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從藥田回來一眼就看見盤旋在喬月笙和阿童身邊的傳訊鳥,李舒白手一招,那傳訊鳥便像魔怔了一眼直接朝著李舒白的手上飛落了過去。
“雪姨,這小丫頭可真的是把你們狐族還有星宿閣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崩钍姘卓粗稚下湎碌膫饔嶘B說道。
話音剛落,雪姨的身影就在李舒白身邊不遠的地方浮現,看著李舒白手中的傳訊鳥說道:“她的天賦即便是在我們九尾靈狐一族也是極其罕見的,就是她身體的傷還有火毒拖累著她?!?p> “過兩天我就把她送回星宿閣?!崩钍姘淄蝗粡埧谡f道。
雪姨聽李舒白說要把喬月笙送回星宿閣,頓時有些詫異,道:“不是說好要解了她身體里的火毒嗎?”
“邱明不是去找雪山參了嗎?有他在還用的著我嗎?她來我藥王谷這才幾天,就把這里鬧得翻天覆地,現在居然還帶著我?guī)煹芩阶韵律剑 崩钍姘讻]好氣的說道。
雪姨一聽也是無奈一笑:“還得麻煩你在下山一趟了。”
李舒白雖然嘴上說著不愿意,但是也是帶著傳訊鳥下了山,這傳訊鳥雖然會傳訊給對方,但是也能知曉對方所在的位置。
另一邊的喬月笙和阿童玩的格外盡興,喬月笙也難得大方一回,將自己珍藏多年的錢袋掏出來,整整一錢袋的錢。
阿童問喬月笙怎么有這么多錢,喬月笙說都是這么多年她在星宿閣弟子們的手中辛辛苦苦賺來的,但是喬月笙說的話真假就不一定了。
二人來到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上,阿童細心的替喬月笙挑選手勢,這一路來他們兩個人可是沒少花錢,出手闊綽的讓人膛目結舌,許多小販都知道一貌美的姑娘帶著一半大長相清秀的孩子逛街揮金如土,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紛紛都去二人身旁轉悠,二人也沒讓他們大失所望,只要是想要就沒說不買過。
有些心思活絡的人自然是閑不住,在喬月笙二人挑選收拾的時候身后就有一個長相猥瑣的混混一點點的混進人群,一只手慢慢的向喬月笙腰間探去。
喬月笙太高興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后的男子,正當猥瑣男子馬上就要摸到喬月笙的時候,一只手直接從人群中探出來,直接打掉那猥瑣男子想要更進一步的手。
喬月笙回頭一看,竟然是方澤。那猥瑣男子吃痛捂著手臂倒退了幾步摔出人群,爬起來就要跑,還不等方澤有什么舉動,一白衣男子出現,直接一腳踢翻猥瑣男子。
猥瑣男子驚恐至極,連滾帶爬的跑出眾人視野,喬月笙直接無視方澤,來到白衣男子面前說道:“多謝公子?!?p> “姑娘客氣,在下名叫青裁?!鼻嗖脤χ鴨淘麦瞎笆忠欢Y。
方澤見喬月笙直接無視自己,頓時笑了一聲,主動來到喬月笙身邊,道:“怎么出去了幾天,連自己的師哥都不認了?!?p> 喬月笙見方澤厚臉皮的跟過來,頓時朝著方澤翻了個白眼,道:“誰跟你認識?!?p> 青裁見縫插針的說道:“姑娘第一次來落霞鎮(zhèn)?”
喬月笙點點頭說道:“正是,我姐弟二人第一次來?!?p> 青裁笑道:“那你們趕得時間很巧,今天晚上正好是我們落霞鎮(zhèn)一年一度的燈花節(jié),晚上會特別熱鬧,不知姑娘可想來參加?”
“燈花節(jié)?好啊!”喬月笙想了想說道,反正阿童從來都沒參加過這等熱鬧的節(jié)日。
“我能一起去嗎?”方澤在旁邊笑瞇瞇的說道。
青裁一聽方澤開口也要一起去,頓時有些猶豫:“這……”
誰知喬月笙直接說道:“沒事,青公子不必為難,我們并不認識。”
說完她就拉著阿童朝前走去,青裁送了一口氣,而這一切都被方澤看在眼里。
青裁朝方澤歉意一笑,連忙追上喬月笙。方澤站在人群中一臉笑意的看著喬月笙的背影,一名男子像是影子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方澤身邊,此人叫尹良渡,是方澤的下屬也是方澤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他下山了?”方澤問道。
尹良渡點點頭,道:“我親眼看著他下山了?!?p> 聽到此話的方澤臉上的笑意更是多了幾分,二人眨眼便消失在人群中,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來,各種各樣的花燈都擺在街上,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阿童頭一次見到這么熱鬧的地方自是開心的很,喬月笙也被勒令不準下山好些日子,如今快活了一天也是心情愉悅。
青裁看著兩人高興的模樣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喬月笙正在興頭上,也沒多想,點了點頭。不一會兒青裁就拿著三個面具回來,拿著兩個半面狐貍的面具分別遞給喬月笙還有阿童。
接到面具的兩個人都是一臉疑惑,青裁指了指街上戴面具的人解釋道:“這是落霞鎮(zhèn)燈花節(jié)特有的習俗,戴上面具可以無身份的向別人暢所欲言?!?p> 喬月笙明了帶上了面具,帶著阿童來到一處賣荷花燈的小攤前,看著面前精致的荷花燈仔細的挑選幾個打算給星宿閣的幾位長輩帶回去。
攤子上的花燈實在是太多了,喬月笙選了一堆,拿都拿不過來,一個不小心就將一個荷花燈碰掉在了地上。
喬月笙彎腰撿起,入眼就看見一黑色錦繡鞋子,那鞋子做的極為精致,再往上看,那男子肩寬體闊,帶著一個人偶全臉面具,身上穿的錦袍一看就價值不菲。
喬月笙能看得出那男子面具下的眼神如鷹一般犀利,盯著喬月笙不放。
喬月笙疑惑的看著男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荷花燈,這荷花燈做的精美,賣的非??欤皇W詈筮@一個了。
喬月笙以為男子看中了自己手中的荷花燈,就將手中的荷花燈送了過去:“你想要?送你了?!?p> 男子有些驚詫,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來,喬月笙空出了手,將選好準備送人的荷花燈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拉著阿童離開了小攤。
尹良渡如鬼影一般出現在男子身邊,道:“他已經到了?!?p> 那面具男子摘下面具,不正是在喬月笙那里吃癟的方澤嗎?方澤低頭看著手中的荷花燈,做的確實好看。
尹良渡有些奇怪,方澤為什么盯著一個荷花燈失神。
“屬下幫您把這花燈扔了?”尹良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回過神的方澤抬起頭看著喬月笙消失的方向拒絕了尹良渡:“不用了?!?p> 方澤自喬月笙下山便一直跟著喬月笙,剛才方澤親眼見到喬月笙身旁那名男子趁著去買面具的空閑和今日白天那名猥瑣男子交頭接耳,方澤看著手中的荷花燈,竟然有片刻的猶豫。
方澤手腕一翻就將花燈收了進去,眼神也恢復如常:“去查查她身邊這個青裁是什么人?!?p> “是。”得了命令的尹良渡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另一邊的喬月笙幾人絲毫不知這邊的情況,青裁見喬月笙和阿童玩的開心,稍稍落后幾步裝模做樣的摔倒叫了一聲。
聽見青裁痛叫的聲音喬月笙回頭一看,青裁居然摔了一個跟頭,半天都起不來,喬月笙和阿童只好在走回來扶青裁。
阿童一馬當先的過去扶青裁,喬月笙隨性慣了,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別,但是阿童知道??!先不說這是否關乎到喬月笙的聲譽,就沖著青裁這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像什么好人,反倒是喬月笙根本就沒看出來。
青裁見阿童過來扶他,面上有些不愿意,但是在喬月笙面前也不好表現,這一路上這個小屁孩多次阻止他的行動。
他想和喬月笙站的近一點,阿童就跑出來站到中間,來回幾次他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沒想到這次他假裝摔倒阿童還是搶先一步過來扶他。
剛爬起來的青裁直接推了阿童一把將阿童推倒在地,自己也直挺挺的撲向喬月笙懷里,正在這時街上一片騷亂,此時人群相互熙攘,喬月笙腳下一滑直接避開撲過來的青裁,伸手拉住阿童的手臂。
本來抓住阿童的喬月笙想把阿童拉過來,誰知另一邊傳過來一股巨力將阿童扯過去,喬月笙一看,另一邊拉扯阿童的不正是白天那個猥瑣男子嗎?!
“竟然還敢回來!”喬月笙直接一掌送過去,雖然掌上沒有動用任何靈力,但是修士的身體素質也比這些普通人強橫很多,當即就把那男子打飛了出去。
喬月笙扯過阿童后一只手直接在后面勒住喬月笙的脖子,拿著一塊手帕捂住喬月笙的口鼻,從人群中鉆出來好三個壯漢來搶阿童,喬月笙死死的抓住阿童的衣服,一腳一個將兩個壯漢踹翻在地。
“小丫頭倒還聽能打!”喬月笙耳邊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這聲音不正是青裁嗎?
吸了迷香的喬月笙頓時覺得四肢無力,驚得喬月笙馬上閉氣,正在此時李舒白從人群中幾個呼吸之間就避開街上的人出現在喬月笙身邊。
一巴掌抽在搶阿童的那個壯漢臉上,頓時壯漢如魚躍一般翻倒在地,一口血沫混著牙齒噴了出來,這么一鬧街上的人更加驚慌,那一伙人也四散奔逃。
“大師兄!”阿童一看來人是李舒白,頓時驚喜的叫道。
沒想到李舒白一出手竟然將一個壯漢牙都打掉了,同伙都跑了,青裁一看頓時慫了,不得不松開喬月笙跑路。
李舒白直接追上青裁將青裁一腳踹翻,逃跑無望的青裁只能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喬姑娘喬奶奶,你放過我吧!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今天白天那人指示我干的,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上面還有一個瞎眼的母親,我也是為了賺點錢養(yǎng)活他們?!闭f著,青裁就扇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李舒白虎視眈眈,青裁那是越打越用力,打的青裁兩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也淌下來血絲。
本來怒氣沖沖的喬月笙一看青裁,頓時怒氣散了大半,將自己剩下的銀錢扔到青裁身上,揮了揮手道:“這銀錢我也用不上,你拿走吧!別讓我在看見你干這種事情。”
看著扔過來的銀錢青裁也有些懵,聽到喬月笙這么一說,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
喬月笙看著跑了的青裁,阿童看著李舒白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偷偷的扯了扯喬月笙的衣角,喬月笙一回頭就看見李舒白臉色極度難看,那表情就跟看著仇人一樣。
自知犯錯的喬月笙連忙打哈哈:“好巧??!李大夫你怎么也在!”
“我不來你們兩個就被人賣掉了!你腦袋怎么長得?被別人賣了你還在給別人數錢?你看不出來那個男的賊眉鼠眼?”李舒白對著喬月笙就是一頓發(fā)脾氣,李舒白可是通過傳訊鳥看得一清二楚,那男的總在喬月笙身后搞小動作,氣的李舒白可是火冒三丈。
喬月笙和阿童只能低頭受著,見兩個人這樣李舒白也不忍在說下去,背手轉過身走了幾步說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這燈會不是還沒逛完?”
說完李舒白頓了一下,道:“李大夫有點太生分了,你可以叫我阿白……”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耳尖的喬月笙聽道,頓時憋不住哈哈大笑:“你為什么叫阿白???”
李舒白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阿童在后面拉扯著喬月笙的衣服,道:“阿白是師父給大師兄起的乳名,一般都不讓別人叫這個名字。”
喬月笙一聽立刻會意,沒想到這李舒白還是挺可愛的嘛!
“阿白!你等等我們兩個,走那么快干什么?”喬月笙跑跑跳跳的追上李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