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一怔,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真的有神明存在?”
“如果可以滿足凡人所有心愿就能稱之為神,那么應(yīng)該是存在的?!庇鹕文抗夥趴眨粗巴?。
“開天辟地,逆轉(zhuǎn)時空,顛倒因果,至于起死回生,都只是小把戲?!?p> 隨后又搖了搖頭,“這些離你還太遠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看一眼小薰,記住她身上的法力波動是權(quán)正階就夠了。”
牧子默然,她一個剛剛?cè)氲赖模傩纳衩鞯氖麓_實是有些犯不著,收拾好心思,聽話的看向小薰。
在小薰的身上仿佛燃燒著一把火,十分明亮活躍。
“我記住了。”
羽生游點了點頭,到目前為止對牧子還算滿意,他拿過棋盤,連落四十九黑子。
“看好!”
最后一子落下,牧子發(fā)現(xiàn)棋盤上空竟彌漫起了一層淡淡的迷霧,羽生游隨手拿起一顆白子丟了進去。
那白子就像被吞了一樣,落入迷霧之中消失不見,她揉了揉眼睛,確定那不是錯覺。
“下棋就是布陣,布陣也是下棋,這四十九子,你可記得???”
“記得住?!?p> 別說區(qū)區(qū)四十九子,就是四十九盤棋局,牧子都記得住,這么多年的棋譜也不是白背的。
“去外門口,用法力布陣,就這么落子,順序位置必須分毫不差。”羽生游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去做。
“以你現(xiàn)在的法力,應(yīng)該有三次機會,這是我對你的考驗,希望別讓我失望?!?p> 牧子也不廢話,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她知道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天大的機緣了,必須要認真對待。
站在外門口,牧子也注意到了有許多人在往里窺視,那灼熱的視線讓她十分難受。
再次深吸一口氣,拋棄掉這些雜念,牧子開始“落子”,法力可不是棋子,一但離開身體,就十分活躍,難以操控。
哪怕牧子已經(jīng)很努力的控制,第一次也只落下了七顆,距離四十九還有六七之數(shù)。
不過倒也不氣餒,她已經(jīng)隱約抓住了訣竅,屏息凝神開始第二次嘗試。
羽生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輕聲呢喃,“七子,還行?!?p> 第二次,牧子落下了三十五顆,第三十六子一時疏忽,下錯了位置,功虧一簣。
“最后了?!蹦磷訉⒕窳性偌校ζ遄右活w接著一顆落下。
四十二顆之時,她的額頭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頭發(fā)都貼在了臉頰上。
四十三!
四十四!
……
四十九!
最后一子落下,牧子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松了下來,雙腿一軟,就要摔倒,羽生游從背后攙住了他。
無人能看到二人,因為一陣淡到無法觀測的迷霧已經(jīng)掩住了她得身形。
在外人看來,她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合格了?!?p> 牧子看著門口散發(fā)著淡淡光華的小小的幻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一股成就感涌上心頭。
“不過也別太驕傲了,你還差的遠呢?!?p> 羽生游抬起腳,用腳尖點了點地面,一道道仿佛連接著天地的光柱拔地而起,組成了和牧子布置相同的法陣。
這樣外面的人就無法窺視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了,攝影設(shè)備也將完全失效。
牧子長大了嘴巴,自己這和羽生游得比起來,完全就是螢火和皓月的區(qū)別,難道這家伙真就是神明?
“我猜你在想我是不是神明?!庇鹕紊衩匾恍?,又布下一個迷陣,一些想要溜進來的,都會享受鬼打墻的待遇。
“你怎么知道……”
羽生游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將食指豎在唇邊,“因為神明無所不知?!?p> 這下子,牧子可反應(yīng)過來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tui,信你我就是傻子,仗著比我厲害,就忽悠我,沒門!
果然,羽生游沒有聽到自己罵他,還無所不知,騙鬼吧!
回到屋里,羽生游示意她坐到茶幾對面,抓出一把白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隨后伸手取了之前丟進迷霧里的白子,指著棋盤,說到。
“你有四十八顆棋子,破局?!?p> 一波接著一波的考驗啊,好歹讓我休息一下,你這個魔鬼!
牧子扶著額頭,強打起精神思考起來,手中的白子噠噠噠的點著棋盤。
深思熟慮之后,落下一子。
落子便消失在迷霧中,不過只是看不見而已,并不能影響牧子繼續(xù)破局。
她可是能在大腦里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
第三十六顆白子落下,迷霧破除,露出了完整的棋局。
牧子神情一震,仔細看來,竟然和第一局左下角的復(fù)刻一般,分毫不差。
她猛然抬起頭,果然看到了羽生游故意擺出的高深莫測的神情。
他伸出手,拿掉了牧子下的最后一顆白棋,迷霧瞬間又恢復(fù),落子又消失。
緊接著他一連挑出三十顆白子,只留了六顆,迷霧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你還是太嫩了,”羽生游笑了笑,拿出十個類似護身符一樣的紙卡,“記住這六顆子的位置,用筆畫在上面,這個是陣法的通行證,沒有這個,普通人是進不了也走不出去的。”
“羽生前輩,你說什么進不了走不出去的?”奴良浩一從鏡子中走了出來,就聽到這句話,不禁一陣疑惑。
羽生游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抓著他的衣領(lǐng)子,打開門,給他丟了出去。
“給我走正門啊,混蛋!”
……
二樓健身房。
羽生游將自己的三個準徒弟召集到了一起,得虧健身房夠大,不然還真活動不開這幾個人。
“把你們幾個都叫過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問你們?!?p> 難得一見羽生游認真,兩人一汪的腰桿都不禁挺直了幾分,直覺告訴他們有大事了!
“我這一脈,比較重視道統(tǒng),不會輕易傳法給別人,教你們這些也就是極限了,要是想繼續(xù)跟著我學習,就要拜我為師?!?p> “這個師,和現(xiàn)在的老師不一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聽過沒,師父師父,師者如父。”
“若是能做到這種程度,你們就是我的親傳,也算是上清宗的內(nèi)門弟子了,許多東西我便可以傳授于你們。”
“抉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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