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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前妻想篡位

第二十三章·不安生的夜晚

丞相前妻想篡位 令折夜 2016 2020-05-24 17:00:00

  殷樂把頭從書里拔出來,攬翠連忙走上前,替她捏肩。

  殷樂閉上眼,嘴里嘰里咕嚕念了一遍經(jīng),當即抖開披在身上的衣服,拿起佩刀,蹦跶到了鋪紅面前,獨留失了寵的攬翠黯然神傷:“鋪紅,你教我刀法吧?!?p>  殷樂的要求,鋪紅就算想拒絕也拒絕不掉,只得無奈地點頭應了。

  殷樂不求練就絕世武功,但求不要在關(guān)鍵時刻拖了后腿,才會繼續(xù)練武。而找鋪紅的原因,則是她需要一個借口,來實行前世她已經(jīng)學透了的調(diào)息法。

  鋪紅的動作僅僅起到了示范的作用,那雙刀的一招一式早就深深印在了殷樂的腦海里。

  不出幾日,她就能做得與前世一樣。再加上今生她習武更早,基礎也一定更加扎實。

  見到殷樂一連串行云流水的招式后,鋪紅便收了刀,背手看著殷樂把她剛剛演示的刀法流暢地做完。

  “一招三式,一式三變,娘子做得很不錯。”在殷樂重復第二遍時,鋪紅笑道。

  不會武功,也不知道如何判定武功的攬翠不知所措,只能跟著鋪紅使勁兒拍手,手都拍疼了。

  殷樂轉(zhuǎn)眸一笑,笑顏綻放之際,江南女子的溫柔頓顯,揮刀時的英氣,都因為這一笑而瞬間消散。

  “多謝夸……??!”鋪紅猛地看見殷樂的腦袋歪了一瞬,連忙上前。卻見殷樂捂著腦袋,當手移開時,手里捻著一枚石子。

  “什么人?”確定了殷樂連皮都沒擦破,鋪紅先是放下了心,隨后提刀四處打量一圈,卻是一個人都沒看見。

  殷樂一顆心也懸在了喉嚨口,但等了許久,都聽不見人聲,臉上的表情也由警惕轉(zhuǎn)為疑惑。

  “是取意堂的那些老人?”殷樂下意識問,但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丫鬟,發(fā)現(xiàn)這句話等于白問。

  鋪紅果然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清楚。

  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圣,殷樂卻是不敢再揮刀,只能收刀入鞘,回到了屋子。

  等熄燈前,她又往窗外望了一眼,映入眼簾的只有無邊的黑暗。

  由于那顆石子,殷樂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踏上了三樓的木板,剛一在位子上坐定,隔壁的夫子就率先開了口。

  “昨天教的《論語》釋義,可是參透了?”

  “夫子要抽查嗎?是抽查背誦還是解釋?”殷樂倒是積極,就等著夫子審她。

  對面顯然被殷樂激動的問話噎了一下,良久,殷樂才聽見對面報出一個篇章,便閉著眼睛嘰里呱啦把該背的都背了一遍。

  她背完了,那邊卻沒了動靜。殷樂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仍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夫子,我背得可是對的?”

  那邊的聲音有些遲疑,遲疑得殷樂都覺得莫名其妙:“你,何時背完的?”

  “課前背一點,課后再背一點,還未到戌時便背完了?!?p>  “那昨晚可真是抱歉了?!狈蜃哟鸬?。

  殷樂臉上一個大寫的懵,才聽見夫子繼續(xù)解釋:“昨日我去尋你,還以為你不務正業(yè),略施了點懲戒?!?p>  “所以……”殷樂盯著眼前厚厚一本《春秋》,嘴唇發(fā)抖,“昨天那個嚇得我沒敢再出來的人,是夫子?”

  許是之前對她進行了測試的緣故,這位夫子用兩天時間教完了《論語》,便不再教了。到目前為止,殷樂還不知道夫子要把她往哪個方向培養(yǎng),但起碼有一點她是確定的。

  既然志不在科舉,那么這些四書五經(jīng),即使她前世聞所未聞,夫子也會讓她淺嘗輒止,絕不深入。

  “學生真是膽小,為師錯了,學生勿怪。”夫子的道歉毫無誠意。

  殷樂揉著腦袋,翻了個白眼:“夫子,你這歉道得真是毫無誠意。”

  夫子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方法,再加上相仿的年紀,若不是他目盲,殷樂都懷疑是宋玉坐在自己隔壁。

  “我們開始學《春秋》?!泵鎸σ髽返馁|(zhì)疑,夫子毫無心理壓力。

  “你既然不走科舉之路,這些東西你多學也無用。但又不能不學,要不然等你去了京城,保證被那群老頑固堵得話也說不出?!?p>  “若要為官,就必須要會這些經(jīng)典。深入研究?可以,但沒必要。”

  殷樂的目光順著書冊第一行移下,幾眼之前將前世的記憶喚醒。聽見夫子如此說,她亦是抿嘴一笑,合上了書,道:“那學生覺得,《春秋》也不用費太多功夫。夫子若是不信,我現(xiàn)在背一遍即可?!?p>  “好,你且背于我聽?!狈蜃右稽c兒也沒被殷樂的自信感染,該咋地就咋地。

  “……”

  ……

  金陵城外,元歡套好了馬韁繩,扶秦王上馬。

  隨秦王此行,除了幾名親信,還有觀察使白崇,旨在監(jiān)督揚州知府張圭清理揚州匪患。

  為了不驚擾到周邊,秦王與觀察使都沒有坐轎,改為騎馬前往。

  秦王拽著韁繩,低頭問元歡:“我們從這兒趕往揚州,需要多少日子?”

  元歡低頭一思量,回答:“如果一路上無事,半月足矣?!?p>  秦王點了點頭,揮鞭催馬而行:“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嚴家,讓他們先準備起來,別被人鉆了空子。”

  雖然大周朝的皇帝正值壯年,但皇帝最有權(quán)勢的三子之間,紛爭已初露端倪。當年賢妃娘娘吹了半天枕頭風,終于爭得秦王外調(diào)的機會,但這一次皇帝把剿匪的任務交給他,分明是想借口把他召回京都。

  京城這個地方,秦王一路上收了不少情報,朝中各大朋黨內(nèi)斗得已經(jīng)是沸沸揚揚,若他回去了,政局少不得又是一番變動。

  此次前往揚州,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

  ……

  日暮西山,即墨捧著食盒,剛想敲開殷樂的房門,就見房間的窗戶開了一半,一個小腦袋正在四處張望。

  “你剛來的時候我不是說過嗎?不要想著到處閑逛。”即墨放下食盒,便去掰那打開到一半的窗戶。

  殷樂躲閃不及,被逮了個正著。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即墨手往窗沿上一撐,整個兒從外翻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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