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長輩對妖魔之事頗感興趣,家中藏書中有關(guān)于魔界的記載,我看過一些?!蹦┪跖Φǖ慕忉尩?。
“哦,那末熙姑娘確實(shí)是有些用處的。”煙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倒是更讓末熙窘迫起來。
“那若不是血族,末熙,可曾看到過魔能把人變成那樣的?”羽落到是不疑其他,對著末熙問道。
末熙搖搖頭,“呵呵,我看的也不多,沒有看到關(guān)于這個(gè)方面的魔。”末熙一邊給自己圓謊,一邊心中暗暗喊道,根本沒有這么行事還吐骨頭的魔,根本沒有,這不是魔所為!
話題不了了之。
三人休整了一番便駕著馬車啟程,末熙與羽落坐在馬車之中,煙奪駕車。風(fēng)城離青煙城并不太遠(yuǎn),大約需要一日車程。羽落依舊對著末熙喋喋不休,不過,從中,末熙倒是知道了煙奪原來是羽落的契約妖,而且是妖族的二把手,因著從羽落嬰兒時(shí)期便簽下了契約,是故,在無娘又爹不喜的童年,都是煙奪陪羽落長大的。末熙也算明白,為何自己每次見到煙奪便有種要炸毛的感覺,對于強(qiáng)者,總歸是有一種悸動之心,曾經(jīng)自己有法力之時(shí),是迫不及待的想與之對戰(zhàn),而今是下意識的戒備。二把手,好似有聽聞過卻又有些想不太起來。
“那他是不是算你半個(gè)爹了?”末熙隨口說道,卻見羽落的說個(gè)不停的嘴沒聲了,微張開有些錯(cuò)愕。而后又笑了起來。
“爹會有娘,他是會陪我一生的人。”羽落撲在末熙耳邊,輕聲說道,說話時(shí)的氣息打在末熙的耳朵上癢癢的,卻不如末熙說的話,讓末熙有種頓悟又有種不懂的感覺。
“你這是不許他有旁人?便是夫妻之間也難得如此吧?!蹦┪鯌浖巴?,自覺大約此生她都是愿意做妄夙的將軍的,如此便是陪伴一生吧,可妄夙有了心愛之人陪伴,她覺得也是不錯(cuò)。
“哈哈?!庇鹇渌室恍Γ腹?jié)勾了一下的鼻尖,末熙茫然?!澳潜悴蛔龇蚱?,反正只能一人?!庇鹇湔f的霸氣,倒是像是全懂,又好似什么都不懂。見末熙不甚理解,羽落開口道,“末熙你呢,可有一人,是你想伴他一生的?!币姷哪┪觞c(diǎn)了點(diǎn)頭,羽落好似來了興致,期待的盯著末熙。
“我夫君?!蹦┪醮鸬溃鹇鋮s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似不信。
“你竟然成親了!”羽落反應(yīng)過來什么,見的末熙點(diǎn)頭。
羽落回味了許久,而后在自己腰間那腰包里找東西。末熙目瞪口呆的盯著羽落從那小小腰包里翻出一堆東西,真的懷疑,羽落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在這看起來小小的荷包里。
羽落將一本書遞到末熙面前,滿心的激動過,那書差些沒砸到末熙的鼻子。
“這是什么?”末熙接過那本書,打開來,卻是一男一女不著一物,還有一個(gè)浴桶在一旁,末熙畢竟活了三十三年,雖沒見過這種,但是她闖過妄夙的寢殿那么多次,雖性別不同,但是大概能理解了。
“這可是我的珍藏,沒一頁我可都是研究了許多遍的,堪稱我收藏里面的經(jīng)典之最?!蹦┪跆籼裘?,卻見末熙又翻了一頁。
“哇哦,竟然還可以這樣?!蹦┪鯀s是看的認(rèn)真,未有羞澀之情,倒是像在看一本武功秘籍,為沒想到而驚奇。羽落看著她的模樣,不由指節(jié)又摸了摸嘴角。
“到時(shí)候你回家去,可以與你夫君試試?!笨茨┪跖c自己品味如此契合,羽落又翻起了腰包,掏出一個(gè)瓷盒。
“我夫君好男風(fēng),不喜歡女子的,不過倒是可以帶給他看看?!蹦┪蹩吹恼J(rèn)真下意識的說道,羽落欲遞瓷盒的手卻是一僵,本想將這重金買的,傳說斗志昂揚(yáng)的熏香送給末熙的,此刻卻絕了心思。雖不知是不是如那賣的人所說的那么好,可也絕對不便宜那個(gè)不珍惜她家末熙的臭男人。羽落將瓷盒收回荷包之中。末熙抬頭卻見羽落面色有異,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與他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成親只是因?yàn)樗募覙I(yè)需要安穩(wěn)?!庇鹇湟娔┪踝约旱故且桓辈辉诤醯哪?,也便收了安慰末熙的心。不過提起男風(fēng),羽落倒是有些好奇,頓時(shí)來了興致。
“你剛說畫冊上看起來差不多,你是不是見過他與旁人?!庇鹇鋬芍荒粗富ハ嘤|碰了一下,卻不想末熙看了一眼畫冊,一看了一眼羽落,后知后覺的身子一僵,卻也不扭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哇??!”羽落大叫出聲,興奮的手舞足蹈,都沒察覺馬車之外的趕車人的位置上隱隱有些低氣壓。“他們是如何的,就是,他們是用何處?”羽落興奮的問道。末熙指了指一處,羽落又興奮的大叫。馬車此時(shí)停了下來,煙奪一把掀開簾子,黑著臉,盯著羽落,羽落興奮飛舞的手定在空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煙奪。煙奪瞪了末熙一眼,卻是一步上前,一把將羽落拉下馬車,拽著羽落到不遠(yuǎn)處說話。
末熙此時(shí)才想起,兩人聊的興起,都已經(jīng)忘了馬車外還有一人了,妖必然耳聰目明,想必已經(jīng)全聽了。突然感概起來,自己與羽落都是離經(jīng)叛道的,怕這妖都比她們正派。
一邊,羽落被拽的莫名,直到兩人站在遠(yuǎn)的末熙聽不見話的的地方才停下,羽落揉揉自己被拽紅了的手腕,一臉委屈的瞪著煙奪。
“羽落,你能不能記得自己是個(gè)姑娘家?!睙煀Z惱極了,兩個(gè)姑娘在馬車?yán)镉质怯懻撃菢拥膱D,有是說男風(fēng),還有羽落那副興奮的尖叫的聲音。羽落沉默許久沒有回話,卻發(fā)現(xiàn),末熙盯著自己的屁股那雙圓眼亮晶晶的發(fā)光?!坝鹇洌 ?p> 羽落望向他,卻少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我行事如何便全由我自己高興,只要我在修行,能夠當(dāng)?shù)挠鹱逡院蟮拇笫卤憧?,如今連你也要和他們一樣來管我了?”羽落直直的望著煙奪,煙奪心中那故惱意也便收了起來。煙奪自覺自己唐突了,曾經(jīng)覺得做一個(gè)小屁孩子的契約妖心中不悅,便是冷冷的待她的,只是不知何時(shí)開始,被這個(gè)漸漸長大,卻行事越來越荒唐的小丫頭抓住了情緒。得知她知道自己出生的真相的時(shí)候,他隱隱覺得心里有股難受的感覺,看她荒唐故作恣意的樣子,卻生了想糾正她的心思。
“那姑娘身份未明,你便這樣帶著她,便是顧大事嗎。”煙奪收視心情,冷冷的道。
“難得一個(gè)和我投趣的,再說一個(gè)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如今連夫君是男風(fēng)都被我知道了?!庇鹇湟粋€(gè)壞笑,卻是向前一步,與煙奪離的極近,煙奪瞇眼盯著她,羽落揚(yáng)著頭圓眼笑的變成半月灣兒,“我倒是好奇,妖是不是也有好男風(fēng)的?!闭f話時(shí)的氣呼在煙奪的下巴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