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劃破了寂靜的空,硝煙抹黑了晴天的云。
“啊~,我就說嘛。”男聲響起,慵懶中帶著一絲戲謔。
“行行行,你真聰明?!鳖櫚裁骷侔鸵馑嫉母胶偷?。
黑影化作了霧甲,包裹著半蹲在地上的女子的身上。
而顧安明身后的何玲玉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背頭男。
“你這能力真好用?。±宵S?!鳖櫚裁鞲袊@到。
“是吧!”黃吾真幼稚地回答道。
“話說回來?!秉S吾真伸手看了看手上的書,“讀書這玩意真特么艸蛋,完全不知道小何是怎么做到天天看這玩意的?!?p> “人家是文化人,哪像你?!鳖櫚裁鲬坏?。
“不過,話說回來.........”
“跟了我們這么久,你有什么想法啊?盜地鬼先生?!鳖櫚裁骺峥岬厣斐隽耸?,指向了馬路對面的人。
“唔!”馬路對面的矮個子此時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二人,同時持槍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顯然,槍的后坐力對他的打擊可謂是很大。
“不過,真虧你能忍??!我和老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幾個小時了,我腿都快走麻了,你還跟著,你可真的是死心塌地??!”顧安明說道,“你跟著這一路可給我累壞了?!?p> “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盜地鬼也只能咬了咬牙,憤憤道。
“這是誰?這是誰?黃吾真!前蠱天局扛把子,我們酒吧反偵察能力第一人!”顧安明一把把黃吾真拉了過來,一陣吹噓道。
其實,顧安明本來是準(zhǔn)備一人打車來找林萍的。
但是放心不下的黃吾真選擇了尾隨顧安明。
很幸運,顧安明他們店門口的街道全是人行道,需要走將近十分鐘,才能夠走到馬路上去。
而對黃吾真來說,十分鐘足夠了。
事實證明了,黃吾真的業(yè)務(wù)能力很強,而且不是一般的強。
顧安明前腳踏出去三分鐘不到
黃吾真后手就發(fā)現(xiàn)了帶著鴨舌帽低著頭躲在陰影里面的盜地鬼。
盜地鬼終究還是業(yè)余人士,在跟蹤這方面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只不過他碰上的是同樣一竅不通的顧安明。
而黃吾真不一樣,自打他有記憶以來,他就在訓(xùn)練,在監(jiān)牢里面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的早上不是在咖啡的濃香中醒來而是在鮮血的腥味和身上潰爛脫皮的皮膚痛感中掙扎著起來。
不過,這些就是后話了。
總之,在看到那盜地鬼后,黃吾真便趕緊動用紋能將自己外貌變成了何玲玉,連忙去找顧安明去了。
說完了黃顧二人,我們在把話題拋回那盜地鬼。
話說回這盜地鬼,其實也是倒霉催的家伙。
五兄妹中,只有他一人有那正面戰(zhàn)斗的能力,而另外四人最多只能搞搞暗中偷襲,可這點能力的可用性如何,相信各位已經(jīng)在那離火寺中看到了。
可謂是奇差。
就是拿去當(dāng)炮灰,也是最低級的那種。
就算你抓到那些好的強的人來當(dāng)炮灰,上限最多是那些用來輔助的紋能者。
可是顧安明這種硬剛刀槍不入的類型,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人的能力范圍了。
你找一對普通人殺手拿手槍上去對著他一陣狂射跟刮痧搓澡差不多,這不就是送嗎?
而盜地鬼就不一樣了,有控有輸出,打完團(tuán)戰(zhàn)還能溜。
妥妥的第一人選。
所以五兄弟想的就是,先手開槍崩人頭,后手縛地趕快溜。
他們也是這樣做的。
但很顯然,這個計劃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成功。
在開槍的第一刻開始,事情就開始有點走偏了。
以至于現(xiàn)在幾位大眼瞪小眼,還有一個林萍兩眼一抹黑,更本看不清也聽不清,只能在原地呆呆地蹲著。
“阿拉阿拉,整不出活了?盜地鬼先生?”黃吾真雙手插兜,囂張地走向了盜地鬼。
看那黃吾真越走越近,盜地鬼也不敢含糊,五指交叉,關(guān)節(jié)相扣。頸部青筋脹起。
黃吾真腳下的地面就像是離火寺那次一樣,瞬間變得更沼澤一樣。
可黃吾真卻沒有下墜。
只見飛泥濺起,那軟化的地面頓時像是絞爛了的爛泥一樣,泥巴四射開來。
黃吾真確實如漂于空中一樣,雙腳點地,只留黑影,沖向了那盜地鬼。
可盜地鬼又豈能眼看自己束手無策?
又是三指相交,兩指貼在虎口之上,又見雙眼泛紅,雙眼就像是要擠出血來一樣。
卻見瀝青地龜裂開來,道道裂痕崩出石塊。
于縫隙之中,藤蔓竄出,蔓身之上,那芒刺像是巨型的刀片,所過之處,空氣也被劃的呼呼生嘯。
黃吾真卻是不忙,又見雙手張開,一張不大不小身顯偏黃頭偏白的唐傘現(xiàn)在黃吾真手上。
可那傘柄卻不像是普通傘一樣,卻是一只蒼白泛藍(lán)的粗腿,腿上腿毛在黃吾真的手縫之間不斷摩擦,腳上也是穿著一只木屐。傘身之上長著一顆巨大帶著血絲黑瞳的大眼。
眼看那藤蔓即將撞上,黃吾真單手開傘。
一道白光而過,一時間,天地共色,閃光照的人們睜不開眼睛。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那盜地鬼發(fā)分明感覺到了自己全身無法動彈。
又覺臉上利風(fēng)帶刃,刺向鼻面,那里顧得上這些。
一狠心,用那虎牙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只覺得腥氣沖嘴,四肢又如同被麻痹了一樣,全身無力。
可這時候了,又怎能有時間估計這些。
睜開眼后,迎面而來的就是三根銀針,刺向了那鼻梁,人中,膻中。
白芒過,那盜地鬼鼓足了勁,讓自己的身體像左偏去。
可都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那里說的上全身而退呢?
雖然是避過了要害,可那銀針直接穿過了耳朵,鮮血頓時噴出,半塊耳朵直接掉在了地上。
盜地鬼正待反擊,只覺得下顎一涼。
低頭看去,看那拳鋒殺過,帶著劃破的風(fēng),擊來。
可這次,盜地鬼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奪過去了。
只能舉起雙手來防。
單拳擊于雙臂上,強大的沖擊直接將那盜地鬼的雙臂彈開。
“好強!”盜地鬼感嘆到,又要回撤雙手,再度防下去。
可未曾料想,那雙臂尚未阻止那單拳一擊。
只聽骨裂,那盜地鬼后仰著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