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寂被帝北曜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看見小人兒那護犢子的樣子又是一笑。
嗯,很好,他很受用。
司徒笑的笑容有一瞬間的皸裂,但南越太子銀發(fā)銀眸,她還是有從爹爹那邊聽過的。
聽爹爹說這是一種罕見的寒毒,而且無藥可解,閉了閉眼睛,把快要溢出來的愛慕壓下去。
俊美無雙又如何,還不是個無權無勢的棄子,她自認為自己是聰明的,將來要嫁的,定然也是那名門貴族。
“殿下,臣女家中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帝北曜眉毛一挑,紅唇輕啟:“司徒小姐請便,不過,
司徒醫(yī)術世家,向來以醫(yī)德仁心為家風,本帝女還是勸司徒小姐收斂收斂自己的威風,可懂?”
語氣淡淡地,卻偏生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壓,讓人聽著只覺得壓力倍增。
“是。”
司徒笑只覺得如芒在背,平時她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爹以外,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她感到這般壓力。
一場鬧劇以司徒笑灰溜溜走了落下帷幕,因為剛剛司徒笑那一句帝女,帝北曜也不好繼續(xù)在留在醉仙居。
不過也算是沒了繼續(xù)逛下去的心情了,和歐陽鑫道別后,就打道回皇宮了。
醉仙居門口,歐陽鑫目送著帝北曜的馬車漸漸遠去。
“少爺,還好今天帝女殿下在,不然這郡主指定又鬧得讓人不得安寧?!?p> 掌柜的心有余悸地道,雖說開門做生意,沒有不歡迎人的道理,但每次看到司徒郡主,他都恨不得當場關門。
出手大方是大方,可是太能鬧騰了??!上次就因為一道菜不合她胃口,就發(fā)難了許久。
真不知道司徒醫(yī)門世家,怎么會教養(yǎng)出這么個蠻橫不講理的小姐出來。
歐陽鑫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笑道:“阿貴叔,放心,她不會再來了?!?p> 以司徒笑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性子,今兒在醉仙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被老大當眾落了臉,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醉仙居了。
“還是多虧了帝女殿下啊?!闭乒竦母袊@道。
“嗯。”陽光下,歐陽鑫扇子后面清秀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
此生能認識老大,怕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吧。
猶記得與帝女初遇:
國子監(jiān),雖說孔伯仲教書育人,從不問出身,但國子監(jiān)里就讀的,
大半都是京都名門世家,再不濟,也是家里在朝廷有一官半職的。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天資聰穎過人的寒門子弟了,像他這種資質(zhì)平平,還是一介商賈的,當真算個異類的存在了。
讀書人,多半自恃清高,于他們而言,自己可謂是一身銅臭。
又有那幾個惡劣的貴族子弟,見他眉清目秀,便愛欺負他。
是老大幫了他,猶記得那天陽光明媚,清風徐徐,少女笑容張揚肆意,對自己伸出了手:
“沒事了,以后我罩著你啊,他們不敢欺負你的?!?p> 后來就真的再也沒有人來找他麻煩,甚至開始對自己笑臉相迎起來。
他才知道,讓自己叫她老大的少女,竟是當今帝女殿下!
從回憶中回神,歐陽鑫驀地輕笑出聲,遇見你,當真是我歐陽鑫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