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一個月的學(xué)習(xí),育英也迎來了九月底的第一次月考。
高一年級,因為沒有分班,所以她們要考九科,也是為了了解他們這段時間是否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還適應(yīng)新學(xué)校的規(guī)章制度嗎?
八月二十八,二十九,三十號,考三天,一天三科。
對于考試來說葉東然從不在乎,因為成績的好與壞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樣的。
像往常一樣,帶了唯一的一只水性筆還是紅的,就進(jìn)考場了。
育英考場很隨意,不是很嚴(yán)格,陳麗麗不是一定要約束他們,是想讓他們自律。
不過也只有他這么大膽了,一個考場都比一個班級人數(shù)多。高一年級一共就十個班,硬生生合成了五個班,一個班原先就三十個人,月考加了三十張桌子不說,人和人之間就只有落腳的地方。
三十張桌子也是很困難的,剛好五個考場都設(shè)在一到五班,所以辛苦的就是她們了。不僅要跑去六到十班把桌子椅子搬到自己教室,考試期間還要檢查桌子椅子是否有小抄,是否被涂畫,如果被陳麗麗知道,這個班就扣五分班級分。
葉東然轉(zhuǎn)著筆走到自己的位置,視線落到了前排的前排的安幽兒身上。安幽兒正在桌子上奮筆做小抄,邊做邊用手遮住,還不停的抬頭看老師有沒有來。
淡然的坐下,把手里的筆往桌子上一扔。右腳習(xí)慣性的往左腳上一搭,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依舊盯著還在狂寫的安幽兒吹著口哨。
有什么好抄的,隨其自然不就好了,既然都沒有認(rèn)真學(xué)習(xí),就沒必要看重一次沒有任何意義的考試。
第一場學(xué)校報的是數(shù)學(xué)。
但是監(jiān)考老師拿的是語文。
安幽兒使勁的看著密封袋上的幾個字。
肯定是我看錯了??
揉著眼睛,又看了一遍。
老天?。∧憔瓦@么喜歡和我開玩笑嗎?
語文??
雖不是很差,但是該背的課文,安幽兒一個都沒有背。
所有考生都怨天怨地的,唯獨他葉東然沒有任何表情。
并不是他奇怪,是因為他連考的是什么都懶得看。
看著所有人都一副苦瓜臉,葉東然不解的掃了一遍。視線又再次落到安幽兒身后,看著安幽兒幽怨的后背,心里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一個月了,她就沒發(fā)現(xiàn)我喜歡她嗎?
監(jiān)考老師發(fā)了試卷,把試卷,答題卡和條形碼發(fā)完就往講臺上一坐,拿起手機什么都不顧。
葉東然看到條形碼上的名字。
喲!這里都有我名字了,看來名字也可以不用寫了,把那支自己唯一買過筆又放回自己的兜里。
看了一遍題目。
題目還是能做的,就是懶的動手,作文也是他寫過的,不過葉東然不會把一篇作文寫兩遍,作文字這么多,很惜字的他怎么會愿意寫。
葉東然從開考就是一個樣,人來了,魂沒來。
一天就來考場坐幾回,雖然很不情愿來,但是如果被發(fā)現(xiàn)又得請家長了。他又沒那么傻,就是來坐著的事,就來唄!
安幽兒考了三天了,都不知道葉東然和自己一個考場。
安幽兒雖然都不懂,但是只要能想到的不管是什么都往答題卡上送。即使知道自己的答案是錯的,她也會努力把卷子填滿,免得被說。
葉東然連名字都沒寫,之后連筆也沒帶,就帶他自己去。
每次還有半個小時,葉東然準(zhǔn)出了考場,每次都故意的從安幽兒身旁走過。奈何安幽兒埋頭苦干,完全沒注意葉東然,他也只好拋一個不滿的眼光給她就出考場。
心里嘀咕,不懂就別裝。
因為安幽兒不管是懂還是不懂,卷子總是滿的,她身旁的好幾個人都抄了她的答案。
安幽兒很想拒絕,可是又不想說自己成績差。說了也只是一句“一看你都做滿了,成績肯定好。”,只好硬著頭皮,幻想著被罵的情景,心里不停地顫動,把自己的卷子一個一個一個的送出去了。
月考,對于陳麗麗來說,她不會很在乎。因為她知道所有人都會不顧一切的作弊,雖然有那么幾個人很自律。但她想要的不是這個結(jié)果,她要的是,每個人不僅自律,而且學(xué)習(xí)也好。而不是她逼的,那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陳麗麗的想法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就別說他們這一屆的學(xué)生了,一個一個的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