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老實(shí)點(diǎn),等我們寨主醒了再處置你們。”
為首的是昨晚那名給他們馬匹的軍師土匪,押著他們?nèi)@五繞地走出了迷林。
迷林的盡頭,濃霧散開,視野愈發(fā)的明亮遼闊。
驟然前方一排步槍口對準(zhǔn)他們,蘇君知看見這軍裝,這居高臨下的埋伏太過熟悉。
蘇君知身邊的幾名土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打倒,突然昆鴻銘出現(xiàn)在面前,砍斷麻繩,將蘇君知護(hù)在身后。
情況逆轉(zhuǎn),岳慕立馬反應(yīng)過來,在土匪給他捆綁的時(shí)候他就悄悄做了點(diǎn)手腳,他將背后手腕使勁擰幾下,雙手毫不費(fèi)力地就掙脫了捆綁。
岳慕對準(zhǔn)身邊有槍的一個土匪突然一記勾拳,奪到了一把手槍。
周圍的土匪這才進(jìn)入到緊急的戒備狀態(tài)。
“二當(dāng)家的,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正面對抗的好吧?!?p> 那名軍師模樣的土匪也是怕,聽說這邊的軍隊(duì)挺能打的。于是下令往后撤回迷林。
昆鴻銘哪會就這樣放過他們,迅速布置人手堵住土匪門的去路。
前有猛虎后又追兵,這次換這群土匪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這名軍師倒也識時(shí)務(wù),帶著這小部隊(duì)投降了。
昆鴻銘能接受投降,但不會放過虎山寨,他命人押著那名軍師帶路。
難得兩股力量匯集,再大的土匪窩都能端了,岳慕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與前來就他的副將一起,帶著戰(zhàn)士們往山頂沖。
虎山寨中,聽懂土匪啰啰上報(bào)的情況,瘸了一只腿的寨主張虎對上山的士兵滿不在乎。
“怕他們干啥,昨晚的軍隊(duì)不是被我們打得四處逃散嗎?今天又送上門來,就讓他們見識見識虎山寨的勢力?!?p> 龍麾藏在一顆大樹后面,對著寨子喊話,“對面的土匪聽著,現(xiàn)在給你們5分鐘,要么出來投降,要么被老子搞死。”
那些土匪哪里會想要投降,都還沒開始打呢,人都沒死。
寨主命令土匪們對著青幫和軍隊(duì)開槍,龍麾見他們都開槍了,拿起自己手里的沖鋒槍,連續(xù)掃射過去,一排的土匪都中彈,有的直接從寨子上面翻下來,有的是死了都沒什么動靜。
別說土匪,岳慕都被龍麾手里的火力給驚著了。
昆鴻銘這次是出血本了,動用了最早和岳權(quán)合謀的從南洋運(yùn)來的先進(jìn)軍火。(詳見第九章-第十二章碼頭暴亂事件后牽扯出的這批軍火。)
土匪那邊短暫停火了,一片死寂。
雖然目前才死幾個人,但他們手里僅有的幾把手槍和對面的沖鋒槍比,誰搶誰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再打下去就是送死。
“還有三分鐘,要投降的趕緊出來,等會打起來了,老子就不客氣了!”龍麾繼續(xù)喊道。
土匪窩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動搖,尤其是那些手里連槍都沒分到的人。
“誰敢投降,我直接一槍斃了他。”寨主對著他的土匪兵喊道。“不就是一把槍嘛,看把你們嚇成什么樣,怕什么,都給我打!”
土匪們只好開槍,青幫的人從幾個角度將炸藥包使勁的甩了過去,就沖著他們遮掩物后炸,直接就把他們寨子周圍設(shè)置的圍欄給炸開大洞。
炸藥的威力更猛,更不長眼,幾名土匪都被炸得飛起,一些土匪也被炸得從圍欄、沙包、屋頂處翻了下來,看得蘇君知驚心動魄。
岳慕帶著的戰(zhàn)士們也沖著土匪窩開槍,土匪們?nèi)鄙倭硕惚艿钠琳?,一槍一個準(zhǔn)。
土匪那邊的傷亡也是越來越大,青幫這邊的炸藥包還不時(shí)往槍聲密集的地方扔去。
炸藥炸開的地方,基本就安靜了。
被俘虜?shù)亩?dāng)家內(nèi)心實(shí)在受不了這等刺激,跪在地上哭喊著,“寨主!快別打了,快?;鸢?!后面還一排的軍隊(duì)沒上呢。”
寨子內(nèi),三當(dāng)家也對寨主說,“寨主,寨子守不住了,得退到后面去守。”
“都給我往后撤!”寨主一聲令下,土匪啰啰們跟著往后跑。
寨主被人背著撤退到后面去,后面有不少險(xiǎn)地,可以防守。
寨主邊撤嘴里還不住地罵道,“這些個孫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這么厲害?,我虎山寨這么多人都沒守住。”
部分土匪跟著張虎撤退了,寨子里還有不少土匪選擇投降。
這個火力實(shí)在是太猛了,完全是按戰(zhàn)爭的格局來整一個土匪窩啊,再來一個虎山寨都不是對手。
土匪們爬上寨子后面的一個防守點(diǎn),趴在臺階上向下打,守住這幾處位于高位的臺階,昆鴻銘的人就上不來。
“昆爺,這里不好沖上去。”龍麾對昆鴻銘喊道。
“別沖,接著扔。”
說完龍麾等人繼續(xù)使力往臺階后方扔。
寨主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對面的臺階上,“什么玩意兒?能扔這么遠(yuǎn)?”
“好像是手榴彈,快跑?!比?dāng)家留下話,都沒管寨主,拔腿就跑。
幾處臺階后已經(jīng)炸開了花,張虎被手榴彈的后坐力震倒在地,對面的土匪兄弟直接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這幫孫子怎么這么多玩意兒,再退!”
就只剩零星幾個土匪了,被打得屁股尿流,頭都不回地就往后跑,還有一些都主動脫離了張虎的身邊,往樹林里逃走。
昆鴻銘帶著人繼續(xù)往后追,跟上去接著打。
終于跑到了一處較平坦開闊的草坪處,土匪們失去了所有的屏障和防御。
寨主身下騎的小土匪啰啰都換了好幾個,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不行,根本沒法打,我們一槍都打不出去就被對方給炸了,要么就被瞄了。”
三當(dāng)家氣喘吁吁地說道,他也投降了,放棄抵抗,不抵抗還能保存一條小命。
只剩下寨主這個光桿司令,到最后都死不投降。
“哈哈,我張虎在這座虎山上坐鎮(zhèn)這么多年,今天終于碰到了塊硬石頭,要?dú)⒁獎庪S你們便,死之前,總得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吧?”
“青幫龍頭昆鴻銘。你欺辱了我家夫人,你這條狗命我是要定了。”
昆鴻銘上前,揮起長刀,刀起刀落,張虎的項(xiàng)上人頭落地。
“將他的人頭懸在衡州城門口處。”
“是。”
身處亂世,要不是走投無路,也沒人想做土匪,凡是投降的土匪,昆鴻銘都接收,讓他們自愿編制到青幫的隊(duì)伍中來。