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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刀影下紅驚波

第四十九章 初識

月刀影下紅驚波 若不之何是 3031 2021-10-15 05:47:14

  唐欣兒在白天里似是有回避須景云的意思,每當他想要靠近她時,不會有片刻,唐欣兒總是有理由與他產(chǎn)生距離。

  這也不光是對他是那樣,較為活躍的項陽也是如此,他們都是被吃了閉門羹,誰也沒得好處,不過兩人的舉動麗娘全看眼里,有時候看到他們那副失落神情,忍不住噗嗤笑起來。

  要是項陽的話,唐欣兒的行為不為怪,反觀須景云,他很隱藏也很小心,但還是絲毫不給機會靠近,有些時候,他哪怕是想和她打個招呼,唐欣兒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那都是自從那天晚上與面狐談論心事至今,唐欣兒愈發(fā)對他們二人冷漠起來。

  當面狐靠近唐欣兒時,卻沒有似他們二人那般,連聊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面狐似是在看一場戲,兩人似乎都沒什么長進,他一個長輩看著都為他們著急。

  項陽被冷落了,他不會向須景云那樣暗自神傷,他會去找麗娘尋求安慰,問麗娘唐欣兒的情況。

  麗娘見此態(tài)勢,不由得為唐欣兒的做法鼓掌,項陽想從她這了解唐欣兒,她只給項陽四個字“無可奉告。”

  麗娘無形中也感覺到了唐欣兒有些不對勁,進憑感覺,她發(fā)現(xiàn)唐欣兒是心事加重,臉上的笑容見少,更聽不見她像之前那樣會提及自己的事,她每夜都會含著淚睡覺,口中念叨著她的父親,但白天她從不提這件事。

  這是心病,麗娘身為女人,她多少會去猜唐欣兒的心思,幾分準確,了解她的處境,確實是跟糟糕。

  宗門被滅,她不能像須景云那樣,忘了那些發(fā)生了的殘酷事實,她必須記住,而且每日提心吊膽地活著,心中祈求襲擊父親平安無事,她又能做什么呢,除了等,她去哪里都充斥著危機。

  “我可以叫你欣兒嗎?”麗娘走近唐欣兒。

  唐欣兒點點頭,看著麗娘今天有精心打扮過,美得動人,這讓她很愿意與她繼續(xù)相處,更是放松了許多。

  “仲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唐欣兒夸贊道。

  “謝謝,是因為今天要去山上了,我還是第一次要見項陽的長輩,現(xiàn)在心里緊張?!丙惸锝袢盏弥楆栆獛麄円黄鹑ド缴?,那里有項家許多長輩。

  項家的長輩都居住在萬獸林的山上,他們是為了請虎王出山,所以在山上與虎王同吃同住,虎王是決心不出,但項家為表誠意,就住下了。

  在項陽很小的時候,見過威武莊嚴的虎王,他就像天上下凡的戰(zhàn)神,金甲一身,一舉一動都能顫動心懷。

  項陽記憶里,他曾看到過虎王流淚,自那以后,虎王卸甲歸山,再也不問世事了。

  項陽少年時才知道,原來當年楚漢相爭時,虎王有一個弟弟是敵軍大將,他在戰(zhàn)場上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之后就有了退伍之心,項家沒了虎王,軍勢一落再落,最終被逼的四面楚歌,沒了戰(zhàn)意。

  要說野心,項陽自認為是不缺的,他只是認清了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實力,面對如日中天的龍主一派,他們毫無勝算,他也是知道,這一輩子虎王都不可能出山,他心里有一道逾越不過的坎,所以項陽不會像他的長輩那樣,執(zhí)念復國之心。

  現(xiàn)在的境況,項陽覺得挺好的,雖然說項家敗了,但項家的根基還在,只是剩下的這些人情人意,他覺得用去經(jīng)商,那也能在這天下中謀一席之地,做個小霸王。

  “須公子,有一事我要和你說明一下,到了山上,如果有人問起你的過去,你大可不必去回想,你只需說你不知道,你忘了,即可。”項陽是準備入山,提前招呼斷塵虹。

  這事早在須景云被救下時,項陽就提前料到,須景云身上的秘密,就是一大財寶,他們得知須景云在項陽手上,心中的復國之心則是燃得更旺,有了須景云,他們又能添上幾分勝算。

  斷塵虹預知是要有大事發(fā)生,這就要上山了,他的心里莫名恐慌起來,不知為何,他看向唐欣兒時,隱約能感知到唐欣兒的變化,與此事也有很大關聯(lián)。

  他們上山時,山道難行,路過一處絕壁,見上面有一人在壁上掛著。

  項陽三年不見那人,十分想念的喊叫“蒙鈺!”

  那是他的名字,在絕壁上掛著,手中一筆一紅墨,似是在忙著給刻字涂抹。

  蒙鈺回首見到四人,尤其見到項陽時,他緩過神來,遠處叫喊道“小陽,是你嗎,你回來了!”

  兩人遠遠相視,隔空喊話。

  麗娘瞧見那青年掛在那懸壁上,光是望著,手里都能出汗。

  “他是?”唐欣兒好奇。

  “他是我少時最好的朋友,他抓魚可比我厲害多了?!表楆栍洃涀钌羁痰木褪窃谌f獸林中經(jīng)常與蒙鈺下河的記憶。

  項陽招呼他們歇息等一等,在遠處瞧見蒙鈺正輕功趕來,這幾年不見的朋友,互見時,有著說不完的話。

  蒙鈺和項陽不一樣,他只能待在山上,這讓他羨慕項陽可以在外面的大千世界闖蕩,自從項陽走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了。

  斷塵虹感受到了壓迫感,他很敏銳,當蒙鈺知道他們同樣是項陽的好友時,正迫切的與他們結(jié)識,唐欣兒與麗娘到是很尋常,斷塵虹則是躲得有些遠,只是與他對視,其鋒芒莫名使他心慌。

  “須公子,你怎么了?”

  斷塵虹也不知怎么了,看到蒙鈺時,莫名心中害怕,他不敢與蒙鈺對視,躲在一旁,讓蒙鈺誤以為他在害羞。

  蒙鈺果斷上前來,靠近斷塵虹時,他也稍有后退之意,停下腳步,對他問話話到“你練了什么武功,你一定是一個高手吧!”

  “我?會武功?”這事連斷塵虹自己都不知道。

  項陽瞧著兩人都奇怪“你們沒事吧!”

  蒙鈺轉(zhuǎn)頭看向項陽,他的神情很興奮,他身上的莫名感覺,這是他頭一次有過這樣的感受,他莫名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有點礙眼,想要躍躍欲試同他切磋。

  “你叫什么名字?”蒙鈺還不等項陽介紹,自己問他。

  斷塵虹不敢作答,他身體上傳了不適感,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面對蒙鈺的問話,他艱難的吐言道“須景云。”

  蒙語撓了撓頭,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也許武功并不強所以沒有被他記住,不過能讓他身上的神意影響到,說明這個人身上不簡單。

  “我修煉的武功,遇到強者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實力,同樣也能使練武者形成壓力,但也并非所有的練武者,除非你心里有什么心事,不然你見到我,不會表現(xiàn)如現(xiàn)在這般。”蒙鈺總結(jié)道。

  項陽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蒙鈺修煉的功法有關,關于虎王修練的功法他了解過,能像須景云這樣的情況他是第一次見。

  蒙鈺把項陽支到一旁,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這個朋友不簡單,你帶他來這里干什么?”

  “此人確實不簡單,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表楆栯m三年與他不見,但兩人總能想到一塊,蒙鈺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覺得此事不妥,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

  “你回來我很高興,但你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帶,那須景云留不得,我能看出他是一個充滿殺氣的人,以前肯定殺過很多人。”蒙鈺說出自己的猜想。

  項陽知道蒙鈺在關心他,放這么一個危險的人在身邊,對他只會是害處,他是在勸他遠離這個人。

  在項陽的認知里,須景云殺人那是很正常的事,必定那么多人追殺他,不許他反擊,恐怕早已經(jīng)死了,蒙鈺這樣提醒他,顯得多此一舉,況且?guī)麃磉@里也是為了正事。

  蒙鈺不知外面發(fā)生的事,須景云他不知道,虹陽宗他或許有印象,但不會去關注,況且深居山林中的他,對外界又能了解多少呢?

  項陽拍了拍蒙鈺的肩膀,讓他放寬心,不必庸人自擾,他有機會一定向他好好解釋這一切,也剛好,他這三年在外遇見很多的奇人異事,想必蒙鈺很是期待。

  蒙鈺與他們結(jié)伴而行,斷塵虹在他們最后,一直心事于剛才的感覺,有那么一剎那,他似是有想到以前的事,這種感覺很熟悉,他只是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唐欣兒終于回頭看向他,也許是嫌棄他走的太慢,又或者是瞧見他有心事,這時她主動靠向須景云,之前刻意的遠離,是因為須景云的心思在她身上,現(xiàn)在不一樣,她反倒回身過來關心一下。

  看到唐欣兒突然間的好意,斷塵虹開心不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抗拒回憶起從前的事,而此時,他一直在想剛才蒙鈺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的過去武功不凡,他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卻不知道自己出生何地,父母是誰,又到底為何失憶,以前不關心的事,現(xiàn)在全都沖腦門上擁擠著,他覺得自己好無用,什么也想不起來,關于從前,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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