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南海的百姓,對于秦遠這一位保護了他們的大將軍,心中都是既感激又敬佩的。
秦遠擺擺手,將虎符收好,“無妨,現(xiàn)在帶我們進去吧!”
衙役點點頭,又看向一旁的慕北和三七,欲言又止的。
秦遠勾唇一笑,“他們一起,孟將軍若是問責,我秦遠擔了?!?p> 衙役這才松了一口氣,站起來領著三人往里走。
南海氣候潮濕,尤其是建在地下的監(jiān)牢,哪怕胡先嘗很是重視牢房的清潔衛(wèi)生。
但走著樓梯,一級一級的向下時,鼻翕間還是滿滿當當?shù)乃P味,腐臭味。
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血腥氣息。
秦遠眼神閃爍了一下,“這里犯人多嗎?”
看上去,這間監(jiān)牢比他想象中要大上不少,而且觀其地面和墻壁,都明顯有翻修擴大的痕跡。
在他記憶里,能與之相提并論的,也就唯有京城的刑部大牢和九門提督轄下的京畿鎮(zhèn)府獄司了。
衙役握緊了刀柄,“挺多的,慕公子經(jīng)常送人進來?!?p> 說完后閉了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慕北,自知失言。
慕北呵呵一聲,接下了話茬,“你也知道,我們做海盜的,過不去的敵人也是海盜,排除了異己還能順便做做好事,何樂而不為?”
秦遠看她一眼,“確實是個互利共贏的好辦法。”
所謂的,官匪勾結嗎?
慕北嘴角翹了翹,仿佛幾分自得。
刷地——
扇面打開,慕北橫跨一步,一道凜冽寒光在這一格擋下深深沒入到了墻壁的縫隙里。
是一把小的梅花鏢。
鏢尾掛的白繩,叫人瞧著就心慌慌的涼。
慕北對衙役咧嘴一笑,拍拍他因為緊張而青筋鼓起的手背。
“吶吶,小兄弟,刀握得太緊了可是會拔不出來的哦!”
秦遠一把將梅花鏢勾下來,在指尖把玩,冰冰涼涼的,還有股異香。
問慕北,“怎么回事?”
慕北眨眨眼睛,很是俏皮的樣子,“唔,大概是見面禮?或者歡迎儀式?”
秦遠挑眉,“每次都有?”
慕北搖搖頭,黑白分明的眼在昏暗里反而顯得格外明亮,“每次我來。”
“而且,他剛進來沒多久?!?p> 秦遠將梅花鏢送到慕北的手里,“淬了毒的,見血封喉,是真想殺你?!?p> 慕北攤開手心,“不然?”
是她把人逮過來困著的,恨她入骨才是正常。
“沒逃?”秦遠問。
還能飛飛鏢,居然沒逃出去。
慕北臉上表情一時有點奇異,“我設了陣法,人出不來的,嗯,還有,他只飛我。”
嗯,很有原則的一位奇人。
秦遠品出來了幾分味道,“胡大人也真的是由著你?!?p> 慕北嘿嘿一笑,絲毫不顧忌,“畢竟他要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升遷,那可得抱住我的金大腿了?!?p> 秦遠搖搖頭,“你啊——”
在見到那塊令牌前,他一定會疑惑她哪兒來的底氣和自信。
現(xiàn)在嘛,能拿到那東西,真的只是一個海盜頭子?
那是不可能的!
“小東西,過來!”一個干啞的嗓音傳來。
衙役身子一哆嗦,刀都脫手了,眼中盛滿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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