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侯府中的某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里,剛剛受傷的秦名也在其中,他中了些暗勁,導致氣沖大腦致的昏迷,被楊易化解內(nèi)勁之后自然就好了,沒有什么大礙。
“大哥,此次可有收獲?”秦名看到楊易問,馬上答道:“主公,朱為權(quán)拳腳厲害,的確擔得起安陸雙嬌的美譽?!?p> 誰知道話一說完,其余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哄堂大笑起來,秦名一下就燥紅了臉,卻又弄不明白為什么笑。
楊易苦笑不得的說:“大哥,此次可有相中的?”秦名腦海之中,浮現(xiàn)了穆清兒的影子,但是想到:此等天仙一樣的女子,應該屬于四弟呀。也只有他這一種蓋世人杰才能配得上。
“讓主公失望了,卑職并沒有遇到合適的?!?p> 楊易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名,說:“那我可要強按牛頭吃草了。”
旁邊的楊方幫楊易解釋道:“主公已經(jīng)派人去穆家提親,而這一門親事是幫你提的?!?p> 秦名一聽深受感動,立即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愿為主公效死!”
楊易輕輕一笑,說:“大哥的終生大事,自然是我的事,大哥留在這里,督促這里抓緊訓練新兵,到時侯,帶著五萬新兵支援江陵,順便這一段時間把婚結(jié)了。”
秦名這個時候聲音有些哽咽,在楊易溫和目光之中點頭。
楊易把目光看向袁本初,說:“這一次有多少世家愿意分家去江陵?”
袁本初立刻回答:“除了之前安陸跟著主公發(fā)家的幾家外,一共二十三個世家愿意分家陪同主公去江陵博個未來?!?p> “二十三?比我想象的多,那一群瞻前顧后的人,這一回也有這么果斷的時候,也算是新鮮事。”
楊方卻見怪不怪的說:“公子從安陸起家,已經(jīng)帶領安陸世家郡望有望,若是借助公子可以突破郡望紅線,那么這個險還是可以冒的,這一段時間,世家愿意從政的意愿要強很多?!?p> “既不要像大威一樣排除在外,也能像自己人一樣,放心使用,這樣吧,按照前朝大越的辦法,異地為官?!睏钜纵p輕一句話,便給世家之人訂了規(guī)矩,這權(quán)力真是讓人迷醉呀。
這個時候楊易主動問袁本初:“本初,江陵那邊情況怎么樣?”
“江陵那邊接到我們的回信之后,表示已經(jīng)準備好行宮,隨時歡迎主公搬遷。整個江陵只怕不好辦,蕭家的勢力侵蝕的太厲害,我們的隊伍只怕很難不被滲透。”說著袁本初的眉頭直皺。
“或許蕭家的掌握了大半個江陵,可惜蕭望生并沒有遇到什么叫政治,或者說世家的眼光還是太狹隘了。此事交給你處理,全力滲透江陵,以后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至于蕭家,我自有定計”
一旦楊易說了這話之后,房間內(nèi)的人莫名心安,因為主公每一次說這一句話,都對的八九不離,可以說這一句話就是定心丸。
看了看楊方,說:“江夏郡的經(jīng)濟恢復的如何了?”
楊方一說起錢,便來了興致,說:“隨著云夢澤大湖的水賊被甘流將軍剿滅,整個江夏郡恢復往日的貿(mào)易,錢來的很快,但被主公花出去也快,若是加上縣守衛(wèi),只怕快十萬兵了,而且還在招兵?!?p> “沒事,明天我將會帶五萬兵馬離開,到時候負責五萬人后勤的就是蕭家,你們繼續(xù)招新兵,若是江夏郡招不到人,就去南郡,反正兵荒馬亂,只要有糧食,便可迅速成軍!“
接著楊易把目光看向了東節(jié)先生的學生裴元培,這個人算是東節(jié)先生里最有才學的,不古板,容易變通,懂政治,會計民生,楊易就把他吸收進核心小團體。
“裴學士,江夏郡可有什么動蕩?”楊易自創(chuàng)翰林院,封裴元培為學士,算是有點類似于左相之類的官職,不過目前江夏郡小家小業(yè),楊易自然管得過來,但如果領土再大十倍呢,那么這個翰林院的用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謀定而后動,楊易總是走一步看三步。
“啟稟主公,自從主公令江夏世家遷于西陵,有功之臣遷于縣城,再處理吏員里長,連鄉(xiāng)里平民百姓都知道江夏郡變天了,江夏郡的局面已經(jīng)逐步穩(wěn)定,只不過——”
看到裴元培遲疑,楊易立刻寬慰道:“本侯又不是聽不得壞消息的大威君臣,有什么話直言無妨?!?p> “只不過在遷移世家的過程之中,有些官員開始貪污職守,有些吏員開始狐假虎威,靠我們自己檢舉恐怕會延誤,對主公清譽也會有所影響。”
待到裴元培吞吞吐吐的說完,便知道可能涉及到楊家中人,真拿本侯的頭銜狐假虎威,真當我對自己人不很么?!
可是鐵面無私處理又會讓忠臣良將感覺到心寒,畢竟主公連自己人都毫不留情,又怎么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呢,古代政治就是這么矛盾且復雜,主公心軟有心軟的好處,主公鐵面無私有鐵面無私的益處,看主公選擇。
若是主公選擇對自己人輕拿輕放,其余臣子的心便是可生出幾分效死之力,但民心聲譽會受損;若是主公選擇鐵面無私,其余臣子的心就會心寒,但民心聲譽便會提高,這一啄一飲之間,為主公之所難也。
楊易看了看楊方,楊方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接著楊易直接問裴元培:“看來裴學士有所顧忌,忠臣逆耳,本侯怎么會不知道呢?裴學士!?”
裴元培覺得話都說了這份上,若是再不說,恐怕會遭主公猜忌,一咬牙便說:“楊廳老爺子之子楊坤的兒子楊經(jīng),在江夏郡無惡不做,強奸婦女,霸占田產(chǎn),殺害百姓,可官員都心生顧忌,幫其遮掩;云杜縣治下大青鄉(xiāng),鄉(xiāng)長為害一方,鄉(xiāng)里多有逃逸,而鄉(xiāng)長為楊易軍中傷殘士卒任命。”
楊經(jīng),乃是楊易的堂兄,關系可是非常近了,難怪裴元培支支吾吾的,而傷殘士兵任命鄉(xiāng)里更是楊易的大政方針,這兩條可不是一般人能諫言的,或許楊方和袁本初兩個早已知道,可就是沒說,可見其顧忌程度。
聽完裴元培的話,楊易立刻淚眼婆娑,說:“當真?!我記得楊經(jīng)兄長,乃是最為謙和恭敬的,怎會如此兇惡?”
裴元培一聽,原來主公根本不知道,腦子一熱:“主公若是不信,可命人傳來文牘和證人,我愿以身家性命擔保,此事絕無虛假!”
不到一會兒,侍從便傳來了文牘和證人,在一些女子哭哭啼啼說完之后,還有如山如海的鐵證之后,楊易終于改口了,說:“楊經(jīng)乃楊家中人,我不忍心至法于親人,何苦兄弟相殘。”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楊方說話了:“此乃關乎我楊家霸業(yè)之事,不可不察,望主公能明事理!”
楊易的臉色突然一變,說:“楊方!楊經(jīng)是你族兄,你怎么可至法于族兄。”
楊方?jīng)]有退縮,直接置地有聲的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愿主公能以國法家規(guī)為主,不然秩序崩壞,楊家霸業(yè)如同泡影呀!”
然后楊方跪下來請求,帶著袁本初也跪了下來,之后一些親信也跪了下來,秦名也跪了,裴元培也跪了。
不一會兒整個屋子的人都跪下了,楊易看到之后,不由的臉上帶著悲戚,似乎被迫無奈,神色哀愁。不知道人會以為他是一位愛護堂兄,愛心泛濫的好人。
“哎!本侯又何苦因一人而失天下。裴元培,這一件事就交給你吧?!?p> “是!主公?!迸嵩啾鞠胪讼?,但沒想到楊易還在繼續(xù)說:“為了防止此事再一次發(fā)生,光靠殺是解決不了的,我準備設立御史臺,分為巡查御史和按查御史!”
“巡查御史,巡查各地,有監(jiān)督官員的職權(quán),掌握訴訟,無固定地點,品級按照各縣秩;按查御史,掌牢獄,審案職權(quán)!”楊易一直覺得縣令的職權(quán)太大了,上馬治軍,下馬牧民,還管刑法牢獄,簡直就是小型的皇帝。
現(xiàn)在草業(yè)初創(chuàng),將縣令的權(quán)力一分為三,縣丞分軍權(quán),御史分刑法牢獄審案,等以后御史機構(gòu)太大就再拆封,當然這是后話。
這一次的事,也算是借題發(fā)揮,不過理由就是底下腐敗,自然怪不到楊易這個主公頭上。
直到裴元培出來的時候,待到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的時候,回想一下過程,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楚侯府,若是抱著大不敬的念頭一推敲,一切似乎順理成章。
裴元培深吸一口氣,將內(nèi)心的恐懼壓在心里,走出楚侯府,似乎天還是那個天,而裴元培有了新的使命,他就是江夏政權(quán)的巡查御史總長,負責構(gòu)建巡查御史機構(gòu);而他的同門師弟張文滔,白撿了一個按查御史總長,讓他心里略不舒服,不過未來總是光明的。
裴元培挺著胸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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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魚的木易
主公的必備技能當然是演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