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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凡塵

第六章 禍不單行

講述凡塵 王弼峰 2019 2020-02-05 17:49:19

  這5000塊看著很多,在沒有醫(yī)保的情況下,一個月都堅持不到,我才知道醫(yī)保的重要性,以前那里懂這些東西啊,哪里知道什么報銷,各種報銷比率,國家對這種大病的各種政策聽都沒聽過,

  想著老是住賓館開銷太大,要租房子住,但是一年就要3500塊,想想以前在河南租房子3000一年,覺得真的是太便宜了,此一時彼一時啊,

  身上就幾百塊,又找老大借錢,說了我的難處,老大也為難的說,我最多總共借到1萬給你,你嫂子都跟我吵架了,

  老大又給我轉了3000元,我知道,我很難再借到錢,交了半年的房租,買了被子,想著怎么掙錢,我自己的技術在家里毫無用處,手上幾百塊不知道能抗多久,我不敢想下個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過年,但是命運總是在你深陷沼澤的時候不介意再踩你一腳。

  10月20號,我病了,腹瀉,咳嗽,完全不能躺下睡覺,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醫(yī)生說喝點感冒靈,越來越嚴重咳嗽,

  24號終于扛不住了,住院了,肺部感染心衰竭12000,我不懂,但是住了兩天就好了,第一次知道干體重,我知道知識的重要性,

  在住院還有個小插曲,當然有個60多歲的阿姨,十多年年糖尿病導致腎衰竭,家里準備放棄她,我把我學到的知識告訴她的女婿,怎么搞眾籌,怎么控制飲食,怎么能節(jié)省開支,

  不過啊,她有很多親戚,眾籌比我厲害,一天就籌了2萬元,夠她透析一年多了,現(xiàn)在每次見到我都熱情打招呼,身體不舒服還總問我該怎么辦,哈哈。

  出院以后每天繼續(xù)網(wǎng)吧打游戲賺點吃飯的錢,幾乎透析完就去通宵打游戲,每晚能掙40元左右,對于當時沒有收入的我,很不錯了,

  但是醫(yī)院已經(jīng)欠了上萬塊,我既然選擇了努力對抗尿毒癥,就不能放棄,我得找個賺錢養(yǎng)自己的工作,在魔獸世界里,一個團長讓我進他們工作室做代練,帶刷大秘境,一個月5000是有的,但是要交500押金,

  因為當時的困境,這個工作對我太重要了,我爽快答應了,當時自己交完押金就200塊了,等著給我介紹工作,

  可是打了錢之后,在就很少回我的信息,不是在忙,就是要等公司答復,一邊等待著這份適合我的工作,一邊努力在地下城搬磚,

  又過了一個星期,這個團長基本不回我的信息,我知道被騙了,我當時是崩潰的,很少罵人的我,問候了他全家,被他拉黑了,在家睡了一天。游戲也不想打,我該怎么辦。

  我4歲的時候,我爸要求我和我哥練武,我爸自己就是練家子,幾個土匪什么的完全不在話下,不然以前在山路趕豬也活不下來,

  那時候為了錢死個把人不算啥,我和我哥就幫綁著氣功帶,每天對著石頭做的水泥墻面就是用拳頭打,所以郵電局的圍墻上長長一條血印,每次流了血我哥就去墻上撕點干青苔止血,

  當時我哥去讀書,也不知道是學前班還是小學,我那時候不懂,走在路上把人家曬得蠶豆抓了幾顆放在兜里,

  而這一幕剛好被我爸看到了,為了這點小事,可是轟動了整個鎮(zhèn),我爸把我哥抓回來,問他今天干了什么壞事,我哥不敢說,然后就用皮帶抽,還是不說,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錯事,打了一會不解氣,

  把家里大酒缸搬出來,裝滿了水,邊上就是水井,就是用繩子綁個桶,扔到井里再提起來的那種水井,

  我記得當時好多人來勸架,石頭堆的院墻爬滿了人,我爸直接把我哥腳提著,倒放到酒缸里,有一個姓儋的爺爺去抱住我爸,被我爸一胳膊頂?shù)漠敃r就吐血了,

  最后的結束是我哥沒氣了,就扔在院子里,把胸口的水擠出來,喂了顆云南白藥里的小黑丸,扔到床上了,過了沒幾天,

  我哥又好了,又可以和我一起玩,你肯定會覺得,不是親生的打了不心疼,這個事沒過多久,中午我爸讓我和哥去樓上睡覺,我倆小孩子嘛,就在上面鬧著玩,小孩子瞌睡少嘛,正玩的開心,

  我爸烏云密布出現(xiàn)在門口,聲音不大問我們,你們都不睡是吧,出來,

  我倆只能灰溜溜就跟著出去了,隔壁郵電局的院子是水泥做的地板,那時候7月份,地板曬得燙腳,讓我們把鞋脫了,站在院子中間,他自己在走廊里扇扇子,

  我已經(jīng)不記得當時有多熱,幾個小時的罰站,只記得腳很燙,還不準動,最后我先扛不住,抱著我哥,我爸才饒過我倆,

  雖然沒挨打,我真的知道厲害了,那種一巴掌一腳的打我就不說了,太多了,

  說說我媽吧,自從有了我,我爸就覺得我媽出軌了,覺得我不是他的種,我媽也是受盡了折磨,打我媽遠比打我哥厲害太多了,

  我媽有點小資情調(diào),沒事和同事打打麻將,但是我爸是最討厭賭博,心情不好看到人家打牌,會把人家?guī)讉€人都打一頓,有一次我爸去了老家,同事約我媽打麻將,我媽就玩了一會,就在興頭上,

  我爸回來了,另外三個人嚇得跑了,我媽就慘了,關在里屋,打的一身皮帶印,臉上腫的,頭發(fā)亂七八糟,鼻子趟著血,我嚇得嗷嗷哭,我爸跑過來,吼道,剛才誰在哭,我說我哭,我哥連忙說他哭,我爸說,哼,不說是吧,抽出皮帶兩個人又是一頓亂抽,我倆就在地上滾,我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沒打,記不清楚了。

  有一次我調(diào)皮,和幾個小孩一起跳預制塊,我最小沒跳過去腦袋嗑在預制塊的棱角上,其他孩子都嚇跑了,我哥讀書去了,我爸在門口賣肉,我從攤位前面過,

  但我不敢找他我怕他又打我,我想去找我媽,但又怕我媽告訴我爸,我就坐在路邊上,滿臉都是血手上衣服上也是血,我不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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