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嘉然見幽訓(xùn)表情不太好便問:“幽訓(xùn),你怎么了?剛剛為什么對霖兒這么冷漠?”剛好回到落錦軒,幽訓(xùn)答:“我沒事,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边^了會兒,沐嘉然見屋子里已經(jīng)熄燈了,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其實幽訓(xùn)并沒有休息,她就這樣坐在黑暗里把與姒霖相識以來的發(fā)生的事都想了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但今日姒霖的反應(yīng)著實令人奇怪,不得不對她產(chǎn)生懷疑。沐嘉然屋里的燈光也滅了,幽訓(xùn)換了一身夜行衣,偷偷來到凌頌澤的屋外,只見姒霖一動不動地坐在桌邊,幽訓(xùn)看著姒霖心想:霖兒,雖然我不知道你會如何為凌頌澤解毒,但我真的希望是我多疑了。
過了午夜,莊里所有的人都睡熟了,幽訓(xùn)正想離開卻看見姒霖把凌頌澤扶了起來,運功從他的右臂中取出兩根銀針,幽訓(xùn)對那兩根銀針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杳兮谷至毒——冰火毒,除了天山和杳兮谷中人,他人必定看不出來,更無法取出銀針,解毒之法杳兮谷尊座歷代相傳,這個世上除了杳兮谷尊座異邪他人毫無辦法,包括自己的師傅想要解毒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姒霖不可能是天山的人,那她一定就是杳兮谷的人。幽訓(xùn)雙手冰冷,眼淚不停地流出來,長那么大這是她第一次哭,姒霖走出來御劍飛走了,幽訓(xùn)抹了抹眼淚急忙追上去。
姒霖按照風(fēng)雅炎的描述找到了凌頌澤中暗器的地方,凌頌澤倒下的痕跡還在,姒霖站在那里許久,認(rèn)真尋找冷暝埋伏的地方,姒霖飛身上了一棵樹,將手中的火毒針射出去,射到了一堆落葉中。做完這一切,姒霖便飛回到光摯山莊所處的山腰處,拿出那支她隨身攜帶的長簫吹一曲后站靠著一棵樹,幽訓(xùn)依舊躲在暗處看著姒霖。
過了一會兒,冷暝趕到:“女座,您終于出現(xiàn)了。”聽到這兒幽訓(xùn)心中僅存的幻想破滅了,姒霖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冰毒針射出去,冷暝轉(zhuǎn)頭躲開了:“女座若是心疼那凌頌澤,只要您肯回去見尊座,他一定愿意將解藥給您。”“心疼凌頌澤?哼!”姒霖冷笑幾聲,把玩著簫,“冷暝,你的暗器是我親自教的吧?”冷暝無法揣度姒霖的意思,只好安靜地等待她的下文,姒霖面無表情地走到冷暝面前,完全不似平日的樣子:“冰火毒必須雙針入體才能起效,但你卻只將冰毒針攝入凌頌澤體內(nèi),那有什么用!”“這怎么可能?”冷暝有些不相信地將插在樹上的銀針拔出來,的確只是冰毒針,姒霖看著冷暝的背影:“凌頌澤體內(nèi)有三昧真火,冰毒根本傷不了他,你真是給我長臉?!崩潢约泵γ娉α毓蛳拢骸芭∽铩!薄白鹱o你的毒針不止一對吧?”“尊座給了兩對?!崩潢院鋈幻靼琢随α氐囊馑?,“女座,尊座給屬下毒針只是想讓您回杳兮谷見他,您回去了,這毒針也就無用了?!薄盁o妨,既然帶出來了那就得用上,不管是誰,只要中了冰火毒那必然會引起大亂,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辨α貒?yán)肅地說,“至于回杳兮谷的事暫且不提,我自有安排。”冷暝聽后覺得有道理:“屬下明白?!辨α攸c點頭:“那便退下吧,好好練練暗器,不許再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