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曜是被上官蕭抱回去皇宮的。
沒有黑夜原本是想現(xiàn)身帶帝北曜回去,可帝北曜已經(jīng)爛醉如泥了,整個人軟趴趴地,
更是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上官蕭身上,怎么扒也扒不下來,嘴里還念念叨叨:“狐貍眼,狗子,沒良心。”
聽得在場的幾個人嘴角直抽抽,上官蕭更是頭上青筋直突突,這死丫頭,還好意思說自己沒良心?
到底是誰更沒良心,自己才離開京都兩年,她連心上人都有了,想到此,上官蕭一雙狐貍眼就閃過絲絲寒意。
上官蕭運起輕功就往皇宮方向而去,黑夜也連忙跟上。
歐陽鑫擔(dān)心地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又想想剛剛老大和上官蕭的親密樣,心稍稍放了些許,
起身與司徒長生作揖:“司徒兄,那今晚就先告辭了?!?p> 司徒長生也回以一禮:“歐陽兄客氣,來日再會?!?p> 夜幕沉沉晚風(fēng)徐徐,許是外面的溫度比室內(nèi)的溫度來得冷一點,被上官蕭抱在懷里的帝北曜皺了皺鼻子,
本就纏著上官蕭身上的帝北曜,整個人更是本能地往上官蕭懷里縮了縮。
上官蕭身體一僵,隨即唇邊又微不可察地彎了彎,一雙狐貍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
因著黑夜在暗跟著,皇宮里的暗衛(wèi)也就都沒有為難上官蕭,上官蕭很輕易地就進了皇宮,
上官蕭腳尖剛落在重華宮,就看到重華宮內(nèi)站著一抹銀白色的身影,看到那人的銀發(fā)銀眸時,上官蕭瞇了瞇眼。
君無寂一雙銀眸看了上官蕭一眼,就將眸子轉(zhuǎn)到被上官蕭抱在懷里的帝北曜身上。
看到帝北曜乖巧地躺在上官蕭懷里的模樣,銀色的眼眸眸色愈發(fā)濃稠,周身彌漫著的氣息更加冰冷徹骨。
君無寂上前幾步,來到帝北曜面前,抿著的薄唇開口:“多謝,把曜兒給我吧?!?p> 上官蕭挑了挑眉眼,沒有丁點要把懷里的人兒給君無寂的意思,而是看著君無寂開口:
“南越太子,沒曾想戰(zhàn)場一別,如今我們會以如此方式再次相見?!?p> 君無寂還是南越太子時,也是南越驚才絕艷的人物,北秦和南越開戰(zhàn)時,兩人是見過的,并且可以說還是旗鼓相當?shù)膶κ帧?p> 世事無常,誰曾想以前還被自己視為勁敵的君無寂,如今竟然武功盡廢,還被南越皇當做犧牲品送來北秦,成了愛哭鬼的夫君。
君無寂沒開口,一雙銀眸就定定地看著上官蕭懷里的帝北曜,周身冰冷的氣息愈發(fā)駭人。
上官蕭也不生氣,打了幾次交道,君無寂這人都是這副萬年臭冰塊樣,看了眼君無寂那樣,頗為戲謔地開口:
“不是本世子不把我家愛哭鬼給你,而是我家愛哭鬼把我抱得緊緊的,我想給你也……”
話未說完,就覺得懷里一空,帝北曜只覺得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聞道了自家夫君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幽香,
原本緊緊纏著上官蕭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了,下意識地往君無寂身上湊過去。
上官蕭看著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吐出一句:“沒良心的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