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中星星在搖搖欲墜,一顆一顆在眨眼睛,風在不停的吹動。終于,有機會可以讓我再次擁入你溫暖的懷中。
你和我一遇到兩顆心就情不自禁的顫動,永不停歇,也讓我更相信我們始終不渝,永不會變的真心。
我愛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我們把桌子圍成討論組。這一個班里,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想法,很難得到統(tǒng)一意見。
連訂個展演內(nèi)容都這么困難,后面排練就是不敢想象了。
心里開始埋怨自己的無能,沒多久就覺得身上疲憊的厲害,停下手中轉(zhuǎn)著的筆,‘沒有金剛鉆,攬什么瓷器活。’
我朝他看看,他撇撇嘴,攤開倆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向我湊近些,“我也沒想到這么難啊!別著急,總會有的?!?p> 一時間,氣的我說不出話來,也只有關(guān)拾野這么坑我,我還會這么愿意被他坑。
看見正笑得合不攏嘴的何運晨,想請他出來幫忙,他還故意找樂子,“你訂好節(jié)目了?”
此時此刻,我覺得當時老師信任我才把這個重擔交給我,現(xiàn)在一個個都在看笑話?!澳阍趺匆埠退粯??!?p> 何運晨正經(jīng)起來,變個音調(diào),用主持時的正腔和我講起來,“我是主持人,不能參與節(jié)目選排。等你們定好節(jié)目,告訴我?!蔽一伊锪锏挠凶鲎侥莻€小地方里。
何曉星從外面回來,看我這里人群泱泱,湊過來說了一句,“鹿鳴,最后壓軸是我的獨舞?!?p> 我特別驚訝的看著何曉星,讓我征住了,我來得及聯(lián)想更多,只是本能覺得這是位才女?。?p> 她有主持,還有獨舞,班內(nèi)每期板報也是她負責,字好人美,多才多藝的何曉星,何運晨喜歡她,也不足為奇。
我怎么又想能到那去了。
咬緊牙,心里還安慰自己:沒什么,不吃醋,不吃醋……
對于何運晨和何曉星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就是像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何曉星說過,“我們當時在一起,是為了氣你,何運晨想利用我在你這得到更多的關(guān)注,博得你更多注意?!?p> “什么!”我們的緣分未到,強扭的瓜不甜。
他們從那一日起,為了表現(xiàn)在我面前,他們就聊的話題多了,在一起吃飯了,一起討論題,一起去彩排節(jié)目……
做什么都開始成雙成對,形影不離。
如果我當時沒有全心在關(guān)拾野這里,有一絲留意到何運晨。
現(xiàn)在我可能還在他倆之間做選擇。
現(xiàn)在我可能和何運晨在一起了。
現(xiàn)在我可能沒有和關(guān)拾野的關(guān)系。
只怪他的演技太好,強裝著無事,對我的包容,無時無刻不在寵著我,讓我不把這些放到心里,沒有細細體味。
錯過了才知道珍惜。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掛不敢算盡,畏大道無常。
這便是現(xiàn)實與童話的不符。
現(xiàn)實更殘酷,錯過之后才深知他對自己的重要,可一般當察覺出來時,就早已晚了。
壓制住所有悲傷,轉(zhuǎn)過頭,我一把摟住她,還在向別人嘚瑟?!昂玫摹_€是姐妹好!”
何運晨:“傻妞,你開心個什么勁!何曉星的獨舞不能算在你兩個節(jié)目里。她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別算她,這樣算下來,你又少一員大將哦!”
我一副委屈巴巴的看著何曉星,頻繁的傻事總在我這出現(xiàn)。
何曉星也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你們能不能幫我想想節(jié)目?!?p> 眼瞅著其他班一個接一個,到何運晨那里報班級節(jié)目單,此時我還沒有頭緒。
正在我一籌莫展時,關(guān)拾野把我叫走。
夏鹿鳴:“你帶我去哪?。俊?p> 關(guān)拾野:“帶你去看好玩又可愛的東西?!?p> 我就把毫無頭緒的節(jié)目惱事拋擲腦后,對未來的事物期待讓我眼前一亮。
我就是一個好奇的女孩,什么都要問,關(guān)拾野總喜歡搞這些奇奇怪怪的事,讓人去猜。
他喜歡看我驚喜的樣子。
夏鹿鳴:“什么東西???”
關(guān)拾野:“去了你就知道了?!?p> 夏鹿鳴:“是活物還是死物???”
關(guān)拾野:“活物?!?p> 夏鹿鳴:“園毛的還是羽毛?”
關(guān)拾野:“羽毛?!?p> 夏鹿鳴:“四腿的還是倆腳的?”
關(guān)拾野:“都說了,你去了就知道了?!标P(guān)拾野對于我這個十萬個為什么的問題少女,他覺得又可愛又搞笑。
他說我充滿疑問的樣子可愛極了。
我撓撓頭,跟著他的腳步,屁顛屁顛,“哎呀,你就說說嗎?”
來到學(xué)校后面的小亭子里,有一個紙箱‘嘰嘰嘰’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笆切‰u嗎?”
耳朵聽到這聲音越來越近,關(guān)拾野伸手蒙住我的眼睛,眼前漆黑,跟著他的指示。
“向前,左邊一點……小心臺階……”我跟著他指揮的方向走,我愿意放下心來把我交給他,他就像是我的一雙眼。
因為我信他。
他對我很好。
我一直很怕黑。
這是和小時候常年沒人陪伴,造成的心里孤獨怕黑的陰影,卻又很喜歡天上星星一閃一閃的,在朝我眨眼睛,我便會朝他們笑。
“打開吧!”從關(guān)拾野的語氣里,聽到還有別人在和他一起在合伙做這個神秘事。
雙手離開我的眼睛,忽明的日光照到眼睛里,日光照的刺眼,我用手擋了擋。
關(guān)拾野立刻感知到我的不適,溫柔的問,“是不是陽光太刺眼了。”
我不想讓他因為這點小事?lián)?,我本不是一個嬌氣的女生,都那么熟了,沒必要再這么做作的裝,也很怪。
我揉揉眼睛,“沒……沒有,只是有顆沙礫進眼里了。已經(jīng)好了?!?p> 這個對別人使勁心機,對我則單純,像個三歲孩子的關(guān)拾野,就奶里奶氣的“嗯?!?p> 何運晨掀開龐大的紙箱蓋,“你看看,這……怎么樣?”
一開蓋,它們就更活躍了,和我一樣的怕黑,見到黑色的天,就害怕。
把他們一只一只的放出來。
看著腳下一群羽翼未豐的黃色小雞,圍著我跑來跑去。
靈活的脖子,伸長縮短,啄地上的小石子,對它們面前的一切景象都感到好奇。
對著四個龐然大物的巨人,用尖尖的小嘴去啄他們的鞋。
這群小雞似是在宣誓自己的領(lǐng)土主權(quán)?!@塊地是我的。’
看見它們在這里快樂的前后追逐,我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蹲下看著這些小可愛跑來跑去。
萌萌的小寵物,它們的純粹,真的會治愈人心。
有一種慈母看著孩子們快樂追逐在膝下承歡的美好感覺。
何運晨:“你這樣子,像個老太太,又更想像個老母親。”
我弓著腰,看見有跑出實現(xiàn)之外的‘孩子’就會把他召回來。我心里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還真像一個老太太!”
關(guān)拾野使勁往我這貼,向我挑眉,“那我就是個老父親。”
雖然只有我們幾個人在這,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朋友了。
但這么被他一說,忽然還開始害羞了,在這寒冷的冬季臉紅了。
關(guān)拾野摟著我,向他那邊靠了靠,“哈哈哈……你們不懂,鹿鳴高興我就高興?!?p> 何曉星酸溜溜的,沖何運晨說,“哎呀!咱又吃了一嘴狗糧?!?p> 我毫無防備的被他們坑騙了一頓。
拋下關(guān)拾野的手臂,氣哼哼,奶氣的說,“你們……竟然都合起火來耍我?!?p> 他們都不答了,關(guān)拾野也不知道怎么答。
“呵呵呵……”
“哈哈哈……”
化解尷尬。
我跺跺腳,腳邊的小雞們就追了過來。
“你看看這些小雞都舍不得你走。”
那群小雞似乎也是被他們收買‘嘰嘰喳喳’的叫?!昂?!就連你們都合起伙來坑我。就我還在傻傻的在編節(jié)目。”
“既然如此,我們就表演小雞舞。怎么樣?”
“小雞舞?”一時間我們都不能理解,關(guān)拾野說的意思。
何運晨和何曉星也不能理解。
“且聽我慢慢給你們道來……”關(guān)拾野一邊做著自己聯(lián)想到的小雞動作,一邊解說。
“哈哈哈,你這是小雞啄米嗎!”
看到他為我較勁腦汁,默默的來為我做這些他不擅長的事。
我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關(guān)拾野抱住我,用他的體溫幫我保暖,“放心,以后一切有我,這些小事你盡管放心?!?p> 聽到他說的話,我再一次沒氣,“有你!我便可以心安。”
外面確實冷,冰冷的空氣刺著鼻子進入呼吸道。
抽抽被凍出的鼻涕,“外面太冷了,我們回去吧?!?p> 這些小雞在地上都活潑可愛,一知道我們要把它們收致紙窩,就開始不再可愛,不斷的反抗,掙脫。
我們四個人彎著腰,埋頭四處追,偶爾盯住同一個目標,還會撞到一起。
“哎呦!”
“嘿咻!”
“喂誒!”
關(guān)拾野身上敏捷,一半的小雞都是他捉的。
他直起腰,四目相對,指著這只雞,喘著大氣,“氣死我了!鹿鳴,你來吧?!?p> 我一過去,它連逃都沒有。“你來,我們回家了?!鄙斐鍪盅垼粫约壕湾奚蟻?。
像個可以聽懂話的小孩子,你對它好,對它溫柔,它就會放下芥蒂,也全心全意對你好。
關(guān)拾野:“這個……不公平。”
撫摸著手中,拳頭大的小雞,柔順的毛羽,太治愈了,清澈的眼睛看著我,太治愈了。
吹啊吹,搖啊搖,飄啊飄……
何曉星試探性的摸著我手中的小雞,她說的一句話,讓我深思?!斑@么可愛的小雞,長大為什么會被吃?!?p> 何運晨停了手中的動作,幾秒后慢慢回答,“這大概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原則?!?p> 我們都沉默了,弱肉強食太過于殘忍。
把它放到紙窩里,它與其他的都不一樣。自己默默的守在一角,等著我再和它玩耍。
它和關(guān)拾野一樣,在我意料之外的到來,對我全心全意的好。
有他們時我就躲在幸福的角落。
緩緩的把紙箱騰空拿起。
關(guān)拾野和夏鹿鳴……
我倆簇擁在一起,我捧著雞窩。
關(guān)拾野死死的護著我,就像我護著小雞一樣。
愛情就像易碎的水晶,他是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fā)生。
他側(cè)著身子,悄悄靠近我,“你冷嗎?”
“不冷?!?p> 就這一秒。
停留在這一秒。
清脆的一聲親吻。
他又親了我的臉頰。
關(guān)拾野把他夏鹿鳴抱在懷里,喃喃自語。
他們的兩個好朋友,擰著眉毛沉默的看著。
何運晨看著旁邊衣著單薄的何曉星,怕她也冷,就生生過去摟住她?!芭忘c了吧?!?p> 何運晨這樣的動作很生疏,很僵硬,無處安放的雙,和保持距離的身體。
我們回頭看他們時,他們彼此看看,還會沖我們尷尬的笑笑。
你攜風而來,如花綻放,于雪月之間,攬月而上。
至此,世間所謂的風花雪月,皆與你有關(guān)。
有的時候是不是會特別孤單,那我來陪孤單的你,因為世界上那么優(yōu)秀的只有你一個。
只有一個你,會讓我如此心動。
我們拿著大箱子進班,實在太顯眼,臭乎乎的家禽味道。
都湊來,心被這群可愛的小家伙萌化了?!巴?!好可愛!”
……
張偉抽抽鼻子,思考辨析這氣味,“這個班里怎么總是會有家禽的味道。”張偉的提問讓我們不約而同的緊張顫巍一下,大家都沉默無法回答。
要是讓班主任知道,有這群小雞存在,肯定就會被沒收。
得不到好吃好和的照料,就不能在聯(lián)歡晚會上呈現(xiàn)精彩表演。這可是我們在高中生活里,最后一次的聯(lián)歡晚會了,我們不能自動棄權(quán)。
大家都很喜歡這群小助演嘉賓,都愿意為了他們,自損自己,“可能是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有那么一點小味道。”
后面那個最胖的同學(xué),拍拍肚子,擠出一個嗝,“我這幾天臭豆腐吃的多了?!?p> “哈哈哈……”全班都哄堂大笑,或許就因為他們幾人自損的‘臭’,會救了這群小雞。
我很感謝他們,他們也會感謝自己。
張偉下來,順著班級四周,來來回回走。
我們就把這個紙箱來回在他的視線盲區(qū)傳。
他尋了一會,什么也沒有找到,“不管怎么樣,在聯(lián)歡晚會以前的周考,要是咱班成績,如果還是年紀最低,這次晚會就不要參加了。”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鄉(xiāng)村老師,他似乎已經(jīng)猜透了我們的小心思。
“我在大城市里的吃吃喝喝沒你們見識的多,但鄉(xiāng)下里的雞鴨魚蝦的見識你們可比過我?!睆垈ヅ闹约盒馗?,一副驕傲的樣子。“說吧,你們把雞藏在哪?不要等我下去查出來。”
我在他們同意后,同意把這群小雞奉上,一臉的祈求,“您可不可以,不要把他們?nèi)拥??!?p> “哎呀,還怪可愛的?!睆垈フf著就下手抱出一個,指著這個小雞說,“這只可以讓我養(yǎng)嗎?”
看著我在小雞身上做的標記,再三確認。
這可是我最開始從眾雞中挑選的,明亮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嘴,黃色毛茸茸的毛,在哪里比起來它都是,最可愛,和我最有緣的那一只,沒有之一。
其實,我有一點自私,想獨享它給我?guī)淼臏厝帷?p> 我想去保護它。
可我根本沒有能力,去維護他的周全。
我和它還沒有親熱夠,不忍心將它轉(zhuǎn)手贈給張偉,但他說了一句。“這只和我兒時養(yǎng)的一只,真的太像了。只是那時我太小了,他也太小了。
他在我手中離世了,從那以后,我尋過很久相似的,唯有這只,我想……”說著他看著手中的這個小雞,觸景生情。
“行吧!”我心里很慌,但為了大家,舍棄這只小雞。它那么和我投緣,應(yīng)該會懂我,應(yīng)該不會怨我把它舍棄。
想不到班主任,也會因為小動物有人生的痛點。城市長大的孩子和鄉(xiāng)下的孩子都有不同的痛點。
剛才那個張偉變得忽然嚴厲起來?!斑@些小雞,你們放到教室后面,不許影響學(xué)習,我還是說,這次周考要是還最后一名,這些小雞我就都給端了?!?p> “什么?老師你要把小雞都給‘燉’了?”
“不是,我說的意思是都帶走。”張偉忘了他的家鄉(xiāng)口語,讓我們引起了誤會。
關(guān)拾野做出一個靜音的手勢,‘噓’。從他封閉的小書箱里,還有一只毛茸茸,探頭探腦的小東西。
“這才是小夏。你心愛的東西,我怎么能忍心和普通的小雞混為一談?!边@個男人還是有這么單純又好看的皮囊。高挺筆直的鼻梁,濃密有型的眉,這個細心的關(guān)拾野。確認過這才是我親手做的記號,滿心的疑惑,剛才那一只,怎么如此相似。
我頓良許久,終于平復(fù)激動的心情,“你不要總給我驚喜!”
他像摸動物一樣呼嚕我的短發(fā)。“我的小可愛,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憨憨的?!?p> 我沉溺于失而復(fù)得的小夏里。
“別忘了,班主任剛說的周考平均分?!?p> 我忽然夾起尾巴做人,我停止了笑,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這正高興著你非得提成績。”
關(guān)拾野這話無異于向我挑釁,發(fā)起了戰(zhàn)書?!拔疫@不是怕你拉平均分嗎!”
剛剛還在感謝他,他在身邊帶來的安全感,現(xiàn)在只無奈的心慌,他同樣會給我?guī)韷浩雀小?p> “快點復(fù)習?!庇霉P敲敲,鋪蓋在滿桌的數(shù)學(xué)卷子,“不會的問我?!?p> 我把小雞裝到書箱里面,敲敲他的英語卷子,“好好復(fù)習,不會的問我。”
關(guān)拾野抬頭看我,略顯吃驚。“呦呵,你不得了了呀!”
我這幾天的焦慮和潛意識的壓抑得厲害,不敢確認這個人,還是不是關(guān)拾野,都開始學(xué)習了。
鹿格A
珍惜眼前擁有的人和事,錯過的就錯過吧,不要為之遺憾!你會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