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場地已經(jīng)讓楊易底下的人頭疼,好像沒有任何一家的地方可以同時容納這么多人,同時安保,也是一個巨大問題。
匯報給楊易,楊易將地點定在楚候府的后花園里,說花園,其實比前世公園還大,足夠容納,而且只準備零食,酒水,沒有主食。
時間很快便到了慈善宴會開始的時候
宴會開始于戌時正點(晚上八點),這個時辰大部分人都吃了飯了,所以也都不餓,后花園里也搭起了一個高臺。
一群美輪美奐的女子,在跳舞助興,漸漸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人便到齊了。
沒有人敢在戌時正點之后到,花園都坐滿了,還有不少地位財力比較差的,站在最后面。
這一場拍賣翰林院操辦,就是有點太過拘束,禮節(jié)居多,終于等到拍賣產(chǎn)品上來了。
原本亂世最不值錢的便是古董文物,畢竟那玩意除了看,幾乎一無用處,但是從這一場官方拍賣回去就不一樣了,至少在楊易的管轄范圍內(nèi),都會給幾分情面。
所以商人和世家看中的不是古董,而是情面。
第一個是楊易自己寫的字,流芳百世,看著筆走龍蛇,剛硬嚴謹?shù)墓P鋒,其實寫得一般般。
眾人也很給面子,第一個出價就到了五萬兩白銀子,還沒等其他人出價,朱家直接出聲:
“白銀二十萬兩!”
陶家不甘示弱,說:
“白銀二十二萬兩!”此刻所有人心里只有三個字:狗大戶!
要知道,大威不缺黃金,缺白銀,白銀某種程度,比黃金還貴,二十二萬用車都夠拉好幾車了。
蕭望生默不作聲,朱家和陶家乃門第世家,在整個大威都享有富貴之名,百姓都以陶朱公為財富的象征,今日一見,長沙郡的陶朱兩家,果然是有驚人的身價。
最終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之中,楊易的那一副字畫,被以五十三萬兩白銀,被朱家家主拍走。
第一個字都已經(jīng)到達了這種高度,氣氛熱烈起來,一些買票進來的商人也有點臉上煞白,似乎被朱家和陶家的身家給嚇到了。
第二件是一個世家送來玉翡翠,只拍出千兩白銀的價格,雖然也是遠遠高于市場價,但是也有人去捧,其中是想多留下些印象和情分。
商品逐漸被拍賣出去,都遠遠高于市場本身的價格,直到春江花月圖的出場,一些文人的鼻子喘息都重了些,楊易心里發(fā)現(xiàn),這個春江花月圖似乎比想象的值錢。
“這是前大越文豪張若虛所著作,也是唯一的絕筆?!甭犕曛螅瑮钜酌碱^一皺,這個蕭家不會把傳家寶給拿出來吧,還真是舍得,連楊易都不得不佩服一二。
這個文學(xué)價值頗高,但是居然也遇冷,世家和商人都是冷靜的,沒有政治價值,便不去追捧,只是一些世家出到了十萬兩,楊易覺得,若是讓這個圖比他的字還便宜,那是不是說他的字比文學(xué)大家張若虛還好。
就算是楊易不要臉皮,也沒必去要這樣的名聲,眼神稍微看了看蕭婉琳,夫妻之間默契瞬間就明白了。
“妾身出資五十五萬兩白銀。”然后向全場拘了個福禮,繼續(xù)說:
“妾身真的喜歡張先生的才情卓絕,所以不惜重金拿下此畫,還請見諒?!北娙四睦锔彝写螅娂娖鹕砘囟Y:
“國公夫人客氣了!”
這一下這才明白楊易不想出風(fēng)頭,一些人紛紛在心里捶胸頓足,領(lǐng)會錯楊易的心思。
接下來的東西就沒有那么有噱頭,一直到東節(jié)先生的字出現(xiàn),也以驚人的四十萬兩白銀的價格賣給陶家家主。
第二天出現(xiàn)一個新鮮事物,而這個新鮮事物也由上面的事傳遍整個荊州,甚至是全天下,這個東西便是報紙,也是由楊易出的點子,將一些有興趣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寫在報紙之上。
其中慈善宴會占據(jù)了大篇幅,其中花錢花的越多,報道寫的便越詳細,第二版還有御史臺的信息,一些貪官怎么貪,處以怎么樣的酷刑,這些都是寫在上面,而且有些還用素描勾畫出來。
說書先生一下子便多了無數(shù)的資料,再添油加醋的傳說一番,百姓最愛的便是這一種調(diào)調(diào),反正政治離他們太遠。
這個冬天,楊易過得安逸而又充實,有些人多次提議進攻襄陽,將天險握在自己手中,楊易都按下不表,而且翰林院的諸位大人都集體沉默了,提議也慢慢降了下來。
關(guān)中地區(qū),一個面容方正,英氣勃勃的少年,腰部有一把佩劍,手習(xí)慣性的將劍身望下壓,旁邊的煉氣士在旁邊,連大氣都敢出。
若是有一個望氣士看向這個少年的氣運,發(fā)現(xiàn)五彩華蓋照頂,青色蛟龍龍鱗堂皇大氣,旁邊有青龍白虎玄武朱雀虛影守護,若是有不知道好歹道人從天上飛過,必定會四象所碾碎。
這若這不是真龍?zhí)熳?,誰還是真龍?zhí)熳?,光從氣運上說,天下龍氣,光這個少年便得三分。
這個少年便是秦贏正,此刻他便眉頭緊皺,心中略有一絲悔意,若是不那么早扯旗便好了,若是再晚些,朝廷必定會派大軍,討伐益州劉無患和荊州楊易,那么以秦家的地位,肯定是負責(zé)后勤,到時候再舉旗,這天下不就為我所得?!
不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時機又怎么會把握的分毫不差?!
若不是玉佛降世,搞得我心中澎湃,認為大威該到了改朝換代的地步,我也不會起兵。
“秦國公!秦國公!”旁邊的謀主商洛叫了叫,秦贏正望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失神,便和顏悅色的說:
“本爵一時走神,望先生不要失望?!?p> 商洛卻毫不在意,不過卻換了個話題:
“目前面對徐先民,前線真的不算是好!”秦贏正卻冷哼一聲,帶著義不容辭的聲音:
“來年開春,本爵正打算御駕親征,那個黃口小兒都打算親征,我為何不可!”
商洛本想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想到連大威天子都親征了,秦國公上前線好像也沒什么。
只是點頭說:“若!”
秦贏正寬慰道:
“放心,我上前線都是鼓舞士氣,并不會耽誤白將軍和王將軍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