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何處說相思,我輩鐘情似此。
2018年美國紐約
“哦,我親愛的夏,你看看你的這篇論文。多么完美。充滿著科學(xué)的味道。NASA應(yīng)該聘請你!”實驗室內(nèi),有著明顯南方紅脖子血統(tǒng)的約翰遜講授向夏目漱打趣道。
“得了吧,你就天天揶揄我?!毕哪渴]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得這么好,你還是不放我。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竟然想要延畢我?爬!”
“哦。我親愛的夏,你不要這么想。”已經(jīng)年逾古稀的約翰遜擺擺手,臉上帶著一點施舍的語氣,“你畢業(yè)了,你上哪見到這么先進(jìn)的科技儀器,這么完美的設(shè)備,在加上這么完美導(dǎo)師。”
夏目漱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行了,不要放在心上,往前看,上帝會保佑你的?!奔s翰遜拍了拍夏目漱的胳膊,抓住他的手腕,臉上的神情嚴(yán)肅,“孩子,往前看,美好的未來在前方!”
夏目漱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連帶著一絲頭疼。
“嗡,嗡,嗡~”
夏目漱試著自己口袋里面手機(jī)的震動,從約翰遜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輕輕甩了一下雙手,道了聲抱歉,向?qū)嶒炇彝饷孀呷ァ?p> 口袋里面的電話依舊鍥而不舍的響著,夏目漱掏出手機(jī),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生田繪梨花的來電顯示。
“生田繪梨花?她給我打電話干嘛?”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夏目漱皺了皺眉頭,滿心疑惑的接起電話。
“夏老師,你有沒有想我啊?”電話那邊響起生田繪梨花元氣滿滿的聲音。
“有什么很要緊的事情嗎?”夏目漱揉揉眉頭問道,明明以前都是在line上聊天,今天突然給你打電話,平心而論,誰都會覺得略感驚訝。
“唔,老師是個壞人?!彪娫捘沁叺纳锢L梨花顯得很委屈,“沒有事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不是,啊?!甭牭缴锢L梨花的話,夏目漱有點手足無措,“我,沒……”想了半天,這才想起,生田繪梨花應(yīng)該是在拍寫真。
“你不是在拍寫真嗎?”夏目漱終于找到一個理由,“工作的時候要好好工作,不能……”
“呵呵”電話那邊明顯傳來了不開心的聲音,“夏目漱!你跟我聊天都不看的嘛?”
“我哪有?”
“今天幾號?”
“14號啊?!?p> “14號我明明拍完寫真了!”電話那邊的生田繪梨花顯得很不開心,語氣頗為不悅,“我現(xiàn)在在咖啡館,你過來接我?!痹捯魟偮?,沒等夏目漱反駁,生田繪梨花便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手機(jī)上顯示了一條來自生田繪梨花的發(fā)來的信息.
“嗯?這小妮子怎么回事?”夏目漱揉揉眉心,把手機(jī)放回兜里,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像葡萄酒酒桶一樣胖,滿頭白發(fā)的約翰遜教授。
“教授”夏目漱向他問好。
“嗯”教授點點頭,“來吧孩子,我請你吃頓飯,我們好好聊聊你關(guān)于這篇論文的后續(xù)?!?p> “那個,不了吧,教授”夏目漱撓撓頭,“那個我有點事,所以……”
“哦,我親愛的夏,這是怎么回事?”約翰遜教授臉色不悅,攤開雙手,“請你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我……我女朋友來了!”想了半天,夏目漱擠出來這個蹩腳的理由,“飛了大半個地球來見我了,我不能不去吧?”
“哦,我親愛的夏,我對我剛剛魯莽道歉?!奔s翰遜道歉,“你讓我想起了我那逝去的美好,那也是這樣一個中午,我和她在沙灘上……”
“停,stop,stop!教授,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的曾經(jīng)在夕陽的奔跑,雖然那有可能是你逝去的青春?!毕哪渴驍嗾卺j釀感情的教授,“我先請個假啊,拜!”說完,夏目漱便直接脫下在實驗室里面穿的白大褂,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夏目漱飛奔而去的背影,約翰遜教授搖搖頭,嘆了口氣,“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實在是太不浪漫了。唉~”
二十分鐘以后,夏目漱驅(qū)車到達(dá)生田繪梨花發(fā)來地址的咖啡廳。剛一下車,夏目漱就看見坐在玻璃窗前的生田繪梨花。
今天的生田繪梨花很美,上身穿了一件半袖緊身黑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咖啡色長裙。正坐在街邊的櫥窗前,漫無目的的攪拌著眼前的咖啡,撐著小腦袋。身后,有不少正在喝咖啡的顧客正有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hi,girl”一位金發(fā)碧眼的美國小伙直接坐到生田繪梨花的對面的桌子上?!皔ou……”
櫥窗外面的夏目漱嘆了口氣,順手把車鑰匙塞進(jìn)衣服口袋,然后推開咖啡店的門,徑直向生田繪梨花的位置走去。
正在位置上支支吾吾躲避來自大洋彼岸熱情好客的美利堅小伙搭訕的生田繪梨花,突然感覺到一雙溫?zé)岬拇笫州p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抬頭,看見是一張熟悉的臉龐。下巴上刮得十分整齊的青色胡茬,帶著薰衣草清香的衣服,讓她莫名的感覺有些心安。
“Thanks,sir,She's my girlfriend. You can leave now.”略帶低沉的男中音帶著一股無法讓人拒絕的魔力。金發(fā)青年聳肩,攤開雙手,說了聲“ok”以后悻悻的離開了。
“老師!”生田繪梨花很高興,整個人的聲音都帶著上揚(yáng)的開心。“老師你來了?。∥?。什么時候到的?”
“剛剛”夏目漱翻著菜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后又給生田繪梨花點了一塊草莓蛋糕。一小塊牛角面包。
“你不是在拍寫真嗎?怎么有時間出來了?”夏目漱將面包塞進(jìn)口中,稍微墊了一下自己咕咕抗議的胃袋。
“你就是不關(guān)心我的!”生田繪梨花嘟嘟嘴,語氣十分不開心,“我明明昨天就給你說我今天拍完寫真!”
“是么?”夏目漱回想了一下,好像前幾天的line上面說過這個問題,只是夏目漱太忙了,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拋在腦后,直到今天生田繪梨花告訴他,他才突然想起來。
“是!”生田繪梨花皺皺瓊鼻,小嘴撅的老高,“明明人家好不容易請了一天的假來找你玩,你竟然這么對我!”
“我的錯,我的錯”夏目漱舉手投降道,“今天我陪你,說吧,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全聽你的。”
“真噠!”聽到夏目漱的承諾,生田繪梨花竟然有著一絲莫名的計劃達(dá)成的得意感,原本陰云密布的小臉?biāo)查g多云轉(zhuǎn)晴。思考片刻,開口道,“我要去看歌?。 ?p> “歌劇啊”夏目漱用食指輕輕敲打自己的太陽穴,思考片刻,開口道,“想去看什么?有沒有什么想看的曲目?”
“我又不知道這里有什么曲目的?你挑吧!”
夏目漱沒有糾結(jié)多久,只是看著手機(jī)掃了幾眼,便定了下了曲目,“《歌劇魅影》吧,百老匯長盛劇目,演了至少20年了,可以試試?!闭f著,把手機(jī)遞給生田繪梨花,“看看時間沒錯的話就我就訂票了?!?p> 生田繪梨花拿過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三點多鐘的下午場,出來的時候正好吃晚飯,時間剛剛好,跟自己當(dāng)時在這里看的時間一模一樣。
看著完美的時間,生田繪梨花心里暗道一聲:“完美!”然后點了點頭,“可以的?!?p> “行,那我就付賬了”夏目漱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接過手機(jī),在屏幕上按了幾下,“ok了”
“好的!”剛剛一瞬間,生田繪梨花看見,原本放著麻衣樣照片的桌面變成了一張毫無特色可愛貓貓的壁紙。
“嘖,他還是走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他不會從陰影里面出來呢。不過也好,走出來就好嘛!”生田繪梨花暗想道。
“喂,回神了?!?p> 夏目漱朝著生田繪梨花揮揮手,提醒道。
看著正在愣神的生田繪梨花,夏目漱腦袋里面不可遏制的升起一個想法,看著明顯長大的生田繪梨花,他竟然有著想要捏捏她的小臉的沖動。
肯定軟乎乎的。
“啊,哦……”聽見夏目漱的提醒,生田繪梨花眨眨眼睛回過神來,壓下了心中的心思。
生田繪梨花跟著夏目漱走到車邊,夏目漱沒有看她的臉,徑直的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以一個極其紳士風(fēng)度對生田繪梨花說道“一個完美的紳士是先讓女士登車的?!?p> “是嗎?”生田繪梨花看看夏目漱的后脖頸,點點頭,“謝謝?!?p> “為你這樣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p> 上車以后,車子內(nèi)突然有股莫名的安靜。良久,生田繪梨花開口道,“老師,麻衣樣她……”
“那是她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夏目漱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波動,像是再談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再說了,我已經(jīng)離開霓虹了,我現(xiàn)在在美利堅?!?p> “她有時候還是會拿著那枚硬幣出神的?!?p> “那是她的權(quán)利,我沒法干涉?!毕哪渴f的很是絕情,“提出來分手的是她,又不是我。我都已經(jīng)離開霓虹了?!?p> “可是……”生田繪梨花想要繼續(xù)試探道,“老師,真的不想她嗎?”
“不想?!毕哪渴卮鸬暮苁菆詻Q,“我只是后退了一步,順了她意思而已。”
“哦”聽見夏目漱的回答,坐在副駕駛的生田繪梨花有著一股十分復(fù)雜的情緒,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聽到最最憧憬的麻衣樣在夏目漱心中還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另一方面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竟然有機(jī)會了!不過可能機(jī)會不是太大,但是可以試一試!想到這是,生田繪梨花暗自給自己打氣道“加油,一庫塔,加油,你現(xiàn)在有機(jī)會了!發(fā)起你強(qiáng)烈的攻勢吧!”
“嘀嘀咕咕什么啊?!笨粗懊娴募t燈,夏目漱停下汽車,看著副駕駛上,怎么也掩蓋不住笑意生田繪梨花,“妝花了。”
“有……有么?”聽到夏目漱的話,生田繪梨花趕緊拉下副駕駛的遮陽板,對著上面的梳妝鏡仔細(xì)查看,“我覺得沒有?。俊?p> 夏目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沒過多久,汽車便行駛到曼哈頓的百老匯大街。將汽車停在百老匯劇院的停車場。巨大的海報上畫著巨大的人像。走到下面,生田繪梨花不由自主的抬頭仰望著海報。
“喜歡這個?”夏目漱站在她身邊輕輕問道。
“嗯”生田繪梨花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總有一天,我的海報也會掛在這里的!一定!”
“好,我等著?!闭f著,夏目漱抬起手,對生田繪梨花說道“不過,現(xiàn)在我誠摯的邀請某位女士與我共賞歌劇,不知那位女士可否同意?”
“可以”生田繪梨花輕輕的把手搭在夏目漱的手上,“我十分樂意!”
……
歌劇,這個東西,需要極其高雅的藝術(shù)欣賞層次,或者說,需要有著能夠在歌劇院里面不睡覺的一種毅力,但是吧,親愛的夏目漱同志,一個最最典型的理工男,鋼鐵一樣的直男,雖然他承認(rèn),在歌劇前的三十分鐘,一直跟想要打架的眼皮作斗爭,但是,很不幸,那個劇院里面的椅子實在是太軟了。最終,夏目漱還是沒有撐住,直接沉沉睡去。
“誒,醒醒,醒醒”夢里,明明感覺著在抱著什么軟軟香香的物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懷里的東西突然一個大力,直接吧夏目漱踢了出去,然后,便聽見有人叫自己。
“怎,怎么了?”從椅子上醒來的夏目漱,神情還有些迷迷糊糊。揉了揉雙眼。嘗試著強(qiáng)打起精神,夏目漱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整個劇院基本上沒有人影了。
“怎么沒人了?”夏目漱直起身子,臉上寫滿了疑惑,“我到底睡了多久?。俊?p> “蠻久的啦”生田繪梨花活動了一下略有僵硬的身子,美好的曲線順著燈光展現(xiàn)在夏目漱的眼前,前凸后翹的身材昭示著以前的那個“小花花”長大變成的“大花花”。
“長大了啊?!毕哪渴吭诜鍪稚闲笨粗锢L梨花,打趣道,“以前那個小花花不見了啊,好幾年過去了,小花花變成大花花了?!痹捯魟偮?,夏目漱的腳上便傳來一陣刺痛。
“嗷!你怎么踩人呢?”不算尖銳的高跟鞋踩到夏目漱的腳面,沿著神經(jīng)的傳輸,進(jìn)入大腦,神經(jīng)元的刺激。瞬間,讓他清醒了。
“我餓了?”生田繪梨花一臉期待的看著夏目漱,“我現(xiàn)在想吃飯!好多好吃的!我為了拍寫真,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好好吃飯了!你要補(bǔ)償我!”
“你拍寫真結(jié)束還讓我請客,什么道理嘛?不!”夏目漱把頭扭到一邊,“好好說話,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請了?!?p> 話音未落,若有若無的擁了過來,兩只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脖子,腦袋搭在他的左肩,良久之后,才有如蘭的溫氣吐在耳邊。
“老師,求你了?”
一瞬間,夏目漱想了很多,他承認(rèn),那一霎,欲望壓到了他的理智。但是很快,這股欲望便強(qiáng)制的被他壓了下去。
“你先上車,我先去趟衛(wèi)生間?!毕哪渴鹕戆衍囪€匙丟給她,然后匆匆忙忙的往衛(wèi)生間跑去。
衛(wèi)生間內(nèi),夏目漱狠狠地用冷水不斷地洗著自己的臉??粗R子中的自己,使勁拍拍自己臉,努力保持著清醒。
“你是她的老師,老師!你不能失態(tài),不能失態(tài)!”
看著鏡子里面消瘦的臉頰,夏目漱嘆了口氣,擦干凈臉以后走了出去。
剛一上車,夏目漱便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水味,一度淡淡的檀香味。不刺鼻。并不是寺廟里面那種檀香,更像是木頭發(fā)出的那種幽香。
“你噴香水了?”夏目漱發(fā)動汽車,匯入車流。
“是啊!”生田繪梨花點點頭“我餓了!”
“現(xiàn)在帶你吃飯去?!笨粗矍暗募t燈,他打開了左轉(zhuǎn)向燈?!安皇窍氤源蟛蛦幔课艺埬惆??!?p> “真噠?”副駕駛的生田繪梨花顯得很激動,“去哪???”
“牛排還是法餐?”
“肯定是牛排??!”生田繪梨花興致勃勃的回答道,“我已經(jīng)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吃烤肉了,想吃!”
“是嗎?”夏目漱撇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生田繪梨花,高聳的胸部,纖細(xì)的腰肢。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造物,“沒看出來啊?!?p> “你又欺負(fù)我!”生田繪梨花臉色不悅,舉了舉小拳頭,“打你哦!”
“呵”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具有巴洛克風(fēng)格的酒店門前,侍者輕輕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家裝飾頗為豪華的牛排館展現(xiàn)在他們眼前,告訴姓名以后,服務(wù)生將二人帶到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位置上。
入座,侍者給生田繪梨花倒上一杯紅酒,玉筍一樣的手指輕輕捻起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子中不斷地?fù)u晃。氤光燈下,生田繪梨花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紅唇粘在杯邊,用她那元氣滿滿帶著一點少女特有的調(diào)皮聲音問道。
“老師,今天我很開心!”
“怎么了?”夏目漱切著餐盤中的牛排,頭也不抬的問道。
“因為我今天見到老師了??!”生田繪梨花顯得很是開心,話語中不自覺的帶著一點醉意,“心心念念了許久的老師啊?!?p> “我都不是你的老師了。”夏目漱吃掉盤子中最后一塊牛肉,“自從你上了高中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老師了啊?!?p> “沒有吧”桌子對面的生田繪梨花臉上帶著一點迷人的紅暈,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怎么覺得你一直在我身邊呢?”
“沒有的”夏目漱擦擦嘴,看著像是喝的有點微醺的生田繪梨花,“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p> 說完,輕輕的扶著已經(jīng)略微醉眼朦朧的生田繪梨花往車上走去。
頗費了一番努力,夏目漱終于將酒勁返上來來的生田繪梨花好好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替她小心翼翼的系上安全帶,然后問道,“花花,你住的酒店在哪?”
“酒店?哪有酒店?”生田繪梨花扭了扭身子,“我跟助理姐姐說我是去看我姐姐了,酒店早退了!行李也讓她帶走了?!?p> 夏目漱扶額,“那你晚上住哪?。俊?p> “你……你那里不是有位置嘛?我,我就去你那里住!”生田繪梨花閃著大舌頭說道。
看著基本上已經(jīng)沒法正常溝通的生田繪梨花,夏目漱搖搖頭,這種情況,就算是能住酒店,以她的情況估計也不可能。想了一下,還是把她帶到家里去吧。
半個小時以后,汽車停在夏目漱租住的房子門口??粗瘪{駛基本上不能走路的生田繪梨花,搖搖頭,以一個公主抱的形式抱進(jìn)門去。
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fā)上,夏目漱整理了一下客房,找出一件自己沒穿過的睡衣,大體比劃了一下,點了點頭,拿給躺在沙發(fā)上的生田繪梨花。
一番折騰,生田繪梨花終于換上了睡衣,只不過由于褲子實在是太長,生田繪梨花只能光著兩條潔白的大腿,在這種初寒乍暖的春天,竟然有絲晃眼。
入夜,躺在床上的夏目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背后殘留的觸感讓她的內(nèi)心有些心猿意馬。背對著房門,夏目漱幽幽的嘆了口氣。
“吱~”的一聲輕響,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突兀。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陣?yán)滹L(fēng)過后
“噓,老師,不要說話。”身后的生田繪梨花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喜歡你!”
“轟隆”夏目漱整個如被雷擊,“你……你說什么?”
“我說,夏目漱,我,喜歡你!”生田繪梨花放開了女孩子的矜持,大聲的說道?!拔摇蚁矚g你,我,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害怕哪天一覺起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這個叫夏目漱的人,當(dāng)年,你不聲不響的悄悄離開霓虹,我就想感到害怕。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噩夢,雖然我知道,你的心里可能只有麻衣樣,但是,我只希望,我能在見到你的瞬間留下最好的回憶!”
說完,生田繪梨花直接壓到夏目漱的身上,直接親了上去。
……
天色陰沉,夏目漱頂著一臉疲憊醒了過來。
勞累了半天再加上睡眠嚴(yán)重不足,還是就讓他現(xiàn)在精神有些萎靡,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還是盡職將他叫起。
看著整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的生田繪梨花,明明是一張挺大的單人床,兩個人擠擠還是能睡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田繪梨花像是一個巨大的掛件掛在他的身上。
夏目漱又向下看去,生田繪梨花倒是一臉的平靜,沉穩(wěn)的正在睡著,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面,女人永遠(yuǎn)是要比男人更有利的,所以她睡的格外的香甜,不時的還會把腦袋在胸膛上蹭蹭,好像是在不滿意這里肌肉硬的硌腦袋。
而且被澤潤過后,她原本就很艷麗的臉龐更是帶上了一種雨后的清晰感,像是在散發(fā)著玉石一樣的光澤,看的夏目漱又是一陣的眼暈。
不過他不敢去撩撥睡的深沉的生田繪梨花,看著沉睡的生田繪梨花,夏目漱陷入沉思。
講道理來說,生田繪梨花才是夏目漱第一個女人。雖然以前跟白石麻衣那么唧唧我我,但是,像是清修的夏目漱根本讓哪怕最最嚴(yán)苛的苦行僧也挑不出的禁欲。
不抽煙,不喝酒,文春周刊甚至派了七個記者追著夏目漱。想要從他的身上發(fā)掘出任何一點越軌之事。但是很可惜,全都失敗了。三點一線的工作,讓跟蹤夏目漱的所有記者全部抓狂。甚至有人事后喊出“我這不是在跟蹤一個人,我這是在跟蹤一個機(jī)器,一個完全精準(zhǔn)無誤,如同三菱重工生產(chǎn)的機(jī)器人!”
生田繪梨花的那個吻打破了他的戒律。在他的心房上狠狠扎下了根。
看著正在酣睡的生田繪梨花,夏目漱輕輕的觸摸上她的臉龐,輕聲說道,“花花,等你醒了,我希望你能約個時間,我想,我應(yīng)該去見見叔叔阿姨了?!?p> 睡夢中的生田繪梨花砸砸嘴,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東西,在夏目漱的胸肌上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輕輕瞇了一會,夏目漱被從鼻子上的瘙癢叫醒,一睜眼,便看到趴在他身上的生田繪梨花。
看著夏目漱醒來,生田繪梨花收起拿在手里的頭發(fā)絲。潔白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中。讓人一陣眼暈。
“我去做飯,你想吃什么?”夏目漱穿好衣服,看著躺在床上的生田繪梨花。輕聲問道,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唔……我去做飯好嘛?”縮在被子中的生田繪梨花小聲說道,“我想做給你嘗嘗?!?p> “你,做飯?”夏目漱一愣,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那個恐怖的花花料理。不用鍋煎的雞蛋,神奇的海苔加上仰望星空,讓他趕緊搖搖頭,將這個恐怖的想法驅(qū)逐出腦海。
“不行,你不能做飯!”夏目漱難得用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傻做飯是綜藝感,你做飯是真的下毒!”
“我進(jìn)步了啊”被子里面的生田繪梨花顯得很是委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煎培根了!”
“你確定你煎的是培根,不是碳化物?”
“你不行是不是?”
“這不是信不信你的問題,這是害怕廚房炸了的問題。美國出一次火警挺貴的。”
“你就是不相信我!”生田繪梨花拍拍床,順帶著身前的兩坨脂肪也動了動。
顫抖的雪峰讓夏目漱有點眼暈,半響,點點頭,想“來吧來吧,想做飯就起來吧?!?p> “出去!”生田繪梨花只是門口,“門口等著,我要穿衣服!”
“又不是沒看過?!痹捯粑绰?,枕頭直接呼夏目漱臉上,床上的生田繪梨花憤憤不平,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呦呵,小姑娘,翅膀硬了?”夏目漱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女人,你這是在玩火!”說完,直接撲了上去。
半個小時以后,穿著夏目漱襯衫的生田繪梨花站在灶臺前。手上說著數(shù)著什么。
“我說,你還是下來吧?!笨吭陂T框上的夏目漱頗為無奈道,“別數(shù)啦,第一步先點火?!?p> “別吵!”生田繪梨花打斷夏目漱的話,“我剛剛順到那里了?”
“您老慢慢順吧,我看這頓早餐能變成午餐。”夏目漱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八點半。
“啊啊啊,你別打岔!”又被打斷的生田繪梨花氣的跳腳,“不準(zhǔn)說話!”
“好好好,不說,不說。”夏目漱閉嘴靠在門框上,看著灶臺前手忙腳亂的生田繪梨花,搖搖頭。
“哎哎,目漱。培根煎到什么時候才行?”
“……”
“說話!”
“你是不讓我說話嗎?”夏目漱顯得很委屈,“剛剛讓我閉嘴的不也是你,現(xiàn)在讓我說話不也是你?”
“快說!”生田繪梨花急的跳腳,舉起小拳頭恨不得揍一頓眼前這個男人一頓。
“好了,現(xiàn)在趕緊翻面”夏目漱說的很淡定,“只不過聽這個聲音,你的油放少了,應(yīng)該快糊了。”
“?。。。 惫划?dāng)生田繪梨花費勁能力把培根反過來的時候,另一面帶著漆黑的焦糊。顯然,味道肯定不咋地。
“唔,你的?!鄙锢L梨花一臉害羞的把一盤焦糊的早餐放在夏目漱的面前,“我……”
“味道不錯。”夏目漱像是沒有看見上面的焦糊,帶著培根。直接咬了下去。
“很……很難吃吧?”站在身邊的生田繪梨花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味道……不出意料。”夏目漱權(quán)衡半天,用了一個頗為中衡詞語,“還可以的啦。你在這坐會吧,我去給你做早餐?!闭f著,夏目漱直接把眼前的食物吃完,端著空盤子徑直去了廚房。
十分鐘以后,夏目漱端著一盤外觀頗為好看的三明治放到她的眼前。
“餓了吧,吃點這個?!?p> “你不吃么?”
“不了,我吃飽了?!毕哪渴吭谝伪成希粗锢L梨花,“我比較喜歡看著別人吃飯?!?p> 生田繪梨花拿起夏目漱的做的三明治,輕輕咬了一口,鮮嫩的汁水在她的口腔里面蔓延。雞腿肉的鮮嫩,黑胡椒香氣,伴隨著酸黃瓜的提神,瞬間掃清了花花所有的疲憊,連帶著剛剛搞砸早餐的壞心情也被一掃而光。
“好吃誒!”生田繪梨花一個激靈,舉起大拇指,“老師,你做的果然好吃誒!”
“這只是一個不足一提技能?!毕哪渴@得很謙虛?!拔覜]有那么神啦?!?p> “可我就覺得你做的好吃!”生田繪梨花說道,“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簡直就是完美,令人回味無窮,怪不得小南一直喜歡跟著你。”
“米娜米變胖這件事情吧。”夏目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語氣頗為尷尬,“好像我的原因很大,我不應(yīng)該天天給她投喂那些好吃的樹莓布丁,土豆泥絞牛肉,蛋白酥冰淇淋和不限量的面包!”
“真是你干的?”生田繪梨花顯得很驚訝,“我還以為那是假的!”
“是真的。不到一年喂胖小南讓我對她后很深的愧疚感,我覺得我對不起她?!毕哪渴恼Z氣像是在檢討什么,“我想我應(yīng)該向她道歉的?!?p> “沒關(guān)系啦”生田繪梨花擺擺手,“你對她這么好,你應(yīng)該也是無心的。對了吃完以后你帶我出去玩吧!”
“你想去哪?”
“我想看看整個紐約!”生田繪梨花張開雙臂,“我想讓紐約在我的腳下,我想成為紐約的女王!”
“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毕哪渴琢怂谎?,“收拾收拾,我?guī)愠鋈ネ尜I衣服去?!?p> “好的!”
布魯克林大橋大橋下,生田繪梨花拿著夏目漱給她拍的照片,“誒,我覺的你拍的比我的寫真好!”
“你寫真誰拍的???”夏目漱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中村和孝老師?!?p> “他啊”夏目漱撇撇嘴,“拍的寫真沒有藝術(shù)感,只是單純的商業(yè)寫真而已?!?p> “誒,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
“那你怎么這么了解?”
“因為我看的多了?!毕哪渴D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拍攝的寫真只是戴著沒有主體的商業(yè)話而已,我不喜歡?!?p> “那你喜歡什么樣子?”
“我喜歡巖井俊二的那種,戴著日系小清新的那種清淡?!毕哪渴卮鸬?,“反正我是覺得他那種搏賣肉性質(zhì)的寫真只能成為商品,而不是藝術(shù)品?!?p> “哈,哈哈,你是不是嫉妒了!”生田繪梨花像是發(fā)現(xiàn)了盲點,“你是說不是嫉妒他給我拍寫真了?”
“不然呢?”夏目漱白了她一眼,“就你這完美的身材讓他們看,還不如找我,我給你拍藝術(shù)照,絕對是藝術(shù)作品?!?p> 突然,夏目漱感受到自己嘴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獎勵給你的”生田繪梨花站在他的面前,“你剛剛說的話我很喜歡?!?p> 看著眼前的佳人,夏目漱腦袋一熱,瞬間吻了下去。
如果有幸,你們從進(jìn)門大橋前走過,你會發(fā)現(xiàn),一對年輕的情侶以金門大橋為背景,在15度的天氣,擁有了一個四十五攝氏度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