐清一個晃神,在樂晗頭頂輕輕親了親說:“乖,外面冷,去穿暖和些,然后來吃飯?!?p> “好!”樂晗開心的應了一聲,蹦蹦跶跶的走了。
沐清盯著那個瘦小又活潑的背影,滿頭白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甩一甩的反著光,像散落人間的珍寶,彌足重要。
沐清的手不自覺的摸上了那顆掛在自己脖子間的珠子,他還沒有把珠子的存在告訴樂晗,算是給她一個驚喜,當做新年禮物。
雖然神不在意這些,但樂晗總歸是不同的。
沐清年輕氣盛,隱隱的有一些想法,不過剛發(fā)芽就被踩死了。
沐清回了回神,繼續(xù)埋頭他的廚房大業(yè)。
屋里還有一只嗷嗷待補的新神呢!
樂晗不多時就換了衣服出來。趙弘武的院子里沒人伺候,多兒不在,她不想讓旁人伺候,她也把趙弘文派來的人給打發(fā)了,就自己選了件衣服,隨手把頭發(fā)盤了盤就出去了。
那些丫頭婆子怎么討論她的,只過了一晚就傳起來了。
她一個無名無分、來歷不明的女子,怎么就突然成了二公子突然認定的夫人,而且大公子也不反對。趙府里女人多,是非多,這些隔墻的流言蜚語就在樂晗今早趕走下人的一時半刻時就知道了。
樂晗驚訝于自己對人的觀察能力和感知能力,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看出來這些人有什么心思,什么意思。
就像是一種能力,與生俱來。
相比之下,沐清就沒看出來這些人的心思。
嗯……也有可能是他這人比較心大。
那些閑言碎語,樂晗不知道怎么的,真的很在意。那種被人戳著脊梁骨的感覺很不好,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卻還是要被千人罵萬人唾。
樂晗感覺自己好像不屬于自己,她好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旁人說什么她就干什么。讓殺人就殺人,讓放火就放火,讓降災就降災,讓普度就普度。
沒有一件事,是隨心所欲,憑心而為。
但無論她做什么,做好事,做壞事,做順心的事,做不順心的事,永遠都得不到一句夸獎,只有唾罵和要求無休止的鞭策她。
那叫貪得無厭。
樂晗忽然有種隱隱的不安,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將那些下人全部趕了出去。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聽。
趙府內尚且傳成這個樣子,不難想象趙府大門之外的京城會傳成什么樣子。
樂晗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出門了,只要聽不見就可以把一切當做沒發(fā)生,就還可以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樂晗甚至連趙弘武的這個院子都不想出去了,雖然趙府很大很美,她也很想觀賞一番。
“樂晗,吃飯了!”沐清在門外大喊。
“來了!”樂晗應了一聲,拋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要好好的吃一頓飯。
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風采奈何
為什么我對吃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呢? 因為我昨天看的一家烤肉開門了,今天又暫停營業(yè),我抱著小姐妹,暴風雨哭泣。 嚶嚶嚶,我想吃吃吃,吃吃吃。 哎,疫情期間大家還是注意好防護吧,吃吃吃的念頭還是壓一壓,留著在夢里流口水吧。 不過,我還是要嚶嚶嚶一下,一表我的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