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一頓嗎?可以
“哎呦我的小心臟哦!”
季言剛下場就收到了強(qiáng)烈的視覺刺激,兩位美女的親昵相擁。
“人間美景難得一見,兩位姐姐可以多抱一會,別管我們!”
盛星逐伸手就去拍他:“就你話多。”
江一諾看向季言身后,許為初和阮瓷相繼下場,兩人都是一臉暢快輕松。
盛星逐問:“你們剛才是比上了?阿瓷贏了嗎?”
阮瓷還沒換鞋,一點(diǎn)一點(diǎn)蹭到盛星逐身邊,一臉驕傲的說:“我當(dāng)然贏了啊,怎么可能丟師父的臉呢!我哥說了明年開春到鄉(xiāng)里接我,還要和鄉(xiāng)親們吃飯,你們也一起來唄。”
江一諾和盛星逐都表示沒問題,季言最愛湊熱鬧,拱手說道:“在下奉陪到底!”
許為初看了眼季言,問:“你不用上課?”
季言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許為初。
盛星逐幾人面面相覷,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阮瓷干咳一聲說:“那個,哥,季言已經(jīng)畢業(yè)了?!?p> 季言捧著自己支離破碎的小心臟,使勁擠著眼眶中的淚水,他一臉痛心的說:“這些年,終究是錯、付、了!”
許為初恍然,這才想起季言小他兩歲,今年是該畢業(yè)了。
他難得有些不自然,目光游移,視線落到阮瓷未換下的滑冰鞋上,突然找到了話題。
“阿瓷,咱們還是先把鞋換了。不是說要去馬場,你們也先去換衣服,我和阿瓷一會兒就到?!?p> 江一諾看著他將阮瓷拉走,輕飄飄的說道:“季言,你哥現(xiàn)在是連飯都不讓你吃了啊?!?p> 季言一手撐在吧臺上,一手捂著萬箭穿心的胸口,沒好氣地睨了江一諾一眼。
“你不也沒吃,他連你都忘了!”
江一諾將一旁沾著碎渣的空盤子往季言面前推了推。
“我吃過了。而且,你也沒換鞋呢。”
又中一刀的季言:“……”
–
陰云蔽日,就像唐楓此時的心,不見光亮。
這幾個沒良心的,留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冰場上和教練糾纏了三十圈,吃飯也不叫他!
等他身心俱疲的趕到餐廳,這幾人正優(yōu)雅的收拾東西起身。
江一諾那個混賬東西還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說:“半個小時以后馬場見,過時不候?!?p> 飯可以不吃,臉不能不要。
唐楓迅速換上騎裝來到馬場,那幾人聚在一堆說說笑笑好不歡樂,根本就沒記得還有他這么個人!
“諾諾,楓哥來了。”
季言有角度優(yōu)勢,第一個發(fā)現(xiàn)唐楓的到來,他湊到江一諾耳畔輕聲說道:“你可悠著點(diǎn),他剛才摔得不輕?!?p> “那也是他自找的。”
江一諾背對著唐楓也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刺在后心。
是唐楓自己想不開,非要比什么馬術(shù),不讓他上個冰場,他能記得起自己姓什么嗎?
季言尷尬地一揚(yáng)眉。
楓哥是幾個人中“已知”馬術(shù)最好的,今天一見面就說要來馬場比賽。
盛星逐沒說話,季言和阮瓷都是半吊子水平哪敢應(yīng),最后唐楓就和江一諾杠上了。
諾爺多爽快,直接放話:“只要你在冰場上滑滿三十圈,我就在馬場上挑戰(zhàn)你,輸?shù)哪且环饺斡商幹??!?p> “好!”
唐楓答應(yīng)地很果斷,完全沒注意到季言擔(dān)憂的眼神。
唐楓上冰,和幾年前江一諾上馬是一個等級的笑話。
上冰五分鐘,倒滑三厘米,冰上運(yùn)動是唐楓絕對的短板。
但江一諾不一樣。
自從她克服了恐高癥,馬術(shù)一日千里,糖罐子還專門為她請過名師教導(dǎo)。
唐楓一個玩票性質(zhì)的,今天還帶著一身傷,季言都不忍心看了。
大概季言的表情過于猙獰,成功吸引了他哥的注意。
“你們怎么聊著天還湊到一起了?小言還生我的氣呢?”
小、小言……
季言眼神一直,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保持著湊在江一諾頭邊的動作僵硬無比。
后者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伸手揉向季言的頭。
江一諾說:“言言向來都是最乖的,才沒有那么小心眼,是吧言言?”
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昵稱的季言:“是,是嗎?”
江一諾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是的呢言言?!?p> 噗呲一聲輕笑,阮瓷趕緊捂住嘴躲到盛星逐身后。
盛星逐也笑,笑那兩人太別扭。
她伸手擋住阮瓷,戲謔地看著許為初。
許為初皺了皺眉,視線不自然地移開。
正好看見唐楓站在遠(yuǎn)處發(fā)楞,許為初叫了他一聲:“唐楓,你怎么不過來?”
江一諾悠悠地接話:“要么是不敢,要么是被摔斷了腿,不、行、了?!?p> “江一傻你說誰不行呢!”
“唐戲精咱們上馬見真章?!?p> 江一諾雖然沒有表情,但眼中明晃晃地寫著“挑釁”兩個字。
唐楓氣極反笑:“行啊,上馬見真章!別被嚇得腿軟抱著某人哭!”
“你敢把她腿嚇軟我就把你腿打斷?!?p> 盛星逐終于正眼瞧了唐楓一眼,卻是為江一諾說話:“某人就愿意給她抱,唐少爺管得著嗎?”
唐楓明顯被噎了一下,張口結(jié)舌。
濃重的火藥味在空氣中無聲蔓延,盛家大小姐與唐家二少爺?shù)囊暰€憑空撞上,無人相讓。
季言小可憐剛做完炮灰,不想再當(dāng)池魚,于是腳底抹油迅速溜到阮瓷身邊。
“瓷姐護(hù)我,言言怕!”
許為初原本站在另一邊,聽見季言的動靜也走到阮瓷身側(cè)。
他說:“季言你是個男子漢了,別總對著你姐姐們?nèi)鰦?。還有,阿諾要和唐楓比馬術(shù)?”
江一諾已經(jīng)由侍者陪著去選馬了。
唐楓自己的馬寄養(yǎng)在這,但為了比賽的公正,他也跟著一起去選馬。
俱樂部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場上設(shè)置棚欄——這是要比障礙賽。
許為初的眉心越壓越緊。
“上馬場是楓哥先提的……諾諾說只要他能在冰場滑滿三十圈就挑戰(zhàn)他,輸?shù)娜巳斡商幹?。?p> 季言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許為初的臉色。
幾句話的功夫,江一諾已經(jīng)牽著一匹白馬出來了。
許為初快步走近,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一諾毫無防備被嚇得一抖:“怎么了這是,繃著臉快成個小老頭了,你……”
“你有把握嗎?”
許為初打斷江一諾的調(diào)侃:“不讓自己受傷,你能做到嗎?”
江一諾愣愣地看他一會兒,然后忍不住低下頭,雙肩不住顫抖。
半晌,江一諾抬起頭,眼眶微紅。
她反手抓住許為初的手腕,認(rèn)真問道:“你知道我恐高,怎么不攔著我?”
許為初無奈地輕嘆一聲,眉間淺淺的痕跡還未撫平。
他說:“我攔著你給星逐出氣,你不跟我急?唐楓浪是浪了點(diǎn),也不會不顧著你。”
江一諾心中一暖,用戴著頭盔的腦袋輕輕撞了一下許為初的胸膛。
“就你知道的多?!?p> 江一諾本來想瞞著的,就讓許為初在底下干著急,可現(xiàn)在哪兒還舍得啊,一顆心都泡在暖泉里軟的一塌糊涂了。
她說:“我已經(jīng)不怕騎馬了,而且馬術(shù)還不錯。我不但能保證自己平平安安的到終點(diǎn),還能讓唐楓那個混蛋任我處置,你就在觀眾席上看我怎么碾壓他就完了。”
江一諾揚(yáng)著小臉,一雙眸子流光溢彩。
許為初伸手敲了下她的頭盔,也笑了。
場上十五個棚欄、矮墻已經(jīng)設(shè)好,許為初幾人在場外觀戰(zhàn)。
江一諾和唐楓騎著馬各試了一次,明顯都有保留。
唐楓坐在馬上,十分詫異的看向騎著馬接近的江一諾。
“你進(jìn)步不小啊,難怪敢跟我挑戰(zhàn)?!?p> “也不知道誰先找的茬。別緊張,你諾爺就陪你玩玩。”
“囂張!”
“囂不囂張你試試就知道?!?p> 江一諾望了一眼場外,確定彼此看不清彼此的臉后,驅(qū)馬靠近唐楓。
她低聲說道:“唐楓,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和星星到底怎么回事,誰提的分手?”
唐楓臉色一僵,嘴角勾起的嘲諷弧度也瞬間落下。
總算不用強(qiáng)撐著裝傻充愣,唐楓深深望向場外某個人影,俊朗的臉龐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霾。
“都提過。我先提的。她在我身上耗費(fèi)了十五年……太多了。她給我的好太多了,多到我承受不起?!?p> 唐楓微微垂首,流暢的下顎線包裹在頭盔內(nèi),有些緊繃。
“唐家現(xiàn)在是捏我捏得死死的,盛家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他們要的是我大哥唐羨之,不是我……再有半個月他們就要訂婚了,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盡量讓她心里好過一點(diǎn)?!?p> 唐楓緩緩抬眼,褐色的如同琥珀一般漂亮的眸中滿藏著傷痛,他勉強(qiáng)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懇求道:“諾爺人美心善,就替她出了這口惡氣。”
江一諾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臉色冷得滲人。
“天大的破事都敢自己一個人扛,雞毛蒜皮倒想起來找我了,我今天要是不問,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們是不是?”
唐楓不躲不閃挨下了這一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瞞不瞞有什么區(qū)別啊?那是兩個家族不是兩個混混,你還能上去把所有人打一頓解決事情嗎?”
“為什么不能?”
唐楓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悚。
江一諾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指著場上的障礙說:“一局定勝負(fù),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怎么做,你輸了聽我指揮怎么做,不準(zhǔn)有任何異議,懂?”
稻柒
卑微七七的求生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告訴我們,待人要友善!友善!友善!暴力解決不提倡!不提倡!不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