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說:我就用過我的姐的毛巾洗過澡,但是應該不會啊。
我生氣了:你現(xiàn)在懷孕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明天打電話問你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萬一是什么性病,我們都完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程一聽就哭了起來,我心里也煩悶,勸了幾句她才沒有哭,兩人繼續(xù)上著班。
她想的是孩子的安慰,我想著的是沒錢怎么看病,看著癥狀一天比一天嚴重,我只能向我爸求助了,我想起上次我回家要了隔壁的QQ,就借同事的手機,登上QQ給留言,說了下我這里的情況,我不知道我爸到底會不會看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xù)冷漠,但是我沒有辦法。
而我爸很快就發(fā)來了手機號碼,我欣喜若狂,還好他出手了,做他兒子也沒求過他,難得沒有冷漠,接通電話,多年不聯(lián)系的父親,也像冰山融化了一樣,我說了我這里的情況,我說了我的病情,我爸給我打了1000塊錢,讓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同時讓我年底回家,帶著程一起回來。
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程,兩人也心里稍稍安定一點,轉(zhuǎn)班的時候我就帶程去檢查,檢查的結(jié)果是霉菌性的感染,小問題,但是小孩缺氧,需要吸氧。
對于我們都是沒有接觸過的,只知道為了孩子好就是對的,50塊一小時的吸氧,我們也二話不說的吸了。
回來的路上去網(wǎng)吧查了下霉菌性的感染怎么辦,百度的回答各種各樣,但是從小生了很多病的我,想到達克靈能治霉菌性感染,我就買了一支,我問程:你吸氧有啥感覺沒。
程迷惑的說:反正我沒感覺出啥,和吸空氣沒啥不一樣。
其實那是候的醫(yī)院就是坑,都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讓你消費。
兩個人都用了達克靈軟膏,沒想到我誤打誤撞既然選對了,睡了一覺起來,泡泡都破了,也不會那么潮濕,也不會癢,兩個人都是開心的,頭頂?shù)臑踉坪孟窳ⅠR就消散了。
大概上了一個月的班,程就去剪線頭了,我也不忍心讓她陪著我上夜班,因為有了孩子,我也任勞任怨做著員工,雖然工資低點累點,但是穩(wěn)定比什么都好,過年回家,我們需要錢。
而做員工要太平很多,幾乎上沒有啥矛盾可言,平淡而安穩(wěn),
程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還能看到孩子在肚子里擺出各種造型,肚子的形狀也跟著孩子的造型而變化。
我倆也沉寂在這種快要成為父母的喜悅當中,我上班的時候,就在想著孩子出生了到底要取什么名字呢,想著自己從小吃百家飯,我就尋思這,男孩就叫念恩和念德,女孩就把念去掉一個叫恩一個叫德。
而我把我的思想告訴了程,首次迎來她的反對,她說:你的名字太難聽了,多俗啊,孩子是我生的,名字我來取,以后我想好了再取。
我雖然不舒服,但是也不會和老婆計較這些,也就不了了之。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時候,我兩總共的工資有4000多,我也要求買個手機,畢竟回去每個手機,面子上也說不過去,然后那兩塊電路板也要想辦法賣掉,回家處處要用錢,能變錢最重要的。
我跟阿雄說了我的想法,這電路板我賣了錢我先用,就當我欠你的人情,以后用的上我的時候盡管來找我。
阿雄對錢看得也淡,畢竟用我的錢也不是一次兩次,笑著就答應了。
最后和廠長商量,把兩塊電路板就賣給他,但是是急賣,價格很低,也把兩塊電路板的密碼都給了廠長,這密碼也是我留的后手,既然要賣自然不會去忽悠人家。
因為機器的落后,兩塊電路板才賣了1600元,把總共5000多塊存了銀行,買上火車票,兩人準備回家過年,這一年是2017年底。
有了手機,和我爸聯(lián)系起來就要方便很多,到了熟悉的火車站,等著我爸來接我,多年沒見到他,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我很震驚,他老了,頭頂早就禿了,還有很多白頭發(fā),滿臉的皺紋,早已經(jīng)不是哪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我爸見到我和程,很是熱情,忙前忙后的拿著行李,上了出租車,就一路回家,聽著我爸一路上說著些暖心的話,也許這就是父愛吧。
回到家,還是那個單位的房子,我爸的房間也只能讓出來給我和程住,簡單的收拾了下,就像一個小家了。
當天晚上,我爸洗腳的時候,把我和程叫到面前,說了一番話:你們兩個人走到一起我也知道不容易,但是不得不把一些話說在前面,首先你媽并沒有拿我的6萬塊錢,這是我當時的氣話,
我爸頓了頓,用毛巾擦著腳接著說:雖然你們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本不應該說這話,但是女人永遠是女人,峰,你要記住,二人兩個最大的需求,一個是財,當你不能滿足女人的物質(zhì)需求的時候,你們也就走到盡頭,還有一個就是性,這和財一樣重要,雖然不傷大雅,但是多少家庭破裂都是先從性開始破裂的,也許你們覺得我做公公的說這話有點不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給你們聽。
聽了這番話,我倆走到房間是很不屑的,兩個人真心相愛,是不可能有什么能分開的,我們也相互保證著。
我也解開了心里多年的謎團,原來我爸說我媽偷錢是故意瞎說的,頓時很是同情我媽,覺得被冤枉了,連站出來講個理的勇氣都沒有,太不容易了。
我爸為人本來就是很勤快的,人也硬氣,不喜歡求人,什么事都是自己干,這股熱情勁很快就消失殆盡。
對于我是很不屑的,比如我做飯,比如我做家務,比如我的種種,但是畢竟是我的父親,我都得聽著,隨后幾天,我爸就打通隔壁的房間,給他自己弄了間房,廚房和我自己的房間也刷上白灰,他覺得是有意義的。
在我看來都是多余的,反正這么破舊了,怎么折騰都是這樣,這讓我本來就嘴碎的父親更加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